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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墨被呼延灵的话堵得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的确,她说的对,他们的确曾经的确是结发夫妻,可事实上,在他的心里,他从未将她当做妻子看待,他利用她,对她嫌恶,对她做尽了坏事,总之,就是没有好好的爱他。
至于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起她的呢,大概是在真正坐上那个位置以后吧,在他真正的成了齐国的皇帝以后,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多了许多,可再也没有一个跟她那样纯粹,不,应该是称之为蠢吧,那样傻傻的对他好,只对他一个人好,为了他的喜好,她就是弄得满身狼狈都不会喊一句疼的。而现在呢,宫中的那些女人,在她们看来,亲自洗手作羹汤都是一件无比了不起的事情,如果手上被烫伤了,那她们一定会冲到自己的面前,让自己看到那个伤口的。
可面前的这个女人,从来不会,甚至于,在连城的时候,为了给他救命,需要她的血混着药一起,她的眼睛连眨都没有眨过。这四年走来,他的位置已经到了顶端,可真的……真的再也找不回对自己那样纯粹的一个人了。
等到失去她……才知道她的好。
虽然他心中很不想承认。
见齐思墨不说话,呼延灵眼睛微微的他们背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收入眼底,为了不引起齐思墨的怀疑,她紧紧的握住了隐三的手,又开了口:”皇上,你不必做出现在这副模样,你我心中清楚的很,你心中喜欢的不是我,所以,对于过去,我已经忘记了,你也还是忘记比较好。“
“给朕住嘴!!!”齐思墨现在并不想从呼延灵的嘴里听见任何话,尤其是在看见她和隐三靠在一起的时候,两人的手紧紧的牵在一起,那模样,简直是刺眼的很。
“皇上,如若你要追究当初的事情,我希望,你先朝着我来,她的身子虚弱,我不想让她去经受什么。”隐三说着,不动声色间已经将呼延灵给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看着面前这个宽阔的后背,呼延灵眼圈泛红,将脑袋抵着他的后背,眼泪吧嗒吧嗒的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灵儿,别哭,我会护住你的!”隐三对她心疼的很,哪里会听不到她在后面的动静,他站在那里,低声朝身后靠住的女人说道。
呼延灵啜泣着应了一声。
齐思墨不是没有听见隐三的话,他几乎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哭过,可这时候,隐三将她的身子给遮住的严严实实,除了那一片朴素的衣角,他根本就看不见她的人。
隐三这人向来是最靠谱的暗卫,可看着他脸上因为那个女人而被激起的保护欲,齐思墨握住剑的胳膊不住的暗暗的颤抖着,快要忍不住了,他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隐三。
心中早就下了这个决定,所以齐思墨手中的剑直直的就朝隐三袭击了去,可就在齐思墨动作的时候,站在台子上的慕菀忽然一声令下。
说完,她的身子也直直的朝着隐三方向赶了去,直接将呼延灵给揽了出来,手中的剑,顺势挡了一把齐思墨的。
“菀儿,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们少给朕插手。”齐思墨对于慕菀的参与很是不满,看向隐三的目光更加的阴鸷了起来。
对于齐思墨的话,慕菀低低的笑了一声,揽住呼延灵,给了隐三一个眼色,隐三立即趁机抱住了呼延灵朝台子上飞了去,而慕菀因此就跟齐思墨站在了直接对立的台子上。
“齐思墨,呼延灵失去的已经够多了,你既然不爱她,难道真的要看她连命也丢掉才满意?对于她来说,喜欢你的代价,就是付出了一辈子的所有,最后连一条命都没有么?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我看她以前可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人?等你以后你就会知道,被人那样全心全意的喜欢,是一种多大的欢喜!她甚至从不要求你多做点什么,你只要拿出一点时间陪在她身边,她都会很高兴,可你是怎么做的?嗯?”慕菀不断的去攻击齐思墨的心理防线,果然,没多说几句,就将齐思墨给刺激的不行,他手下的剑花也渐渐的凌厉了起来,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上全是阴鸷,对上慕菀的质问,他冷声问道:“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有什么资格,那时我的心里都是你,你要我如何去看她?”
“皇上,风大也别闪了舌头,我的女人,不需要住在你的心里,还是说,皇上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就是要将她们给置之死地?”秦昊处理完那边火掌的事情,直接飞身落到了慕菀的身边,身子一动,同样将慕菀揪到了自己的身后,薄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嗤。
“对你好的人,你全都要杀死,皇上的价值观,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秦昊讥讽的勾着唇角,也无意同齐思墨多说什么废话,他直接出手了,因为,同齐思墨之间的账也该好好的算算了,毕竟,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害的自己同妻子和骨肉分离,这笔账,他一直铭记于心。
“菀儿,去帮知书。”秦昊朝后面的慕菀说了一句,也趁机将慕菀给支开了。
慕菀朝后面看了看,果然看见顾知书他们同墨衣楼的暗卫打了起来,她对前方的秦昊说了句“小心”,然后一袭白衣就朝顾知书的方向打了去。
……
后面的几拨暗卫打得相当激烈,而秦昊和齐思墨这边,就像是与外隔绝了一般,两人,一白一青,对峙而站,周身皆是无尽的杀气。
“秦昊,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弑君?”齐思墨不是没有感受到,秦昊眼中翻滚的剧烈情绪。
秦昊这个人,眸中向来深沉如水,很少会将眸中的情绪给显露出来,而当他选择显露的时候,那必定是要出大事的时候了。
虽然他自信,自己不会死于秦昊的剑下,可今天见了秦昊这副模样,齐思墨觉得,自己心中也说不准了,现在的秦昊,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可怕。
“弑君,我什么时候怕过,实话跟你说,直接杀了你,根本不解我心中之恨、“在秦昊的心里,从来都是慕菀和孩子才最重要,而齐思墨和巫师联合,害得菀儿和牛牛流落在外,这样大的仇恨,他其实恨不得将他给千刀万剐的。
“你是真的想看见天下大乱?”齐思墨自认为,是个政绩不错的皇帝,可今天的秦昊,说不出的邪门。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秦昊冷笑。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齐思墨觉得,已经没有任何多说的必要了,他直接动手,同秦昊打在了一起。
……
马车这边,齐思墨的马车上的确带着不少的火掌,而这些火掌对于长安来说是救命之药。顾慎也要动手,被慕菀给制止了。
“顾叔,你和白姨不要动手,你们俩不必掺和进来,将隐三和呼延灵给护住就可以了。“他们两人已经褪去了兵权,没必要再掺和了,不过,顾知书是挡不住的。所以交代了隐三和呼延灵一句,慕菀直接杀了回去。
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动手了,手都痒痒了,所以等她杀过去的时候,连一边的顾知书都傻了眼。
“我说,慕菀,你要不要这么猛啊?”顾知书一脸懵的看着慕菀,慕菀那一手剑花耍的简直是出神入化。
对上顾知书的疑惑,慕菀甜甜的笑着:“这可是秦昊新教我的,我耍给你们看!”
这女人!!顾知书觉得很无语啊,不过,更无语的秦昊。
自从慕菀带着牛牛回来以后,秦昊每天早晨必做的事情就是拉着母子俩练功,牛牛的底子原本就被慕菀训练的很好,到了他爹的手上,秦昊恨不得将所有会的都教给这母子俩,只可惜牛牛现在还太小,学不了那么多。
“等我们家回回长大了,我也要教他!哼,绝对不能落在牛牛的后面。”顾知书一边打着架,一边还能分神。
……
对于慕菀来说,其实她心中是憋着一口气的,前几日就是齐思墨的这些暗卫,几乎将东疆城外所有的火掌都给收拾了,一想到他们做的这些缺德事,慕菀根本没有手软,那剑上沾染的血迹越来越多。
两方的人手原本是玄机楼这边稍稍的少一些,可当大家看到慕菀那彪悍的模样时,顿时士气鼓舞,一时之间,只能听见墨衣楼的人嗷嗷的声音。
顾慎和白氏站在台子上,和隐三一起将呼延灵护卫在里面,他看着人群中慕菀那彪悍劲儿,不由得捋着胡子笑了出来:“菀儿真不错,是个能打的。”
白氏好笑的回道:“你也不想想隔壁一大早就嗷嗷的声音,那次我带人去送东西,就看见牛牛那小东西倒着吊在木桩上,那么小的孩子,哎,真是吃苦了。”
“你看,你就是这种,慈母多败儿,秦昊的教育方式不错,男孩子嘛,就得多学点。”顾慎相当不赞同白氏的看法,反而很是赞赏秦昊的道:“等咱们家燕回会走路了,也让他学着扎马步。”
“燕回肯定一岁多就会走路了,你得折腾死小孙子啊?”白氏对于顾慎的认知相当不满。
“大夫也跟我们说,孩子学点功夫,身子会强壮。”呼延灵被三人保护在里面,听见顾慎和白氏的话,不禁也开口说道。
“是啊,像我们小时候,哪里有现在这么娇气,那还不是会走路了,就被开始拎着训练了?咱们顾家就是从知书这里开始走歪了,知书学会走路晚,等到他磨磨唧唧的开始学武了,也三四岁了吧?“顾慎相当同意强身健体的观点。
“好了好了,别吵吵了你!”白氏就知道,但凡提到知书,下一秒,要说的定然就是她这个娘了,在顾知书长大了并不断的闯祸的日子了,顾慎每每提起来都要说她慈母多败儿。
“顾将军很是真性情。”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隐三开口道。
白氏一听,乐了。
慕菀的杀伤力无敌,带着淮安一群人,虽然打得有难度,但还是成功的将马车给带到了自家的范围内。
“带人将火掌送回去。”在拿到火掌以后,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带回去,一路打掩护。
……
齐思墨这边已经顾不上火掌了,用火掌来桎梏秦昊,原本就是意外之喜,至于失败,除了暗卫的损失和一点可惜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他眼前的确是分不出精力去管其他的事情了,因为和秦昊的打斗占据了他所有的心力。
“秦昊,你到底要做什么?“齐思墨一个转身间,胳膊上又被秦昊的剑给划了一道口子,秦昊根本就不是要杀他,反而不断的在他身上划口子,那模样,让齐思墨有一种错觉,他好像要将自己给千刀万剐一样。
“皇上武功也不低,何必这样担心呢?”秦昊冷嗤了一声,可一个回身,两枚银针又要齐思墨的身上袭击了去,齐思墨挥剑将银针给挡了出去,可就在他挡出去的瞬间,秦昊的剑立马又划了过来。
他的身上已经被秦昊划了三个口子,衣服和皮肉都被划开了,而且有两道是专门挑在两只胳膊上的,极度的影响了他的发挥。
可这的确就是秦昊的盘算,就是要慢慢来。
“秦昊,你卑鄙。”
“皇上言重了,跟你比,我怎么敢说卑鄙?”
气氛严肃的很,可偏偏对待打架,秦昊就跟游戏一样,并不会重伤他,只是一个刀口一个刀口的划了下来,至于墨衣楼那边的人,见马车被抢了过去,他们也不再多浪费时间,直接朝着秦昊的方向袭击了来。
而齐思墨,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对一,所以当暗卫聚集上来以后,他便退到了暗卫的包围圈以后。
可秦昊尖刺,竟然也收手了,他站在原地,掏出帕子,擦了擦剑尖上染上的血,就嫌弃的把帕子仍在了一边,正好慕菀赶了过来,看见他这随手扔东西的模样,顿时气呼呼的道:“你就不能节约一点,竟然拿着这么好的帕子出来?”
“是为夫的不对,下次定然勤俭节约!”秦昊听见慕菀的声音,他唇角弯弯,将慕菀给拉了过来。
慕菀看见他这副模样,顿时好笑的嗔了他一眼。
两人琴瑟和鸣的模样,看在齐思墨的眼里,只觉得心中堵得很,看见两人这一对,他下意识的就朝台子上看了去,只见……只见呼延灵正趴在隐三的怀里,隐三壮实的身躯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两人好似是在喜极而泣。
真是碍眼的很啊。
“皇上,当初东疆是被抛弃的地方,我们扪心自问,从当初战争结束以后,从未闹过什么事情,况且,我们和秦昊都不为官,这东疆有知州在,你若是想要挑起战乱,那也是你的缘由,事情如何,这两年里,你心中有数,当然,如果你的确不想要东疆的话,那我们,了结一下也不是不可以!”顾知书站在了秦昊的身边,面色嫌弃的看着齐思墨。
“这里安详的很,如果皇上成了破坏这里安稳的那个人,那么,就别怨恨是我们起的头了。”慕菀接上了顾知书的话。
齐思墨站在那里,始终没有说话。
他烦,心里无比的厌烦,在这一刻,竟然没有听进顾知书他们的话,反而心中想的一直是那抹朴素却又瘦弱的身影,他的视线控制不住的朝那边看去,可那人,从未给过自己一个眼神。
慕菀站在对面,看着齐思墨那戾气十足的眉眼,以及他转头的动作,心中只觉得无比的可笑。
有时候,人性就是这样。
失去了以后,才懂得珍惜,可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卖。
即便齐思墨不想承认,可也得心服,隐三将呼延灵照顾的很好。
那个傻姑娘,终究没有苦苦一生。
“朕不会放过你们的。”看着那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齐思墨声音很是冷淡的道。
“随皇上的意。”隐三淡淡的开口。
……
不甘也好,暴躁也罢,齐思墨还是离开了。
当齐思墨离开东疆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慕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在屋前伸了一个懒腰,很是放松的道:“总算清净了,就是不知道他回京以后,会不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张开手臂,站在阳光下,兀自的说着,秦昊从后面走了上来,从后面将她给抱住了。
听见她的话,他声音低低沉沉,很是好听的道:“不会的,即便是有,我也会护你们安然无恙。”
“长安醒来了么?”慕菀笑,放松的将身子靠在后面男人的怀里,垂眸问道。
秦昊刚要回答,院前蹬蹬蹬的跑来一个小家伙儿,肥胖的小身子扭啊扭,后面还跟着小白,奶声奶气的道:“醒了啊,长安醒了呢,现在在吃米糊糊呢。”
“娘亲,我也要吃米糊糊。”小家伙儿一把抱住了慕菀的腿,而小白已经习惯性的靠在了秦昊的脚边,舒服的窝了下来。
慕菀捏了捏牛牛的小脸,很是无语的道:“人家想吃什么,你也要吃什么?”
“臭昳昳也在吃!那我也要吃!”牛牛鼓着腮帮子呜呜的道。
“什么叫臭昳昳。你要喊哥哥。”慕菀觉得,这儿子越来越管不住了,只能求救的看向秦昊。
秦昊一把就将腿边的儿子给抱了起来,冷冽的眉目间全然是一片柔和:“没事儿,随你自己来。”
“秦昊,小孩子要讲礼貌的。”慕菀伸手就朝秦昊的腰上拧去,怎么能这么教孩子。
“牛牛见了哪个长辈不礼貌?至于同辈嘛,谁厉害那就谁做主了!”秦昊在这一点,对儿子的约束,秦昊看的反而很轻。
“你……”慕菀觉得简直是服气了。
“牛牛,你不能听你爹的。”慕菀想要将儿子给抱过来,可牛牛紧紧的抱住了秦昊的脖子,哼哼唧唧的,奶声奶气的道:“娘亲,已经晚了,我已经把臭昳昳给揍了!”
“你……你们俩!“慕菀气得指着父子俩,可父子俩的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笑意,她无奈之下,气呼呼的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