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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漠柔整个人靠在床沿,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想结束这段纸质关系?她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天哪,她要疯了。
房门在她的面前砰一声关上,震得整个房子像是颤了颤,也让她筑起来的心防瞬间七零八落。
段漠柔依然靠在那里,听着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随后,车子轰鸣着离开。
她望了眼面前撒了一地的饭,挣扎着起身,找来了拖把,清理了干净。
走入浴室洗手时,段漠柔望了眼镜子中的自己,额头上那条伤口已凝结,只是红了一片,在她洁白的肌肤上显得更为清晰。
明天要怎么出去见人?她有些懊恼地拿头发遮了遮,虽遮住了大半,但仍能看清。
重新躺回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好久,最终还是起了床。
她拿过茶几上的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支,熟练地点燃,深吸了一口。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拢着睡衣坐在窗台上,望着外面乌漆麻黑的夜,一直坐到东方范起鱼肚白,她才觉得有些困意,爬上了床。
也不知道睡到几点,她觉得眼睛有些刺眼,拿手挡住,微睁眼,才发现是昨晚望了拉窗帘,今天天气甚好,阳光从诺大的窗口中直直射进来,刚好照在了大床上。
段漠柔起了身,走至窗口处,从窗里往外看。
一直都知道这儿风景很好,房子在半山腰,面对着浅水湾,四周围,全是苍翠欲滴的树木,房子正前方,是一大片的游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