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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路边看似悠闲散步的年轻人神不知鬼不觉溜进了曾轶可停在路边的汽车,只要把汽车开走,前面众多的岔路,他极容易就可以逃掉。
沈无双早升到马路下一米,神识散布在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神知。真气粒子也全部引领着四周的泥土,随时可以做出任何变化。
那人贼眉鼠眼地走进神识范围时,沈无双就觉得他可疑,而且很面熟,一定在哪里见过,却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看他钻进了汽车,叫声好,等他很久了。沈无双心念一动,以汽车为中心直径六米的范围里的泥土突然飘起,绕着曾轶可的汽车旋转起来。
这是一阵龙卷风,直径有十一二米,事后目击者对着来采访的电视台镜头都这样描述。
这龙卷风来的有些诡异,马路骚乱起来,行人的叫喊声,汽车的喇叭声此起彼伏,有几辆车撞在了一起,警报声又响起来。外围的车和行人纷纷停了下来,胆大的在看,胆小的开始逃。
远处停着一辆车,一个人在车里用望远镜望着生起的龙卷风,暗叫晦气。他就是谢当,他叫曾轶可把车停在这里,哪里想得到这里会吹起龙卷风,车里面可有他的五千万呀。
龙卷风会一直卷上天,可是这龙卷风只有五六米高,这是因为沈无双真气粒子的有效距离只有六米。不过,谢当没有留意,他只盯着地面,想看清在龙卷风中心的那辆车怎么样了。可惜尘土飞舞,哪里看得进去。
龙卷风的中心,水泥马路突然出现一个大坑,曾轶可停在路边的车毫无征兆就掉了下去,然后马路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再过了一两分钟,旋转的尘土渐渐落到地面,依稀可看见了。
马路很混乱,聚集了很多人,走路的停下来,开车了从车里走出来,议论纷纷。谢当发现曾轶可停下的那辆宝马不见了,忙看天空,也没有宝马的影子,惊得目瞪口呆。
“玛丽隔壁的,不会上天了吧,我的钱还在那里,杨海石也还在车上,我靠!连天也玩我。”
天就是沈无双,这阵龙卷风就是沈无双弄出来的。谢当呆了一阵,试着给杨海石打个电话,看看他被吹到哪里去了。
杨海石的电话响起的时候,他还坐在车上,到现在他还懵懵懂懂,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刚钻进车里,车外就飞沙走石,一点看不清外面,接着感觉车在往下掉。
杨海石吓得战战兢兢,只一会儿,所有的街灯,汽车灯都消失了,四周一片漆黑,他更加胆战心惊,忙摸到车灯开关,打开了车灯,四周亮起来。看见前面是泥,左边也是泥,右边的还是泥,四面八方都是泥。
“汽车被埋了,我被埋了,发生地震了?”
汽车准确地说不是被埋了,是在地底的空间里。这空间比汽车大了一些,是沈无双弄出来的。
“啊……”
杨海石一阵尖叫,因为车门被打开,钻进一个人来眼瞪瞪看着他,这地方还有人,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而且这个人他还认识,还是死了的。
“啊……一汗……”
“一汗”是沈无双小时候在惠州时用的名字,取自原名“林忆寒”中“忆寒”的谐音,因为沈无双的朋友王秋伟没文化,写不出“忆寒”两个字,就管沈无双叫“一汗”。
后来“一汗”叫惯了,反而没有人知道他叫“林忆寒”,在惠州的龙帮,大家都叫他“一汗”。
沈无双听杨海石叫出自己以前的名字,奇道:“你认识我?”
“不……不认识……不认识……”杨海石缩到另一侧车门边,颤声忙道,因此掩饰不住说谎的表情。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是谢当打来的,杨海石不敢接。
对一汗,他再也熟悉不过了,小时候,他们都被龙帮抓到“流浪学校”,沈无双因为练出了劲气,身手了得,成了“流浪学校”的老大,杨海石那时跟着谢当,不服沈无双。
一次,沈无双得罪龙帮的严豪,严豪追杀沈无双,谢当伙同七个人帮严豪的忙,杨海石就在其中,反被沈无双一个人打了他们七个人一顿,很多人都被他打掉了几个牙齿。
那一次,杨海石被沈无双劈了一掌胸口,到现在,每逢阴雨天气,胸口还会隐隐地痛。杨海石第一次见识了沈无双的厉害,发誓再也不惹沈无双了。长大后,沈无双又在龙帮惹出了不少事。
先是在拘留所单挑刀疤帮,接着在夜总会一人狂砍三十几个龙帮的叛徒,还一掌打塌惠州聚龙轩餐厅,又杀了深圳黑沙帮的少帮主侯伟杰,最后与龙帮四十几个大哥在惠州博罗同归于尽。
当然,最后这一件是龙帮唯一幸存的大哥卢山冤枉沈无双的,就算是除了这一件,沈无双在惠州的所作所为也可以用骇人听闻来形容。这样的人,没人敢与他为敌。
而且,根据他们的大哥――卢山的叙述,沈无双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是被他打中十几枪,彻底地死翘翘。如今正是莫名其妙的时候,沈无双却突然诡异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