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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薛兴原犹豫不决的样子,凌安国道:“书记,要是这一次的停工整顿起不到应有的效果的话,那以后要是再出什么事,对县里的负面影响太大了,会把投资商吓走的,而且这采石场这样搞,对环境的破坏太大了,对县里的旅游业影响也很大啊。”
薛兴原点燃了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道:“给他们多罚点款,警告他们注意安全生产和环保就行了吧,过几天还是让他们开工吧,不开工的话,县财政这个月的收入都得减少不少吧?”
凌安国道:“薛书记,你算过账没有,这些采石场一年上交的财政收入也才几百万,只要县里的经济发展起来了,这几百万又算得了什么?光是旅游开发公司,每年增加的财政收入至少都是上千万,还不说其它企业了。”
薛兴原在心里叹息道,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可是他的压力也很大啊,特别是上一次任贵胜给他打的那个电话,让他心里一直都悬着,有些彷徨不决。
他的小儿子还在市政府工作呢,他的小女儿今年大学毕业,去年任贵胜也说了,可以帮他把小女儿安排到峪林市工作,任贵胜的面子,他也不能不给啊。
他知道任贵胜不想看到昌山县的工作搞得风生水起,因为那是苏星晖的成绩,而任贵胜是很看不惯苏星晖的,而且任贵胜的背后隐隐约约有着省长田承祖和省委副书记路绍钧的影子。
苏星晖得罪过田承祖和路绍钧的事情,薛兴原也是听说过的,虽然他并不明白内情,不知道苏星晖这么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怎么会得罪这么两位大佬的,可是事实摆在这里,他也不得不信。
薛兴原想看到昌山县发展起来,不过对这些事情他也有所忌惮,而他本人对苏星晖的个人印象又未必很好,这种种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情无比矛盾。
薛兴原道:“老凌啊,这事先别着急好不好?反正他们现在正在停工整顿,等我们再考虑考虑再说吧。”
凌安国心中叹息,他知道薛兴原的心情很矛盾,也知道他为什么矛盾,有些事情,他也不能苛求薛兴原,更不能把他逼得太急。
要知道薛兴原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凌安国能够在他面前说得上话,那是因为薛兴原念着他的旧情分,要是凌安国把他逼得太紧,那有可能会适得其反的。
凌安国点头道:“行,书记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石荣怀家,张世清道:“石县长,我觉得这些事情都是那个苏星晖搞出来的鬼,要不是他来了昌山,不会有这么多事。”
方立刚也点头道:“是啊,以前县里多么太平,咱们采石场开得好好的,没这么多屁事,钞票赚得多么爽快?现在呢,他一来之后,先就把李伯堃那个采石场弄走了,接着又整治货车超载,现在又搞停工整顿,这是逼得咱们没活路了啊。”
张世清叫嚣道:“别提李伯堃了,怂样,他一个县委副书记,连个镇党委书记都怕得要死,别人说怎么样他就怎么样,最后连采石场都送给人家了,现在在县里也是装聋作哑的,一个屁都不敢放。”
石荣怀道:“老李也有他的苦衷嘛,再说了,那个苏星晖的背景也确实很硬,我听了心里都有些怵。”
方立刚道:“背景再硬又如何,咱们县里有县里的规矩,他也不能不顾规矩的乱来,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石荣怀点头道:“话是这么说,不过咱们也不能跟他硬顶,还是要讲究个方式方法,要是咱们跟他硬来,那打了小的,出来老的,别人也有理由出头整治咱们了。”
方立刚点头道:“是啊,方式方法还是要讲究的,不能明着来,还是要来暗的。”
张世清道:“咱们可以向市领导反映嘛,他们这么瞎搞,不行嘛,真要是激起了民愤,市领导肯定也不愿意看到。”
左元志道:“张县长说得对,这么多采石场都停工了,全县在采石场上班的人只怕上千人,他们没了工资,靠什么生活?时间一长,他们只怕会自发的到市里去闹事的。”
左元志的话里透着一股阴险,张世清点头道:“小左说得有道理,工人没了生活来源,自发到市里去闹事,我们也没有办法嘛。”
石荣怀却摇头道:“这一步不能走得这么快,毕竟让全县的采石场停工整顿,是薛书记下的决定,要是去闹事的话,那就等于是把薛书记架到火上烤了,咱们这些人可都是薛书记提拔起来的,不能这么做。还是先找个途径向市领导反映一下情况,实在不行,再说下一步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