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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家里人商量过了？”，医生边走边问。
嗯！
“你可想好了？几分钟就完事，以后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医生苦口婆心的想说服她。
嗯！
“那好，裤子脱一只脚往下拉，腿放到架子上，躺好。”
依言，躺好。
冰冷的手术床，冰冷的气息。
听到医生摆弄器械的声音，苏婉然瑟瑟发着抖。
她缓缓拿起手，按揉着腹部那里，平平的，什么都摸不到。
闭上眼！坚持一会儿，就一会儿，那些纠结的问题都不存在了。
“妈咪，我会痛的！”，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入她的耳膜。
哪里来的声音？她一下子睁开眼睛！
再摸摸腹部，那里似乎有什么在动。
苏婉然，你疯了吗？那是一个孩子呀，一条生命！
你竟然就要这样谋杀！
ta会痛的！没听到吗？会痛的！
“准备开始了，别动！”，医生戴着口罩，白白的手套拿着一个钳子之类的器具。
旁边的护士端着一个托盘，里面还放有很多器械。
看着各种剪刀、钳子，幽幽的发着冷光，她的心脏紧缩起来。
“不！”，苏婉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对不起！我不做了！”
不顾医生的诧异，不管护士的埋怨，她飞速整理好自己，就往外逃去！
生怕，慢了一步，她们就会按住她！
“真是的，开始为什么不想好？”，小护士的话渐渐远去。
苏婉然摸着肚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