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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那一日同朱七七他们分离已经过了好几个月, 谢知非依旧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刷一刷快活王的副本捞一把速成的声望。
媛媛她们将谢知非当做自己的大姐姐,被一群人爱戴着的谢知非也从心底认了这些小妹妹,但凡看起来有一点危险都不想给媛媛她们带来,却又知道温室的花朵经不起风吹日晒, 他日这些人还是要接触江湖的,谢知非养女儿们的心情委实有些复杂。
几个月的时间里,离得近一些的人知道了七秀坊的存在, 这使得谢知非和媛媛陆陆续续又捡了十几个被抛弃的小女儿加入七秀坊。
每日一群或粉紫或水红的姑娘们拎着双剑从谢知非面前走过,叽叽喳喳的聊天, 安安静静的练剑,让谢知非暗暗道:但凡自己在一日便护得媛媛她们一日, 即便要离开也一定要找到可以接手的人!
腊月的洛阳没了万花之王, 却迎来了雪魄冬魂。一宿过去,谢知非推开糊了一层白纸的松木窗户, 窗外层云万里, 千山暮雪。一夜冬风吹又过, 竟已是梨花千百压枝头的时节。
赶在冬天前住上了大房子的谢知非由衷的怀念小财神朱七七,朱七七的三姐夫范汾阳号称‘陆上陶朱’,嘴上的功夫厉害手上做事的功夫更厉害, 在谢知非同朱七七离开第二日范汾阳便派人来了谢知非他们的破庙。十几人在破庙附近又是测地又是画图, 这些人在破庙附近呆了七八天才离开, 等着这群人离开不久范汾阳便派人带着破庙附近三里的地契送上门来,再等个十几天,给七秀坊施工的工人便召集齐了。
待到秋叶染红, 黄花羞涩的时候,七秀坊这边已经修建好了内坊,谢知非他们仅仅是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从穷光蛋变成白富美,而后每个人心里朱七七已经不是朱七七,那是财神爷。
从洛水引来的人工河绕着七秀已修好的内坊,而外坊要等到明年春暖才能施工。谢知非看了看窗外雪景,想起了华山的纯阳宫一时间有些恍惚,到底二十多张嘴等着她的投喂,谢知非将绣花针掂起来,到院子里准备绣手帕。
而院子里,因为桐儿她们要看花灯因此昼夜赶工的媛媛对一手绣针一手丝娟的谢知非问道:“你还要做山水绣帕?”
“难道不用做了?”谢知非眨眨眼:他们已经有钱了吗,不是前天才把钱用完了吗。
“只是我们如今在这里……”媛媛看了下四周,小桥流水,雕梁画栋,这样的地方是媛媛做梦都想不到的地方,如今却是七秀坊的驻地。
媛媛只觉得一群居住在这美丽院子里的人,每日靠着卖绣帕等小物件维持生活,实在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谢知非点点头:“你说的对!”
同媛媛说的那样,在这么漂亮的房子里做挂件卖钱实在是大煞风景。谢知非将材料尽数收好,心里打量着怎么弄点新的经济来源,是学游戏里那样在七秀坊外面弄个大舞台,让已经学会了基本舞步的妹子们轮流上去表演剑舞来赚钱,还是另外开辟收入的时候,病已经好了的絮儿手中捧着一只漂亮的花鼓从外面跑进来:“谢姐姐,不好啦!”
絮儿手中的花鼓正是谢知非送给朱七七做信物的悦,小巧的腰鼓上缠绕着粉色的碎花,煞是喜人。几个月前,知道谢知非将悦送给朱七七做信物之后,媛媛她们背着谢知非偷偷的准备了许久又重新弄出来一个相似的给了谢知非。
“不要急,小心摔了。”看到絮儿拿过来的悦,谢知非拨弄了下自己腰间的花鼓,虽然媛媛她们做出来的不及悦好看,到底心意难得谢知非一直带在身上。
只见絮儿将悦小心的捧到谢知非面前:“外面有个人让我悦给谢姐姐,还让我传话。”
媛媛放下彩纸,走过来疑惑的问道:“这不是你的悦么,难道财…咳咳…朱姑娘遇到危险了?”
玲珑小巧的悦躺在桌子上汇集了三个人的眼光,谢知非淡淡道:“他说什么事?”
絮儿清脆的童音快速的说道:“他说有人在洛阳城北郊的祠堂里等你。”
而此时在洛阳城外北郊的一处祠堂里,被王怜花断掉一条手臂的金无望双目紧闭,面如金纸,呼吸更是气若游丝,一条命已经去了十之八|九。而沈浪一直将手掌按着金无望的胸口上,用自己雄厚的内力为金无望续命。
坐在火堆旁烤肉的朱七七整个人都在轻微的颤抖,她实在不知道那个小乞儿有没有将花鼓送到七秀坊,或者那个小乞儿本身便是王怜花的人,现在王怜花说不定在暗处拿着谢姐姐给她的信物大笑。
想到这里朱七七颤抖得更厉害了,一夜之间白飞飞不知安危,金无望性命垂危,而王怜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嗤一声,朱七七的清泪落入柴火,连烟都未腾起。
那边为金无望输送内力的沈浪因为内力耗损严重,实在是撑不住不知不觉的便依靠在了神案上。朱七七见状擦干了眼泪,从火上取下烤肉走到沈浪身边对他柔声道:“你吃点东西吧。”
朱七七的神情算得上是卑微,她手中捧着的像不是烤肉而是她一颗赤诚的心,将自己贬到了泥地里的朱七七久久等不到沈浪的回复眼角一红。她只能在心里怪自己,怪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你莫要不理我。”朱七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如刀绞一般的疼痛,朱七七自己都不知道是心疼白飞飞同金无望多一些,还是心疼沈浪和自己多一些:“我…我知道我错了…我现在只是想为你做点事……”
“你想为我作事好好好!”一向冷静的沈浪久久不开口,这一开口居然连说三个好字,显然是气得不轻。沈浪在朱七七期待的注视下对她冷冷道:“那就请你走远些吧,走得越远越好,走到让我永远看不见的地方就算是为我做了最好的事。”【注】
沈浪的话对于朱七七而言宛若天塌地陷一般,等到沈浪说完的时候朱七七脸上已是眼泪纵横,手中的烤肉也掉在了地上。
一个美人就算是哭那也是梨花带雨,更何况朱七七的嘴角依旧挂着笑,她委实想要让自己现在看起来更有尊严一些:“我……我……”
朱七七看了看金无望又看了看沈浪,金无望已经昏迷了,而沈浪昔日那双让她沉眷的温柔双眸,如今比寒冰还要冷,那颗不被人所知道的心怕也是比石头还要硬。朱七七咬紧了牙,最后的自尊挣扎的让她自己动了一下,朱七七的脚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一直退到祠堂门口,然后朱七七一个转身,疯狂的跑了出去。
当谢知非一路大轻功赶过来找到祠堂的时候,朱七七早已经走远了,雪地里看不到朱七七的脚印,而祠堂里静得可怕。唯有那夜的冷风似乎都带着朱七七支离破碎的声音,呼啸中带着一种心碎的悲凉:我恨…沈浪…恨你…我恨你…
此时在祠堂里的沈浪内力几乎耗尽,神智也有些模糊,而金无望的呼吸似乎已经断绝了。听到祠堂外传来的脚步声,沈浪知道这时候他最好的选择是将手从金无望身上拿开,但是他此刻停止给金无望传送内力,或许下一刻金无望便是死去。警惕如沈浪也只能提气剩下的一点力气,戒备的看向祠堂的正门,那黑夜里似乎出现一点粉色。
粉色越来越现,黑暗中渐渐出现一个人的轮毂,这是一个背着双剑的漂亮女人。
待到一身粉色长裙的谢知非身影在夜幕中由模糊变得清晰,并走进祠堂亭亭玉立的伫立在沈浪面前之后,沈浪这才回过神:“谢掌门为何在此?”
沈浪知道,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是敌人的可能性委实更大。沈浪面对面沉如水的谢知非,心里揣测起来:谢知非显然不是王怜花的人,那么会是谁的人,快活王还是别的谁?
而谢知非同样也在打量沈浪:“七七用我送她的悦召我来,她现在人呢?”
悦?
沈浪愣了下,想起来几个月前谢知非曾经将自己贴身的腰鼓送给朱七七当作信物,那是一个承诺。
要想得到谢知非这样高手的一个不论生死的承诺何其困难,而到手的朱七七却将这个承诺用在了这里。沈浪从来没想到过朱七七会将谢知非唤过来,因为这样的承诺实在是太珍贵,但沈浪却知道出现在这里的谢知非能让金无望活下去的几率更大一些。
只是朱七七为什么在这里,饶是沈浪有三寸金舌也说不出。
“……”沈浪没说话,只是将视线投向了地上那块被朱七七落掉的烤肉。那块被朱七七精心对待的烤肉,如今落在地上染上不少尘土,就像是朱七七捧出来的那颗心已经不复曾经。
祠堂里除了他们三人之外,没有他人,打开小地图谢知非淡淡的叹了口气,他使劲的往这边赶就是希望朱七七能不要受到伤害,没想到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谢知非对沈浪肯定的说道:“你将她气走了。”
“没错,是我。”沈浪也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朱七七发那么大的火,为什么能原谅许多人偏偏不能原谅朱七七。如今朱七七一个人离开,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只是此时沈浪想不了那么多了,他对谢知非诚恳道:“七七之事是我之过,只是谢掌门既已至此,还望记得昔日一面之缘的份上,救金兄一命。”
谢知非看了看金无望的状态,这家伙的血残来只剩下一点点血皮,他如果再来迟一点说不定现在就只能同系统商量解锁心鼓弦的事宜,只要金无望还活着那便好办许多。
谢知非一言不发的走到金无望的面前,持剑的手抵在金无望的额头上,一道瞬间回复的王母挥袂对着金无望使出。
王母挥袂。仙子驾雾,袂泛百褶!
七秀最强力的瞬间恢复气血的技能,让你从残血到活蹦乱跳!
粉色的气浪像是水袖一般从金无望的身上拂过,又像是尽数隐入了金无望的身体,瞬间不见了踪影。同样在给金无望输送内力的沈浪只觉得谢知非身上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内力,这些外泄的内力尽数涌入了金无望的体内,让金无望原本几近干涸了的生命之泉瞬间水满溢溢。
自己的好兄弟脱离了危险,沈浪立刻高兴得笑出了声。他想要同谢知非道谢,可是他来不及说出口,谢知非的话让他顿时哑口,因为谢知非再次提到了朱七七的名字。
“你之前即便不说我也会这么做,七七让我来便是为了如此。” 一把将金无望从生死关头拉回来谢知非依旧用手抵着金无望的额头,一道道粉色的气浪从谢知非的身体里涌出并没入金无望的身体。
随着这些气浪的涌入,金无望的生命力越来越盛,可谢知非的脸色却越来越冷,他对沈浪说道:“七七若是个坏姑娘,就算不在外面阻止我进来,至少也会让你们在这里自生自灭。”
朱七七是沈浪现在不愿意去想的人,沈浪沉默了半响,对谢知非沙哑道:“有劳谢掌门。”
“你不该谢我,你该谢七七。”谢知非冷冷道:“我本是应她之请才过来,如今她不在,我却还是要做这件事的,因为我知道即便没有你在这里,七七也是希望金无望活的。”
谢知非的话让沈浪沉默:“……”有些事情他知道,只是不愿意去细想。
一直到谢知非离开,金无望醒过来,沈浪都在保持沉默,他脸色惨白,一种由内而外的惨白。金无望好奇的询问自己的好友发生了什么事,得到的也只有一声苦笑。
而怒气冲冲的谢知非赶回七秀坊,还没进内坊谢知非面对的便是神色古怪的媛媛:“……”
谢知非有点懵:这什么情况!
想到院子里如今的画面,媛媛看向谢知非古怪的表情更添了些许的幽怨:“你终于回来啦。”
那语气一波三折,宛若深闺怨妇。
“……”谢知非被媛媛看得浑身不舒坦,只觉一身的汗毛根根倒立,顿了顿视死如归的说:“有什么事说吧。”
媛媛嘴角抽了抽,她让开身后的月拱门对着院子里一努:“喏!自己看!”
谢知非顺势看去,只见那院子里有一男一女。女的貌美如花,男的俊若卫玠,一个站着一个绑着。两个人都在笑,就像是一对陷入爱意的男女,可是这两人四周又是杀气腾腾,让过往的人都是绕着他们走。
离开沈浪另有一番机遇,将落难的王怜花给抓住的朱七七抬起王怜花的脸笑道:“王怜花啊王怜花,没想到你也有今日,你以为我带你来这里来是为了救你的么?哼,我只是不愿让你落在别人的手上而已。”
知道朱七七现在不会杀死自己的王怜花也在笑:“对!”
只要他不死,便一定会有办法逃走,现在由得朱七七怎么说都无所谓。
哪知道朱七七转笑为怒,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王怜花的脸上:“我准你说话了吗?”
这一巴掌下去,王怜花的脸上先是一白,而后像是染上了胭脂,白里透红显得倒是特别的漂亮,他大声道:“说得妙!打得好!”
朱七七闻言冷笑:“既然你说打的好,那就再打!”
说完,又是两耳光打在王怜花的脸上啪啪作响。
“……”脸上的穴位非常多,一巴掌下去普通人都会难受,重了的说不得就去了半条命。
朱七七不让王怜花死手上的力气自然不会那么重,只是像王怜花这样精通易容术的人,脸上的穴位更是别他人敏感得多。朱七七这几下,让王怜花委实有些吃不消,他叹道:“这样就不好了。”
眼前的少年当真是潘安在世,连那神情都可怜得不得了,只是谁知道这人的皮相下是怎样一颗恶毒的心,是怎样一个见不得别人好的灵魂。想到那不知道被拐去了哪里的白飞飞以及祠堂里的生死不知的金无望,还有那对自己冷言冷语的沈浪,朱七七心里的火在面对王怜花的时候只会越烧越旺。
朱七七挑眉继续冷笑:“不好那就说明打得还不够。”说完,啪啪的又是两耳光。
就这样,来回几句话之间,朱七七已经打了多少耳光打了下去,王怜花那张如同白玉般的脸已变做猪肝颜色,看来像是突然变胖了一样。
看清了整个过程的谢知非默默的看向媛媛,而媛媛也在静静的看着他,一阵寒意从两人的尾椎骨刹那间蔓延到头顶,两人齐齐打了个冷颤都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疼,两人立刻往后退一步:“……”
——麻麻,我好害怕!
而与此同时,手打麻了的朱七七扭了扭手腕想要找个别的东西代替手,便看到了在院子外面站着的谢知非,她立刻丢下苦笑连连的王怜花跑过来一把抱住谢知非的腰。
朱七七将头埋在谢知非胸前,只觉得谢知非身上暖暖的香味让之前那些委屈担忧都不翼而飞了,心里现在很宁静:“谢姐姐!”
谢知非被搂得有些不自在,从小到大他还没被女人这么亲近过,这艳福来得太突然谢知非顿时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谢知非的一双手在空中停滞了半响,这才鼓起勇气放到七七的背上轻轻的拍:“七七,我在这里。”
朱七七继续埋胸不愿意抬头,闷闷道:“我想姐姐了,来这里借宿一宿,明日就走。”
借宿这件事实在是好办,如今整个七秀坊都是朱七七推动下建成的,空房子那么多随便住。只不过被绑在院子里的王怜花,显然没有住单间的待遇:“那王怜花怎么办?”
提到王怜花,朱七七终于将头抬了起来,她冷冷笑道:“姐姐管他做什么,这厮是个心肝都黑透了的人。你莫看他现在纯良无害,私下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他手上的血便是洗三天也洗不干净,姐姐不用可怜他,最好让他吊起来逃不掉才好。七七想要麻烦姐姐一件事,找人帮我看一晚,我明日要带他去别的地方。”
谢知非点点头,普通人看不住王怜花而他反正也不需要休息,财神爷有事所托无论如何都要做的:“那外面门口的是?”
朱七七顺着谢知非的视线看向了拱月门外的马车,从王怜花那里取回了耳环的朱七七花起钱来都没感觉,一不留神就买了两大车的朱七七娇笑道:“那两马车上的是我给姐姐们带的小东西,时间紧都买不到什么好东西,下次我有时间再多带好一点的来。”
拱月门外,彤儿她们还在搬两个马车上的东西,有糕点有绫罗有药材,还有一些雕刻精美的盒子里装满了笄簪华胜、钿花步摇……谢知非甚至看到了一份磨得圆润的红珊瑚珠串,看模样应该是窗帘……
“哦……七七破费了。”谢知非有些楞,如果这些只是一点小东西,那朱七七说的好东西的又是什么。陡然发现朱七七身上流的不是油水而是黄金的谢知非心怀敬意的看着朱七七:买得起玄晶算什么,这才是真的豪啊!
入了夜,在七秀坊众人敬仰的注视下,朱七七心满意足的霸占了谢知非的床,美名其曰自己受到了惊吓必须要有谢姐姐的气息才能安睡。
而守夜的谢知非则是将王怜花绑在柱子上,接替过媛媛的工作糊起了花灯。
此时王怜花的内力已经回复了些毫,他眼珠子转了转,对将他当做空气的谢知非笑道:“谢掌门一直不敢我,莫不是喜欢上我了?”
王怜花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即便没有月华的照射,王怜花身上都仿佛在发着光,当真是公子如玉世无双,也难怪那么多女孩子明知道这个人心肠狠毒也要飞蛾扑火。
想到那些被王怜花卖到青楼歌坊的可怜女子,谢知非放下手中的花灯站起来,他由衷的叹道:“王公子这张脸即便是在女儿家里面,也可谓是艳冠群芳了。”
见谢知非走过来,王怜花心里一喜嘴上继续说道:“除了我的脸,谢掌门难道不觉得我还有别的好处……”话到了这里,王怜花没立刻住了嘴,因为他发现谢知非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剪刀。
这把剪刀王怜花见过的,几个月前在洛阳贺轩阁的包厢里,谢知非将这把剪刀放在桌上扬言要给他净一净。
谢知非走到王怜花面前,那把剪刀被他用来贴着王怜花的脸:“哦?”
剪刀从王怜花的脸上慢慢的滑落到了王怜花的胸膛,而后又慢慢的移到了王怜花的腰腹间,剪刀在那里徘徊就像是在找哪里最适合下手,谢知非长叹一口气,缓缓道:“之前风太大,王公子说自己还有什么好处来着,继续,我听着。”
“……”王怜花沉默了半响,他觉得如果自己再继续这个话题或许明日就可以考虑去东厂干活了,王怜花立刻识时务的转移话题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女人。”
谢知非笑了笑,手中剪刀往下一滑立刻抵到了王怜花全身最为脆弱的地方,柔声道:“你如果真想晓得,等我让你变成了女人后你不就知道了!”
王怜花忙笑道:“那倒不必,谢掌门当然是女人。”
哪知道他这话才说完,谢知非的手往前一递,王怜花感觉自己那处脆弱的皮肤已经感受到了剪刀的锐芒和冰冷,王怜花脸色一变:他刚才的话到底哪里又错了?
被系统小剪刀了谢知非现在用剪刀口抵着王怜花最为脆弱的地方,悠悠道:“王公子不要停啊,接着说。”
闭口不言的王怜花:“……”他这时候要是接着说那就是傻瓜蛋子!
见王怜花不说话,谢知非手中的剪刀缓缓张开,像是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凶兽。谢知非笑意盈盈的看着王怜花,连说出的话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王公子怎么就不说了呢,当真是可惜……”
可惜个鬼!他一点都不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