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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穷庙富方丈啊,马有才心里不由得道,不过历来如此,也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老话呢。
“听说你们厂要跟大路集团搞合作,进展的怎么样了。”马有才看江河有些局促不安,便转移了话题问道。跟大路集团搞合作的事,高鹏达在汇报时跟自己提过这个设想,准确地说,是他想让大路集团收购酒厂,改制。
因为当时大路集团引来,自己也是助推的,而且当时大路集团风头正劲,马有才觉得这倒也是一个路子,不过从那往后,高鹏达就没提过,大路集团跟长海集团竞争失败,慢慢的也就式微了,自己便也没问。
“高厂长跟那个赖总谈了几次,我听说,可能还挺顺利。”江河道。
马有才便看出来了,江河这个专职小车司机,还没偶的道高鹏达的信任,要不然,这样的事他怎么还是从别人那听说呢。
“……上天,高总跟着大路集团,想去收购长海集团的,听说那个郭总同意了,但他公司的人没同意,最后也不了了之。”江河道。张洋也去了,但江河没说,以为那是县府办的主任,谁知道这些领导之间什么关系,少得罪当官的为好,这是他爹一再嘱咐他的。
马有才心里一怔,他隐隐的意识到,这个高鹏达和大路集团,甚至跟那个长海集团之前,可能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最起码,是瞒着自己了。
这个事儿,他已经知道了,也知道张洋也参与其中了。看着江河变幻不定的脸色,不敢看自己的眼神,马有才此刻有些后悔把他安排到高鹏达身边。高鹏达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跟着他,他担心江河学坏,走上歧路。
不过又一想,事情都是两面的,这样,也能是个锻炼。江海哥就是因为都靠着自己去摸索去闯,没有高层次的历练和引路人,所以折腾了一辈子最后一事无成。自己现在好歹算是混出来了,给这个年轻人引引路,或许这小子能够成长起来呢?江河的本性还是淳朴善良的,不像自己的儿子,那就不指望了。
短短瞬间,马有才心思万变,这才清了清嗓子道:“江河啊,我跟你爸的关系,不用说了,我一直也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看。”马有才决定开诚布公。
“我知道,马叔,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江河心里一暖。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安排到酒厂吗?”
“嗯……那里待遇好,工资高,”江河道。
马有才摇摇头:“那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酒厂。我担心那些人,把好好的一个企业,给搞垮了,到最后,还要中饱私囊,把集体资产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到时候,大批的工人下岗不说,政府也会背上一个大负担。所以,我要你盯着点儿,有什么动向,及时的告诉我……”
江河脸红了,他为自己的自私和心胸狭隘感到自责,马叔才是干大事的人,想的是老百姓,怪不得他能干这么大的官呢。
“我知道了,马叔。”
“嗯,还有,不管别人怎么样,不管环境怎么样,你自己,一定要洁身自好,即便有些场合要逢场作戏,但是内心,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底线,时刻别忘了,咱们就是一个农民,善良的本性不能丢。”
江河重重的点了点头。
回到了酒厂,高鹏达听江河把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少有的丢了一支烟给他,黄金叶,天叶。
江河竟然拒绝了,“厂长,我不抽烟,浪费了太可惜了。”他自然知道这烟的价格,捏着这支烟,恭敬地放在了高鹏达的办公桌上。
高鹏达一怔,转而笑了,“小江,你应该学会灵活一点,领导给你烟,说明那是看重你,你这么直接,让领导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这委婉的批评,让江河一下子涨红了脸,道:“我性子直,想什么就说什么了……”
高鹏达哈哈一笑,他还是挺高兴的,他也知道,江河不会傻到把马有才跟他说的所有话都说出来,但是这小子也不会说假话。高鹏达已经了解到了马有才的态度,他对并购的事,是很关心的。至于关心的目的,高鹏达认为,肯定是因为他儿子马德发参与甚至主导的原因。甚至,她都怀疑,马德发拿的干股,是不是就是马有才受益的。
马德发真的很快就找来了。他这么积极,高鹏达更认为是给他的那些干股发挥的作用。要知道,一旦并购完成,全新的、规模更大的酒厂发展起来,那些股份,可就价值百万了。高鹏达也心疼,可这就是那些台面下的规则,酒厂这块肥肉他无法一个人独占,独占了,他就完不成这一些列的资产运作。
“高总,就不能上些手段?”高鹏达的秘密别墅里,马德发咬着雪茄,斜睨着眼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