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人间七使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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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秋虽然说离开了, 谁知道这家伙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毒雾、毒烟之类的害人东西, 又或是丁春秋之前同谢知非比武的时候有毒物留在地上,被他给无意中碰到了。

陡然淌下鼻血的段誉想到这里欲哭无泪, 忙用长袖在脸上抹, 口中喃喃道:“完蛋了完蛋了,谢大侠,你快让你的蝴蝶帮我吸吸毒。”

碧蝶:没问题!我给你扇扇!

像是听懂了段誉话一般,谢知非身边的碧蝶使劲的对着段誉不断的扇翅膀, 而段誉的鼻血不但不见止住, 反倒流得更厉害了。

先前众人还在好笑, 后见段誉这鼻血淌个不停, 连苏星河也被惊动了过来。

——这个毒, 有点可怕啊!

毒千奇百怪,丁春秋更是将自己的大半生精力都投入了毒物的研制,指不定段誉中的便是丁春秋新弄出来, 能让人流血不止的毒。

然而当苏星河将手搭在段誉手上,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苏星河皱眉之后换只手,却将眉头皱得更紧:怪哉,这脉象并未没中毒!

血流成这样没中毒……

苏星河看向段誉的眼神不禁变得诡异起来:这小子之前似乎一直盯着那个慕容复身边的姑娘看,明显的食色之人。

——没想到堂堂大理国世子,居然是个男女通吃!

这边给段誉把脉的苏星河陡然沉默,那边谢知非却将手伸了过来。

血流一碗还能糊弄过去,再流下去, 任谁也会疑惑。

见碧蝶还在欢乐的对着段誉扇翅膀,谢知非立刻一眼横过去制止了碧蝶:皮痒了,还想不想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收到来自谢知非凌厉的眼神,碧蝶虽然还在扇动翅膀,却乖巧顿住了对段誉的治疗。

没了碧蝶下黑手,谢知非面带担忧,好似浑然不知情的过去将手搭上段誉手腕,片刻后道:“少侠脉象并无不妥,也不似中毒之症。想是天气热了,少侠正值壮年,气血充盈,心绪起伏不定之下,将多余的气血流出,并无大碍。”

——兄弟,你最近吃多了补药,气血过剩,流流是好事,别大惊小怪。

苏星河在一旁垂眉敛目,顺势点头道:“在下也是如此认为,气血过剩是件坏事,段公子将多余的气血流出,反倒是好事。”

这时候,因为谢知非的制止,没碧蝶挖坑的段誉鼻血已经停了。

摸了摸脸,段誉看着自己袖口上的血迹,想到自己之前的行为,颇有些不好意思:“当真?”

“当真!”谢知非同情的看向段誉的胸前:可怜的娃,前襟都已经红了一片。

“那我就放心了,丁春秋的毒功太厉害,我委实害怕。”先前因好奇谢知非的玉蟾,后又因流血的变故耽搁了,回过神来的段誉陡然一抬头,山顶上之前熙熙攘攘的人此时已走来零零落落,而慕容复同王语嫣适才所在的地方早已没了人影。

自从上次一别之后,段誉好不容易才重新见到了神仙姐姐,此时若是丢了,到哪儿找去。

发现王语嫣已经走了的段誉一声惶恐的惨叫,也不管自己跟上去会被强行喂多少狗娘,直接追下山去,口中不停的喊:“王姑娘!王姑娘你等等我!”

那边的段誉忘了自己此时的一身打扮多么引人误会,施展凌波微步快速离开;这边的虚竹空有一身强悍内力,却只会少林是一记黑虎掏心,逃身的法子一个都没有。

面对玄难要走,苏星河不让走,活了这么大,用一天的时间把之前二十年世面全看完的虚竹躲在玄难身后,将自己隐在一群少林弟子中对苏星河道:“你别拦着我,我真的不是什么逍遥派的掌门,我要跟着师叔祖回少林寺。”

苏星河虽然被丁春秋化去许多内力,然而逍遥派武功精妙,苏星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手上一虚晃顿时抓住了虚竹的手:“掌门,你不能走!

这时候山顶只剩下谢知非、逍遥派和少林寺的人。

谢知非留在这里,那是被段誉给拦了下,而少林是留在这里,则是因虚竹被苏星河拦着不准走。虚竹是少林弟子,他被拦下了,玄难等人自然不会随意离开。

只见苏星河抓着虚竹的手,急道:“掌门你真的不能走,师父既然将武功传给你,那你便是我逍遥派掌门。”

被苏星河抓住收的虚竹面红耳赤,虚竹这一身内力来得莫名其妙,这所谓的掌门也是当得不知所以然,被苏星河这么抓住,一身内力不知如何施展,只同苏星河拉扯:“我真不是你掌门,我就是少林寺的一个小和尚,我不要做你们掌门人。”

苏星河一听,只当虚竹对逍遥派不了解,顿时开始夸起了自己的师门:“掌门,你可知晓我逍遥派……”

从诗词歌赋夸到天干地支,从卜占卦算到经数要理,从武功秘籍到门下势力,苏星河直夸得玄难这样的高僧也连连惊叹这世间还有这样的门派。夸得谢知非直摸鼻子:这不就是另一个万花么!

想了想虚竹被逍遥派那一系杂学给湮没的模样,谢知非心中只剩下‘节哀’二字。

要做这样一个博学门派的掌门人,个中滋味,谁做谁知道!

虚竹同苏星河两人拉拉扯扯,一会儿的光景便让玄难他们明白了这前因经过。

想到之前苏星河在面对丁春秋那时候说的话,玄难叹了一声,拦在苏星河同虚竹之间道:“原来聪辩先生布这珍珑棋局,广邀天下侠士前来解局是为了选出贵派的继承人,想必那屋中之人便是聪辩先生的师父。”

苏星河点头道:“没错,玄难大师。解开珍珑棋局是成为我师父弟子的条件,掌门人解开珍珑棋局后,师父将自己毕生功力尽数传与他,又授他掌门指环,虚竹如今便是我逍遥派如今掌门人。”

虚竹自记事以来便一直在少林寺,对于质朴的虚竹而言,少林寺已经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离开少林寺便如同要了虚竹的性命,顿时慌张道:“师叔祖,我进去以后没有答应要做逍遥派的掌门人,不要赶我。”

玄难点点头,回忆起之前那一盘诡异莫测的棋局,那样的棋局之无论是鸠摩智还是慕容复,或是段延庆都不能解开,虚竹不过是一片心善误打误撞,反倒是解开了棋局。

想到这里,玄难不禁怀疑这是否是天意?

只是当玄难将视线挪到虚竹的身上,又被虚竹一片赤诚之心所打动,立刻道:“虚竹向佛之心坚定,我少林寺不会随意驱赶座下弟子,聪辩先生可否则个方便,让老衲同你师尊商谈此事。”

苏星河面带凄苦,语音悲切:“我师傅一身武功尽数传给了掌门,如今已仙逝,大师你如何同我师尊谈。”

活人如何同死人谈,没法谈啊!

玄难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突然打断道:“你师父没死……”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谢知非站在屋门口:“虽然我这么说很奇怪,但你师父的确没死。”

谢知非那个角度,恰好能看到房间里的无崖子,因此也能看到无崖子此时的情况:重伤!

死人都是已死,重伤是什么个鬼!

别人没命了,谢知非通过系统看过去的时候血量都会归零,可是无崖子此时的血量却奇迹般的是一。

看到这里,谢知非不敢置信的往屋子那边走过去,站在门口空隙往里看,然而无崖子那血量依旧为一!

为一,那就是没死透啊!

苏星河一听自己师父没死,也不管虚竹这个新掌门,风一般的冲进屋子里开始重新检查无崖子。

然而当苏星河将手探向无崖子的脉搏,试了试无崖子的鼻息,抬眼一看,少林是的人已经尽数下山。

以为谢知非这是在替少林寺的人转移他的视线,苏星河目炽欲裂,状似癫狂:“谢大侠,你为何糊弄我,我师父分明已经仙逝!”

不能将系统退出来的谢知非立刻端正脸色,一本正经的将这件事的功劳推到蛊虫身上:“我并非骗你,他鼻息气息全无,然而我五圣教修齐补天心法之后,能通过蛊虫感受到人的生命力。人若死了,便不会再有生命力,而蛊虫却告诉我,你师父生命力依旧在,可见他并未真的死去。”

蛊虫……

想到丁春秋用过的冰蚕,如今还在这里的碧蝶,癫狂的苏星河顿时又冷静了一些:五圣教的救人方式与他人大不相同,可谓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即便苏星河知晓自己师父还活着的可能性非常小,然而苏星河却不想错失任何一个可能。

昔日为了救无崖子,苏星河做了二十来年的聋哑人,赶走了自己所有的弟子,割掉了自己全部部下的舌头。

如今知晓无崖子或许还有活命的可能,苏星河哪儿还想得起虚竹,对谢知非哭道:“大侠既如此说,必是有办法。还请大侠救救我师父,苏星河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

听到这话,瞌睡遇到枕头的谢知非眼睛一亮:“我并无把握救活你师父,只能说勉力一试。”

边说,谢知非边打了一道冰蚕牵丝到无崖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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