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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平台上守候了半个月,一直到我都觉得忍无可忍了,这才给侯叔叔去了一个电话。守株待兔这活儿,重在一个守。可是日复一日的在这枯燥的海面上待着,任谁也受不了。还好,侯叔叔也有将我们撤回去的打算。原因么,如今这片海域已经有我国海军的介入了。当然首先出现的,是渔政的执法船。既然已经有了常规的巡逻,那我们继续留在平台上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一走一个多月,家里的事情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决定回家看看,家里的新房子应该快装修完了,我想把老妈安顿进去再说。这也是早就答应过老妈的,家里没安顿好,天大的事情我也不会再接了。家事国事天下事,家事自然是第一位。可能有人会说了,没有国哪里有家?做人不能这么自私。我想说,那也得分是在什么情况下。国难当头当然是以国为主,可是在这太平年月,咱还是先把各自的小家照顾好吧。国家也是由一个一个小家庭组成的不是么,没有了小家,国家又从何而来。
侯爽爽和灯草还有霍晶莹也是有日子没见了,见我家里有事没有强留,而是将灯草他们留下,美其名曰带他们游览北京城。其实我知道,侯爽爽是太寂寞了,侯叔叔整天忙于国事没多少时间陪她。她和其他人又说不上话,更不会去跟别的二世祖们搅和在一起。她这是想让霍晶莹和灯草在北京多陪陪她。20出头的女孩子,照道理说正是谈恋爱,流连夜店的年纪。抛开她家的地位的地位不说,就她本身的身份,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恋爱了,就会有牵挂。有了牵挂,就有了这样那样的顾忌。这也是我师父还有几位师叔们,终身未婚的原因。当然青莲师叔除外,他是正经八百的和尚,出家人。虽说周围庵堂里也有一些师太,可青莲师叔终究是做不出那些有辱佛门的事情来。
霍晶莹虽然很想在北京玩一玩,看一看。她想看看小时候课本上描写的*,还想去长城上转一转。我爱北京*,*上太阳升,是我们小时候音乐课必学的一首歌。可是我们这一代人,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去看看这个在歌曲里歌颂得很伟大的地方的。她想去仔细看看,可是心中却更想跟我在一起。最终,霍晶莹还是决定陪我回家去看望一下我的妈妈。那个在她小时候,没少给她零嘴吃的阿姨。
21世纪初,飞机票还很贵。如非必要,人们首选的出行工具还是火车。那时候,软卧的票还不好买。一是被黄牛党垄断了,二个则是铁路上的人要拿这些票去做人情。两厢一截留,能轮到老百姓手里的票可谓是少之又少。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时候我们一票难求的原因。其实按我说,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黄牛党的手里。内部没鬼,黄牛党还能进售票处硬抢不成?这票,归根结底还是从铁路部门卖出来的。至于其中的猫腻,不说也罢,说穿了漏水。
也不知道是托谁的福,我和霍晶莹居然买到了两张软卧的车票。上了开往武汉的列车,走进了软卧车厢,我将霍晶莹安排在了下铺。一间小包厢里4个铺位,是面对面紧挨着的上下铺。在我们对面的那两位,看起来似乎是一对小夫妻。和我一样,那个男的也将女伴安排在了下铺。只是看起来,他的那位女伴似乎身体有些不好的样子。自打进了车厢,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且那个男的和她说话,也只是嗯嗯的轻声应答着。
“你们好,大家能在一个包厢里也算是缘分。”整理好了床铺,那个男人主动冲我伸出手来打着招呼。看他的样子,是一个很善于和人交际的人。而且看他那身整洁得体的衣着,应该是一个比较讲究的人。
“你们好,你们是两口子吧?”我伸出手去和那个男人轻握了一下,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开口问道。问完之后我就后悔了,如今这世道,睡在一起的都不见得是夫妻,何况人家只是同行呢?要是问错了,那多尴尬!
“哎哟,您眼光可真准。这位是我媳妇儿,她身体不好,您多担待。”那男子闻言笑了笑,然后似乎是为了女子没有起身和我们打招呼而抱歉着。这是一个热情的人,起码是一个懂得怎么和陌生人打交道的人。
“多嘴问一句,您媳妇儿这是......”我看了看那个女的有些发暗的印堂,换句话说就是额头上没有什么光泽。然后问那男人道。人的精气神如果饱满的话,额头那里是有光泽的。相反如果人生病了,额头那里就会呈现暗色,也就是所谓的印堂发黑。当然印堂发黑也不一定单单是生病的原因,更多的情况下,是因为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