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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林小冬是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的，曾经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是都不合理，毕竟这个案子实在是太复杂了，可是在剥丝抽茧之后，得到了最合理的却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虽然手头上并没有详实的证据能够支持自己的推断，但此时的文立并没有否认，显然，他是默认了。
面对文立问出的这个问题，林小冬有些无法作答，半晌才道：“你能怎么样？”
文立耸了耸肩，目光中的犀利微微收起，原以为林小冬会死抓着不放，现在看来，事情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微微一笑道：“长夜漫漫，时间有的是，决定也不急于一时。不如聊聊，你是怎么发现的？”
林小冬举杯扬了扬，道：“事情看上去挺复杂，但是从结果往前倒推，其实也没那么看不透。这事得从头说起，也就是单大兵的死，这里设计得看上去挺巧妙，不过破绽也很大，只要查一下那三个人以及那些所谓家属的真实身份，就知道他们的身份都是假的了。”
文立大以为然：“这确实是个破绽。”
“只不过楼运城感受到了威胁，所以顾不上查这些，一心想着灭口，我想，你应该考虑到这个破绽，只不过楼运城的反应也在你的意料之中，所以这个破绽也就不成为破绽了。我在想，其实你是想弥补这个破绽的，只是这个破绽无解，你已经把这个破绽最小化了。”林小冬淡淡道。
文立道：“继续。”
林小冬又道：“我在想，单大同的失踪以及形迹显露，并且受袭昏迷，都是出自你手。”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文立问道。
“毕竟第一次省调查组给出的结论是意外，你担心我会受到这个结论的影响，所以你才出了这么一招，让我对这个案子产生怀疑，为了确保楼运城坠入陷阱，你提前就安排了人在公安局对面安置了摄像机，至于你是怎么说服胡爱珍大闹楼运城的办公室，这些细节已经无伤大雅了。”说到这里，林小冬微微眯起了眼睛，“其实，你的败笔就在于那架摄像机。如果你安排人把视频通过别的渠道让我得到，或许我还会以为是无意中拍下来的，可是你把摄像机留下来了，设计的痕迹太过明显。”
文立叹了口气道：“我也想过，只不过那样更危险，留下的线索会更多，所以只有这么故弄玄虚了。”
林小冬接着道：“你对这个案子的态度始终持质疑态度，我原本还没想到这个，直到我让唐强去查那几个人的真实身份，以致于他遇袭受伤，我才把这件事情跟你联系到一起。”
文立扫了伢子一眼，笑了笑道：“为什么？”
“唐强的功夫我是很清楚的，能伤得了他的人不多。”林小冬也看向了伢子，“而这个案子发生在沧州，能够偷袭到他的人，非但要有过人的身手以外，还要非常熟悉沧州的情况，综合这两个因素，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人。”
文立又叹了一口气：“你的分析能力强得可怕。”
林小冬并没有理会文立的奉承：“一旦跟你联系上，很多事情便豁然开朗了，比如说那帮人会不再追究拿钱走人。”
说到这里，林小冬看向了伢子：“所以，你毁掉纹身把自己搞得血淋淋的，并没有什么用，因为我已经认准了是你。”
“是又怎么样？”伢子没有文立那么能承得住气，此言一出，无缝是承认了他袭击了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