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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兵的话音还没有落下,身下就传来了几声枪响,我连忙低下头朝着赵班长他们看去,发现赵班长已经躺在地上生死不明,谢雅楠正紧跟着一道黑影朝着山谷深处追去。
我心叫一声不好,连忙松开手中的绳子就滑了下去,结果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能力,看着剩下没多少距离,可还是在落地的时候脚底采空,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摔成八瓣。
可当时也顾不得疼,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查看赵班长的伤势,检查了一圈却发现他身上一点外伤都没有,但是脸上却一片死灰,像是死人一样。
这个时候杨兵和张博也顺着绳索下到地上,其中杨兵二话不说就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便携式医药包,开始为赵班长检查伤情。
检查完之后却眉头紧皱说:“血压心脉一切正常,也没有外伤,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是什么玩意儿?”
我这个时候心里还惦记着谢雅楠的安危,就对他们说:“你们在这看着赵班长,谢雅楠追那东西去了,我也得去。”
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就起身朝着谢雅楠刚去的方向追了过去,结果还没跑两步身后就追上来个人把我拽住。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张博,还没等我开口他就说道:“杨兵是医务兵,他在那里照顾班长,我要和和你一起去!”
我这才注意到张博黝黑的脸上满脸怒容,一双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之前背在身后的03式步枪直接上膛斜跨在胸前,我知道这种战友尤其是班长在自己的面前受到伤害,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耻辱,他这是一定要为班长报仇了。
我点点头说:“好,不过你得小心,那东西未必用枪就能解决的。”
张博点点头没在多说,两人沿着山谷往前追了过去。
那条山谷里面光秃秃的,除了几个转弯外没有任何可以遮挡视线的障碍物,我和张博追了半天依旧没有看到谢雅楠的身影,只是雪地上的脚印还是一直在往深处延续。
又跑了一会儿我实在是跑不动了,看着地上的脚印心说这谢雅楠之前还跟我体力看着差不多,走上一截路就喘的不行,怎么这会儿这么能跑。
张博在站在一边有些惊讶地说:“你那位朋友远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柔软不堪,在高原上这种强度的持续奔跑可不是一般二般人能做到的。”
我见张博这会儿也有些大喘气,于是问道:“这个山谷通到什么地方,怎么这么长,而且什么都没有。”
张博说:“这个山谷听说以前是条冰川,源头在马卡鲁峰附近,好像在几百年前就干涸成了山谷,而且谷里常年寸草不生,这个山谷不是我们的巡防范围,我们也是在前面的道路塌方后才开始从咱们下来的那个地方路过,别的区域还是一无所知。”
张博的话没有丝毫的信息量可以摄取,我休息了一会儿就跟张博说继续赶路。
虽然到现在一直没有谢雅楠的踪影,但是雪地上的脚印却能给我们不断的指路,平复下心情后,这才注意到雪地的脚印一直是呈现着一前一后两双脚印的走势,而且距离相隔不远,其中一个脚印上有很多防滑鞋底的痕迹,而且不大,应该是谢雅楠的;而另一个脚印就比较奇怪了,比谢雅楠的还要小上一号,但是却能清晰的看到脚趾头的痕迹,也就是说刚才那个黑影是光着脚的?
而且那个黑影虽然看不清楚面貌,但是可以肯定是人的模样,人类光着脚在这种地方飞奔,明显有点不和逻辑,难道说?
我突然想到张博刚说的这条峡谷的发源地是在马卡鲁峰!
这个时候脑子里又出现了鬼印所折射的山影,也是马卡鲁峰周边的雪山,谢雅楠手中的金丝帛上的信息也是指的马卡鲁峰,这中间会有关联么?
我又重新审视了一圈山谷内的构造,发现这条山谷虽然宽,但是深度却是非常夸张的,我们刚才下来的地方应该算是比较浅的位置,但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用张博的军用探照手电都看不到头,那起码得上百米往上,也就是三十多层楼高。
纵深这么深的冰川为什么会在几百年前就突然干涸了?
这不应该啊,要是说近随着大气气温的逐渐变暖,冰川的源头冰雪融化后降雪量又达不到,导致冰川逐渐变成河流后又接着干涸,但是它的源头是在马卡鲁峰啊,那一带的雪山产年积雪覆盖,降雪量丰厚,到了冬季持续温度保持在零下五六十度,没有道理干涸的。
莫非是人工所造?
如果鬼印的折影没有问题的话,那就意味着马鲁峰附近的某座雪山里一定是有一座古墓的,古代的帝王在建陵造墓的时候开山填海不足为奇,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很有可能是这条冰川的发源地被某个帝王破坏了水源建成了一座墓?
我虽然对风水之说不太懂,但是像这种巨大水源的发源地一定是所谓的龙穴,况且昆仑和西藏多藏龙脉,西藏的日卡曲就是九曲黄河第一湾,这一带虽然不是黄河流域,但却是雅鲁藏布江的发源地,雅鲁藏布江又被誉为世界唯一的处nv河,这在风水里肯定有特别的讲究。
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那这条峡谷的尽头应该就在那座墓的附近,而且如果真有墓存在的话,刚才那个黑影会不会是从墓里跑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