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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小手很凉,很软,轻轻包裹着他的。
她仿佛是想给他一点温暖,可她的手,比他的更凉。
帝止将她的小手反握住,一下便冷静了下来。
许是因为奔波多时,再加上背后的伤口久未处理,帝止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肩部撕裂般地剧痛,能挥起来剑已是不易。
他剑抵着陈淮柦的后背,冷冷开口,“你,走快点。”
陈淮柦回头,脸上堆着笑,“前面是个山谷,地势狭隘,只容一人一马通过,只要你们进了这山谷,我的人再想追,也是无法集体行动的。”
帝止微微皱眉,并不相信陈淮柦的话。因为他笑的太过谄媚,谄媚中还带着一丝老奸巨猾。
一个剑架在脖子上被威胁的人,突然笑得如此无害,其中不有鬼才怪。
“趁我后面的人马还未追来,你们可快走吧!”说完,陈淮柦猛地抬手,拍在马身上。马儿吃痛,一声嘶鸣,猛地向前冲去。
帝止见他脸上溢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眸光一沉,抱着凰无双飞身而下。
前方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马儿踏过的地面突然凹陷,呈现眼前的是一十几米的大坑,坑内布满了钢刀倒刃,而那马,早已被钢刺穿透,一命呜呼。
若是他们再迟一秒……后果不堪设想。
而等帝止抱着凰无双起身,再回首时,陈淮柦早已逃出几十步远,不断回头望着二人所在的方向,未能看到他们摔落坑内,他眼中满是遗憾,然后转身而逃,身影消失在树后。
帝止一手半搂着凰无双,拿剑的右手无力地垂着,已然抬不起来。
追他报仇已是不现实,而且南燕军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前方的路就一条,他们只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