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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都快疯了。
一想到，心就抽搐着疼。
这一刻，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被他催眠似的重复着安慰自己，念凉凉再也忍不住了，扑在他怀里哭的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子。
向绾站在病房门口，听着里面传来念凉凉小兽一般呜咽的哭声，忍不住又红了眼圈。
想着念凉凉，想着薄乔衍，又想到了北沐白和自己，情绪低落的不行。
过了一会儿，念凉凉的终于止住了哭声，她听到薄乔衍小声哄着说要给她拿毛巾把脸上的泪痕擦掉。
她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刚才跟医生说十分钟之后过来换药，这会儿时间差不多了。
等里面两个人收拾好了情绪，向绾才轻轻敲了下门。
她推门进来后，弯腰将扔了一地板的药捡了起来，刚放好，小护士推着放满了医药工具的小车进来了，医生紧随其后。
刚才向绾已经将念凉凉的情况简略说了一下，所以医生和护士看到她这个状态也没有多说话，直接开始帮她上药。
念凉凉坐在病床上，一言不发的看着某个角落发呆。
大概是薄乔衍在一边看着，医生有点紧张，给自己上药的时候明显比前几次疼得厉害。
医生见她忍不住蹙眉，手上的动作立刻放慢了不少，等重新缠上纱布的时候医生额头上都出汗了。
处理好伤口之后，医生看着念凉凉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劝道：“念小姐，您别太伤心了，其实这个程度的伤疤如果长久的养护下去，还是有很大机会能够消除掉的……”
念凉凉抬头。
医生在她眼前晃悠了这么多天，她直到此刻才认真看了一眼医生的脸。
是一个略显年轻的男医生，眼神很诚恳，但在她看来他的眼神里还是安慰的成分居多。
“谢谢医生。”
她又低下头。
医生叹了口气，看了看薄乔衍和向绾，转身走了。
“绾绾，你在医院守了一天也累了，晚上就回去休息吧，我会照顾她的。”
向绾看了一眼薄乔衍那浓重的黑眼圈，点头：“也好。”
她冲念凉凉笑了笑：“那你好好歇着，我走了。”
“绾绾！”
念凉凉急忙喊了一声。
向绾转身，眼神询问干嘛。
她有些尴尬的咬了咬下唇。
向绾一看她这小模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玩味的笑了笑。
果然，紧接着听到念凉凉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小声哼咛：“我……刚才是癔症了，你别生我气……”
“那不行。”向绾冷着脸，一本正经的道。
念凉凉委屈的撇着嘴看她，大有她不原谅自己，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的意思。
向绾继续冷着脸：“我长这么大可还没被人这样用力推过，太没面子了，今天这事儿我先给你记着，等你好了，我们再算账！”
念凉凉撇着的嘴忍不住就微微上扬，抿了抿唇，无声的笑了。
“行了，我走了。”
向绾在她手心里也捏了一下，冲薄乔衍也点了点头，转身拿着包包走了。
薄乔衍盯着向绾离开的背影，直到病房门关上了才收回视线。
“你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大概就是得了向绾这么一个好朋友。”
念凉凉听着他的感慨，打趣道：“我以为你会说我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得了你。”薄乔衍沉默了一会儿，上前抱住她，轻声叹息：“得了我，大概是你的不幸，我总是……保护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