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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大街上左摇右挑地走着,两旁不时传来人流走动,马车滴嗒滴嗒之声,还有商贩和顾客之间讨价还价的吆喝之声,以及各种喧闹的锣鼓之声。
走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后,那驾车的张老豹突然‘喻’的一声就把马车勒停下来,回头往车厢后的刘脂儿喝道。
“刘掌柜,古兰镇的菜市口到了。你先下车来看看吧,等你看过后,咱们再转回客栈去,让你再好好休息一阵,解解这些时日的劳累与艰辛。”
刘脂儿在车厢内阴沉地应声道,“好啊,这会儿终于到目的地了,不管是福是祸总得有个结果了。”
说着,又探出半个身子来先看了看外面一眼,再回头对着车内的青衣和五凤喃喃道。
“五凤,小丫头啊,姨娘得事先告诉你们。咱们就算是来晚了,再也看不到‘李秋生’这小子的身影了。那咱们就下去看看这个行刑的地方吧,日后回去也能留个念想,总不至于白白遭踏了这一场辛苦。”
话未说到末处,刘脂儿的声音已是无语疑噎,泪水又濑濑地滚落了下来。
五凤只是含着一框眼泪,看着虚脱未俞的刘脂儿点头称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引起她的切底悲情。
小青衣自然装作一脸坦诚道。“姨娘,你就放心吧。无论怎么样小青衣都能经受得住的,只要姨娘安好那就是万事大吉。”说着,轻然一笑,嘴角边愣是嘣出一阵灿烂的笑容来。像一朵初开的鲜花,含苞绽放在春日的阳光里。
赶车的张老豹走过车后,探手扶着刘脂儿慢慢从车厢内迈了下来。后边的五凤和青衣小丫头也接连蹦下车来,一左一右搀扶着精神面貌已显得极其崩溃,而又强撑着躯体的故作强颜欢笑的刘脂儿。
等张老豹把马车停靠好,四人才缓缓向菜市口的当中走去。只见此时的菜市口又是另一翻热闹的景像,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商贩讨客,童叟无欺。各色物品,琳瑯满目。飘红挂绿,彩旗猎猎。那里还能见着‘李秋生和董老爷子’被在此地处诀的场面,有的只是当中那一秆在空中迎风招展的彩旗,似乎依然在诉说着那些过往了的场面。
四人鼎足环顾了一遍这个热闹的菜市场,眼见已没有什么更好的去处。张老豹忽然转身对刘脂儿说道,“刘掌柜,看来咱们真是来迟了。‘耿侯爷’说得没错,只怕这一回咱们要竹蓝打水一场空了。你若是还不放心的话,我就先去附近的茶肆或酒馆定个座,咱们也好一边喝口茶水一边向店家打听打听。”
不等刘脂儿点头称是,张老豹已然向旁边的一座茶肆走去。其实刘脂儿早已也想到了这一点,即使你是一个最最陌生的过客,茶肆或酒馆往往就是最好打探消息的地方。所以刘脂儿和张老豹的心思不谋而合,自然是按计而谋,不曾阻止了。
四人入得菜市口的一间‘颖客’茶肆,店小二马上就笑嘻嘻地迎了上来。一边热情招待,一边擦着他们回人而座的桌子吆喝道。“几位客官,需要些什么样品的茶水或酒肉,尽管开口,小店无有不照客人的吩咐去做。若是有半分差错,本店双倍赔偿。”
再不等刘脂儿开声,张老豹已从衣兜里掏出一些散钱,往店小二的手里一塞,马上作揖笑道。
“小二哥,咱们几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途中听说古兰镇就要在菜市口处诀那些朝廷的案犯‘李秋生’和安乐寨的众贼首了。不知是真是假?还请小二哥如实相告。这些散钱呢,权当作小二哥本人的辛苦费吧。”
那店小二先是一愣,见张老豹已把银子塞到了自己手里,一时又舍不得推辞掉的样子。当即摸摸自己的脑袋,呵然大笑一声道。
“四位客官,你所说的这件事情啊有是有,不过那事已经过去快一个多月了。当时那杀人的场景啊,真是吓煞恶人了。”
“那天啊,似乎天公也不堪作美,天色阴沉,雷鸣有声,风啸于耳,好像全是为这些被处诀的犯人鸣叫不平而来的。但是官衙那里管得了那么多,朝廷一纸律令下来,几十个人就一并处斩了。那场景悲惨得简值就是一座人间活地狱,一时血流如注,头颅落地咚咚作响,乱滚乱飞。
“当时啊,特别是那些受刑之人一时急得大哭大悲,哭喊叫骂之声不绝于耳,引得那些围观的人流。霎时乱作了一团,几乎就要引起民愤,激起兵变了。亏得那个大将军李亮光出来镇压了一下场,才不招致更大的祸端。”
后来,我还听说当中有一个叫‘李秋生’的年轻人。原本就是与这些山贼强匪扯不上半毛子关系的,因为一个叫做“什么董嫣芷的女子”招惹了当朝的磊副相,后来就和‘安乐寨’的山贼搞上,还一同抢劫了朝廷的粮响,最后也被当成‘贼首’处诀了。
那尸首还被吊挂在菜市口的旗杆上瀑晒了三天呢,像是挂了杆子的风筝一样,到后来啊全都发臭发粗流脓了,才让那些‘收尸敛棺的恶人’过来把尸体收走了。
店小二一口气说到此处,才稍微停了一下。冷眼扫过四人,已见四人神情麻木,悲情切切。
一时之间,竟吓得他自己六神无主,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