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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李凡有着浓厚兴趣的大学绝对不可能仅仅是京大和晨华,对于李凡这类人才,每个学校都会怦然心动,李凡早已经是浙大、南锴的特招对象之一了。
但从李凡在国学方面卓越的才能来看,他基本上就属于是为京大量身制作的,而且又刚刚参加了《博雅杯》,这仿佛向外界传达了一个信号:他和京大之间眉目传情,甚至,“私定终身”!
于是,很多名校见此便只能眼馋地看看而已了。
不过,浙大不一样,他有个别特色学科冠绝全国,这是他们骄傲自豪的地方。
食堂内。
“李凡,我们学校自打进入9月份,便有了特招你的打算,到了我们学校,不仅仅文学院,其他任何一个专业,只要你想,随便挑。”
……
“但我更希望你能来我校学习特色学科新能源,我要手把手培养你。”
……
“来我校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呢,就是你从入校开始,就能直接进入我的课题组,每天穿梭在亚洲最顶级的实验室。”
……
宋教授唾沫星子横飞,向李凡描述着入校之后顶级的科研环境,以及美好的未来人生。
旁边其他就餐的学者就悄悄支着耳朵听着,没想到现在招生工作可以随处进行。
李凡对于宋教授的盛情邀约不置可否,用一堆车轱辘话应付着。
……
《全国学者大会》在十月七号这天,终于落下了帷幕。
大礼堂外,记者们早已人山人海,扛着摄像机端着单发,随时准备生擒几个大咖。
10点一刻,大礼堂门开,一群学者迈步走了出来。
“快看,那位是搞机器人的。”
“走,去访问一下。”
哗,记者围过去一帮。
“著名诗人沐子出来了。”
“哪呢?”
“穿红裙子那个!”
哗,又围过去一帮。
有些记者翘着脚在人群中张望着,显得很急迫。
“诶,哥们儿,你们怎么不行动呢?”
“我们等李凡呢啊!那你们呢?”
“一样!”
……
“李凡怎么还没出来?”
“对啊,现在就他的热度最高,又刚刚和杨建产生了过节,这是最好的新闻题材啊!”
……
半个小时后,大礼堂前,所有的学者基本都走光了,众位记者们也没发现李凡的踪迹。
官员、校长、学术大牛、著名作家等等,一票大腕儿已经全部采访完了,但李凡这小子呢?
某记者急切地跺了跺脚,道:“这个李跑跑呢?”
得,李凡又冒出一个新外号:李跑跑!
众人笑声后,也是纷纷挠头。
“不会是跟着人流偷偷溜走了吧?”
“不可能,就李凡的形态和身姿,绝对逃不过现场这么多专业的记者们。”
“你个李跑跑啊,也是服了!”
就在大家东张西望之际,突然,有记者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一言不发,小跑着离开了人群,直奔大礼堂的后侧。
“他们干嘛?哦,明白了,估计发现目标了,咱跟上!”
呼啦啦,一小半媒体闻风而动,紧紧跟在那家媒体身后。而另外的媒体们则在犹豫之后,依旧在原地蹲守。
众媒体小跑着走到礼堂的侧门时,恰巧看到一个带着口罩墨镜的瘦高挑小伙子刚刚迈步走出门口,他东张西望地四下看了看,当看到一群媒体时,顿时低下的额头,背离媒体方向快步离开。
“嘿,就是他!”
“别让他跑了!”
“瞧他鬼鬼祟祟的样子,追!”
……
绝对不能“落荒而逃”!逃跑也要走出一股飒飒英姿来,万一传到网络上的视频中,自己的形象大跌呢。
李凡虽然低倾着头颅,但身板笔直,他双手插兜,两条长腿匀速迅捷地快步避难,但除非他此时撒丫子奔跑,否则,基本逃不脱这帮媒体们。
很快,他就被重重围拢住了,一排排的麦克风直抵到了他的面前。
“李凡,能配合一下,回答我们几个问题么?”
“可以就本次大会的议题,简单地聊几句么?”
……
见此难难逃,李凡只好道:“三个问题,谢谢大家,我有急事儿!大家一个个来。”
“李凡,最近几天,你抨击杨建老师的事情,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你对杨建老师讲《论语》怎么看?”
这问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李凡道:“首先,我从没指名道姓说这个人是杨建老师,而电视节目中讲过《论语》的人我知道的就不下10人,如果大家觉得谁和我的品论像,你们可以自己去代入,比如说李凡讲过《论语》是这样的,张凡讲过的是这样的。”
“李凡,你对伪国学进行了猛烈的抨击,说这是文化传承的最大危害,这个你能谈几句么,或者谈一下,如何辨别伪国学。”
“首先,辨别伪国学最简单的途径,看是不是无限制吹捧!任何一部经典典籍学术学说,一定是充满着矛盾性和对立面的,基本上是精华和糟粕共存,明智和愚昧并举的。
我们谈学习国学,传承文化,不能一味地原版照抄古人思想,而是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既批判又传承。如果某些讲座中,关于某些哲学体系或者古典只有肯定没有批判的话,我虽然不能说这类讲座不值一听吧,起码,并不客观。
而且国学并不通俗易懂,包括哲学、历史学、考古学、文学、语言学等等,与其他学问一样,国学并不具备通俗化的基础,可供研究却极难普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