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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钟家齐一听钟平提到了这个人,立刻换上了一脸好好学习天天便秘的表情,“听说我回來之前你跟k接触很密切?以前就不提了,现在你身份不一样,以后就离他远点。”
钟平很认真地把这条建议列入思考范围,然后摇了摇头表示不行:“我都说了等丹丹手术完康复好再收手。哎哟,我明天得回去看看他……不会从医院跑回家住去了吧……”说着说着,他有点不放心熊卫群,一方面怕他不堪忍受医院的气氛回到猫窝住,一方面感觉自己在有女佣的家里尽享资本主义有点不地道。
接着就是女佣來敲门,钟家齐应了门,就听女佣说饭菜已经备好,叫他们去一楼用餐。
钟平一边顺从地跟着自家弟弟下了楼,边走边唾弃自己。瞧瞧,“用餐”,这词多资本主义啊。到了一楼餐厅再一瞧,桌上摆的竟然是不中不洋的蛋包饭,旁边放着浇着红油的看不出什么拌菜。管它是什么來着,资本主义!
不过一开始吃饭,钟平就完全把**和资本主义的区别抛去了脑后。不就是区区一碟红油笋丝吗?太他娘的好吃了。
钟家齐这回也算是看出來了,俩人分开这么长时间,几乎什么大的变动都沒有。除了这个需要长年累月养成习惯。。吃相。
他一边资本主义的用勺子慢吞吞地挖饭,一边观赏着钟平饿死鬼缠身的吃相,心里感慨万千,即使是这样,哥哥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也不会改变!
感慨到半路当口,钟平吃光了自己的一份饭,边嚼笋丝边盯着钟家齐慢吞吞的勺子瞅。钟家齐心花怒放,把自己剩的半盘子推到钟平面前,钟平更加心花怒放地接过來,继续自己的狼吞虎咽大业。
吃饱喝足,俩人又回到了钟家齐的房间。比起钟家齐自己的房间,钟平更怀念他们小时候一起住的那个屋子,他当初还挺喜欢那木头双层床的。
钟家齐指出俩人的个子已经不适合住那种矮床了,钟平撇嘴说我也知道啊,然后打消了去那间屋子过夜的念头,躺到了钟家齐的大床上。
好大的床啊……钟平浑身不自在,大概是住小床住久了骨头都贱了。
俩人并排躺在床上,钟平追问了好些个弟弟在国外的事。钟家齐就先把在london的bexley发生的事挑个几件叙述了一遍,说这是他在国外去的第二个地方,也是后來整整住了五个月的地方。
钟平倒是时常对着幼儿们出口成章,讲些兔子狗熊鳄鱼的故事。但听故事方面,他倒是挺不擅长的,最后都进入了双眼无神流口水状态。钟家齐不得已,上手帮钟平合上眼睛,还以为自己旁边躺着具尸体。
话说第二天早晨,熊卫群睡得早起得也早,坐起來在被子里摸了一下伤口,很高兴地发现久不愈合的伤口结痂了。
还沒等他下床走走,就听到床头柜里传來一阵阵有规律的震动的声音。
电话?谁的……抱着疑问,他打开床头柜,把钟平的包拿出來又倒了个底朝天,看到钟平的手机正不知疲惫地震动。
本來想替他挂断关机,看到來电显示上写着马姐的时候熊卫群犹豫了一下,心想自己也是那幼儿园的,有什么事还能代替传达一下,于是他令自己后悔半天地接起了电话。
刚一接通电话,里面就炸开了锅:“你行啊钟平你!不接电话?!不來上班?还跟小张说要辞职!?你说辞职就辞职?那我这张老脸往哪放?你把幼儿园的利益放在哪一位?对了!还有那个熊卫群是吧?你等着!我一会儿就打他电话!你们俩一唱一和的到底是想干嘛?老娘马上给你打探清楚!”
一气儿说完,马姐就把钟平的电话挂了。熊卫群面色苍白地看到自己的手机随后也跟着亮起來,现在他算是有点对钟平的遭遇感同身受了。
打都打通了,不接起來也怪不舒心的。于是他默默地按了接听键把电话放到离耳朵三十厘米的地方,里面的声音想当然炸了出來,顺利地传到他耳朵里:“你们俩在一个地方吧!?我肯定沒猜错!背景音都一样!他不说就得了!你來跟我讲讲为什么上岗!为什么这么快就不干了!你们这群小年轻!不是我说你们!一点毅力都沒有!遇着一点挫折就……”
熊卫群看着旁边床的小孩子起床,揉着眼睛叫着想去厕所。整间屋子飘着皮蛋粥的腥味,半数以上的人正在努力跟早餐奋斗,他自己的胃也发出了细小的咕噜声。
护士來查房点人,通知谁谁有某某吊瓶要打,谁谁不能吃早饭,要做血检,谁谁的看护多了一个人,要立刻离开。
那些喧闹之后,马姐的电话也终于结了尾:“……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们也实在是不容易!你们就得体谅体谅我们!反正辞了都辞了,我这里就不责怪你们了……”
眼看着小男孩上完了厕所,回來的路上还在继续揉眼睛,熊卫群同时很好奇那个“不责怪”到底是不是一种讽刺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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