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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止双足稳稳落地,剑上满是鲜血。
陈淮柦的手仍保持着拉缰绳的状态,但身下飞奔的马蹄却丝毫没有减慢。
他的脖颈上,赫然是一道长而深的伤口,伤口汨汨地冒着血,染红了胸前银白色的铠甲。
陈淮柦双目死死地瞪着帝止,似是想说什么,但被割断了的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马儿继续向前,踩空,然后坠崖。
“将军!”
身后紧接而至的南燕军里,不知谁悲痛地喊了一声,随即,军队渐渐逼近,帝止抱着凰无双,退至了悬崖边上。
敢伤他的人,必须要死。
帝止垂眸打量着断崖下方。
崖底有河。却离崖边有一段距离。
如果直接纵身跃下,怕是掉不进河里,只能在岸边摔个粉身碎骨。
这崖太高。即便侥幸入河,他们一不知河的深浅,二是此等高度入水,对身体的冲击力太过强大。
怀中小人儿一声轻笑,声音虚弱却还有调侃的心情。
“怎么,在寻埋骨之处?”
凰无双苍白着脸,转动眸子,朝下方望去,“其实这里风景挺不错的,就是摔得难看了些。”
帝止挑起唇角,眸光深深,“不能同年同月生,也算是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小六,敢和我一起跳么?”
她回以浅浅一笑,“有何不敢。”
帝止搂紧她的腰,低头贴近,暖暖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小六,临死之前,总该给我个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