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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竹衣越想越生气,她喘着粗气挥出手臂,抓起手边的一直陶瓷杯就狠狠地掼在了地上,吼道:“你给我滚,像你这样敢做不敢当的人,简直枉为男儿!滚!”
在面对除了商竹衣之外的人时,季牧爵的脾气堪称冷酷无情,但是现在面对商竹衣的无理取闹,他却好像是透支了下半辈子的耐心一般,握紧双拳,在心里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冲动。
季牧爵沉默了好半晌,才勉强控制住了心底一触即发的怒气:“你到底是听谁胡说八道的?让他拿出证据,是不是那个姓赵的跟你信口雌黄了些什么?”
“你别胡乱给不相干的人扣帽子,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商竹衣生怕季牧爵会因此迁怒无辜,连忙解释道。
但是一旁的季牧爵见她这么心急为赵连臣开脱的样子,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他微微蹙眉,心中仍旧存着疑影:“不是他还能是谁?”
“是……”商竹衣激怒之下,差点儿把穆岳供出来,但是又想起那天她畏畏缩缩地向自己求情的样子,商竹衣又不忍心了,加之她也答应了穆岳,做人总不是失信于人。
于是,她再次硬生生地将一肚子的话咽了回去:“是谁说的又有什么要紧?你只说这事是不是真的发生过吧!”
被质问到脸上的季牧爵眉峰一凛,断然否认道;“当然没有!”
说完,他眼底涌出一丝受伤的神情,声音带着一丝嘶哑,反问商竹衣:“你为什么宁愿信一个外人信口胡说的浑话,都不愿听到我的辩解?”
闻言,商竹衣无奈地点了点头,有些后悔没有将那张照片留下来做指控的证据:“好,既然你这么肯定自己是清白的,那我就听听你有什么可辩驳的。”
“我……”季牧爵冲动之下,只发出了一个字节便卡住了,他纠结了半天,才重新开口:“这种是应该是谁主张谁举证的,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难道你要我把每分每秒做了什么都要向你提供证明,你才肯相信么?”
听了他的“狡辩”之后,商竹衣既窝火又无奈地耸了耸肩:“那好,那我既给你提个醒,那天你喝醉了,事后还让事件的另一方三缄其口,你就说这些事情,是不是你干的吧?”
商竹衣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简直头头是道,如果不是季牧爵自己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他险些都要以为商竹衣说的是确有其事了。
“这到底是谁告诉你的,还说的有板有眼的,看来编排得挺用心啊。”季牧爵语带讥讽地说道。
“那你这就是不承认这是事实了?”商竹衣不理会他的顾左右而言他,单刀直入地问道。
“我没做过,当然不会承认。”季牧爵一脸坦然地说道。
闻言,商竹衣只能抿着嘴角,点了点头;“好,既然你是这样的态度,那我们就无话可说了。”
说着,商竹衣伸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只是这次语气中的哽咽更加明显了:“我虽然不知道我失忆前的脾气是怎么样的,但是我现在明确地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和像你这样对感情不忠的人享受度过下半生的,所以,不论我们之前有过多么深的感情,都必须一笔勾销了!”
说完,商竹衣又苦涩地眨了眨眼睛,哑声说道:“反正你也拿不出我们之间还有合法婚姻关系的证据,我们早就已经是陌路人了,所以,也不用说太多了,你放我走吧。”
“你想都别想!”被她的一通胡搅蛮缠弄得一个头两个大的季牧爵终于压抑不住心底的怒气了,一拳砸在墙上,震得墙体都微微颤抖,低声吼道。
商竹衣被他这突然爆发的强烈怒气弄得有些心惊胆战,于是,她有些胆怯地缩了一下身体,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她明显受到惊吓的样子,季牧爵的心里又是一阵烦躁,也不知道是在烦商竹衣太不讲道理,还是在怪自己太冲动,不小心吓到了商竹衣。
总之季牧爵感觉他自出生以来,哪怕是面对之前亚当的为难时,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奈又紧张过。
他捏了捏眉心,将因为怒气而拔高了好几个度的声音降了下来:“总之,你不要再想着离开我的事情,你说的那件事,我也在会安排人尽快去调查的,你耐心等等,不出几天,我就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可以么?”
商竹衣仍旧不忿地瞪着他,似乎并不相信他说的这一番话,盯了一会儿之后,她又抿着嘴角将头转向另一个方向,不置可否,却态度明确地拒绝了季牧爵继续交流。
见状,季牧爵也有些心累,他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缓步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