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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白苏没有时间去想。
慕云天一手捂着胸口的位置，有些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一步，一步，走得很快，每一步都好像踩在白苏心口一样。
他的目光虽然在看着她，可又好像没有在看她，很冰冷，很无情。
自从认识慕云天开始，他就从来没有用这种目光看过她。
白苏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有些慌。
很快，慕云天就走到她的面前。他没有停留，而是绕过她，朝外面走去。
白苏能感觉得到，他浑身散发的寒气，前所未有的冰冷。
他生气了吗？
生什么气？
难道，生气、难过的不该是她吗？
在她对他敞开心扉，打算接受他，将自己给他的时候，却发现，她一直都被他当成是别人的替身。
难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打击人的吗？
白苏侧身，移开目光，微微昂首，看着已然大亮的天空。
她不想去看他，不想去想昨晚的一切。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没有那么痛。
慕云天脚步在与白苏擦身而过时停顿了一下，他没有回头，只是站在她身旁，安静地站着。
昨晚的一切好像一场梦，她主动亲吻他，亲密地唤他云天，让他幸福得快要死掉。
可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她却将他踹开。
他问她，心底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他，她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他不知道，他放下一切，从北慕国到临天帝国，到西琴国，再到东楚国，一路追着她跑，他已经努力了这么久、这么多，她的心底为什么还是没有他。
当初，那个人就给她那么深的记忆吗？
那个人跟她之间只是短暂的相处，他跟她却是长期的相伴。
她难道真的就一点儿也看不到他吗？
是吧，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她方才是那么肯定地说：“我跟慕云天这辈子不可能会在一起。”
她说，她跟他，这辈子不可能会在一起。
呵！
那他的努力他的不顾一切，有什么意义？
慕云天按在胸口的手死死地抓紧，再抓紧，将胸口抓出血痕也没感觉到半分疼。
身体上的痛哪及心里的千万分之一。
只停留片刻，慕云天便跨出长腿，越过白苏，朝外走去。
侧身站在原地的白苏，不是没有感觉到慕云天的停顿，可是，她心里埋藏的委屈的难受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直到慕云天越过她，走出好远一段距离，她才缓缓地回头。
如果，慕云天此刻回一下头的话，一定就可以看出白苏眼底闪动的泪花，和那份深沉的爱。
可惜，他并没有回头。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晨光之中。
白苏一直盯着他消失的方向，直到他消失很久，才昂起头，轻轻地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