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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澄澄一条大河宽阔荡漾,穿过古树参天、楼宇层叠、器宇轩昂的南荒门。
一个瘦弱的青年,端着一碗鸡汤,沿着墙边匆匆而行,远远躲避着正在练功的门人弟子。
“咦!这不是辛木那个超级废物吗!”
辛木低着头装作没有听见,加快脚步往前走去。看见他的门人弟子都嘿嘿偷笑,指指点点。辛木,南荒门有史以来最笨的一个弟子,修练了十几年,连最基本的淬体筑基都没入门,只练会一个劈柴刀法,连刚入门的弟子都打不过,打破了南荒门所有废物的记录,成了名副其实的超级废物。
“废物!站住!”一个金衣少年收刀喊了一声,正是南荒门的少主虎博。
辛木停住,双手捧着鸡汤,慢慢转过身体,他并不想得罪这个人,皱着脸喊了句,“少主!”
“端的什么好东西!拿过来我看看!”
“一碗鸡汤。”
“少主!这个废物竟然偷鸡汤!”虎博身边的一个人伸出食指指着辛木,故意挑拨。“没有!我没有。这只是剩下的一点锅底!”辛木狠狠地看着那个人,声音陡然提高。虎博走到辛木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小杂种!嚷嚷什么,又去看辛铁那个老废物?”
“不许骂我爹!”
“呸!他是你爹,我还是你爷爷呢!”虎博朝泛着淡淡油花的鸡汤吐了口唾沫。这碗鸡汤是辛木好不容易在膳房捡了点锅底,掺了点水,凑出来的,准备送给父亲尝尝鲜,没想到被虎博吐上了唾沫,禁不住怒火中烧,大骂一声“你去死!”将一碗鸡汤泼到虎博身上,挥碗打去。
“你找死!”虎博乃是南荒门的少主,平ri骄狂任xing,无人敢惹,哪受过这等侮辱,怒骂一声,一脚踢向辛木。“噔!”一声闷响,辛木咬着牙扎在原地纹丝不动,碗扔了出去。虎博一侧身,轻松躲开,暗暗催动练气境的元力,飞起一脚踹向辛木的腹部。辛木倒飞而出,如同一个断了线的风筝,重重摔在地上,一丝凉意带着淡淡的腥味,流出嘴角,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废物!不堪一击,还敢跟我斗。”虎博骂着,走到辛木身边狠狠踢了几脚,发泄心中的怒火。大家看着吐血的辛木,连连摇头叹息不已,纷纷转身散去。没有人过去搀扶,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因为没有人愿意和废物为伍。
半响,辛木才爬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在众人的讥笑声中,走到南荒门的一角,走进一处破旧的房子,掀开一个木板,走了进去。这里是南荒门的地牢,可是并没有人把守,地牢里只关着一个人,名字叫辛铁,辛木的父亲。
“爹,你还好吗?”
“嗯!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用每个月都来看我。”地牢一扇大铁门的小窗口上露出满是伤疤的半张老脸,“他们对你好吗?”
“很好!爹,你告诉我你的事吧。”
“哎!”辛铁长叹一声,丑陋的老脸消失在黑暗之中。
“爹!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辛木朝铁门大喊,不见父亲回答,只能满脸苦闷的走出了地牢,来到没有人的南荒河边。河水波光粼粼,两岸树叶沙沙,更显得四处静悄悄。他坐在一块石头上,暗骂自己没用,“什么都记不住,什么都学不会,难道真是废物?不!我不是废物,我不是杂种!”辛木低吼着,一跃跳入水中,投入河水的温柔怀抱,体味这片刻的惬意,缓缓向远处游去。
“啊——!啊!啊——!”水面上传来低低的幽咽之音。辛木一时好奇,循着声音游了过去,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有什么痛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