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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神,此时俱在鹤泰所说的一字一句之上。他说栽在自己手上?若是他知道自己会害死他,还会愿意吗?
鹤泰也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徐氏做好了饭菜端进来,才打破了沉默。
平琏川在睡觉,连晚饭也没有出现。直到要走时,鱼小六才去叫,问他要不要与鹤泰和鱼蝶儿一同走。
其实这院子就是他的,他就算在此住下来也是正常。只不过众人还是觉得招呼一声比较礼貌。原本以为他不会来。不过他却跟着鱼小六一块过来了。说是要一起走。
两辆马车前后而行,平琏川在前。鱼蝶儿坐在后边鹤泰的马车里。鹤泰孤身前来,所以自然是由他驾车,鱼蝶儿坐在车厢里,昏昏欲睡。或许鹤泰就怕她是在睡觉,唯恐颠簸的磕了碰了,所以马车便慢下来。与前头平琏川的马车间隔了一段距离。
待绕过一个弯处,入目处一片空荡,哪里还有平琏川的影子。这个弯处后的路很长,不至于远的看不见了。鹤泰眸中一冷,将马车停住,警觉的往四周看去。空寂寂的并无人影。只有道旁繁密的野草,草叶子随风舞动。
“怎么了?”鱼蝶儿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到马车戛然而止,出言问道。
“没事。”鹤泰温和道。继续驾起马车前行。只是速度更加减缓,留意着周边的一举一动。行驶出不到半里路,只见前方路两边半人多高的草丛中飞跃出数个黑色人影。
那些人影瞬时便到了马车十步之距。拦住了鹤泰的去路。
“马车里的人出来!”一声沉喝声,没有感情的传来。
“你们是什么人?”鹤泰的声音却比他们还冷几分。
“大哥,别跟他废话。一个臭赶车的。杀了他,将马车劫走便是。”
“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刚才都劫错了,这次先看看。”那人瞪了说话的人一眼。
鹤泰闻言心内一震,平琏川难道是被他们劫走了?遂冷冷问道,“方才的马车是尔等劫了?你们将人怎么样了?”
“小子,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识相的快让开,我们看看马车里的人。若不是我们要找的,留下钱财,兴许大爷我一高兴留你们性命。”
“若我不让呢?”鹤泰淡淡道。
看着鹤泰纹丝没动,还很是轻蔑。那人大怒,阴狠道,“那你是要找死了?如此大爷现在便成全了你!”说着举刀便砍。
挥起的刀还没落下,就看见车帘子从里边被掀开,露出一张灿若春花的娇颜。那人见马车里的人露面了,手一顿,将刀收回,一挥手,身后的一人燃了火把靠过来。
火把的微光将她绝美的面容照的分明,肌肤胜雪,美目桃腮,就像一幅静谧的图画。她的眼神清澈透亮,似乎倒映着空中的万千星光。璀璨极了。年纪虽小却更添顽皮娇憨之气,此时她娥眉轻蹙,扫出浅浅的忧虑,令原本出尘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那人看的竟一时怔住,像是被使了定身法,连眼睛也半晌未动。身后的人低声提醒道,“大哥,没错,就是这个女人。动手吧?”那人方回神,点点头,喝到,“将她拿下。”
金主让他们捉人,自然提供了人像,当时看到画上人像这些人便惊为天人,这眼见了真人,好似从那画中下来的一样。不,比画上走出来的还要美上几分!更多了灵气和神韵。心内已确定是此人无疑。
鱼蝶儿本正在车内闭目假寐,虽然是假寐,倒又像是已经昏沉而眠。隐约听到外边的声响,起初以为是鹤泰与平琏川汇合了,再说话。凝神一听才觉出不对劲儿。这才掀帘子看个究竟。
不曾想看到的竟是这样一幕。眼前站着两个凶狠之人。对着自己打量。不远处还站着一群黑衣人,均手持一把钢刀,在暗夜中发出骇人的寒光。尤为刺目。她脑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莫不是碰到了截道的?不过她倒没有怎么担心,以鹤泰的武功,一些山匪何足畏惧!所以她倒是心内淡然。只是现在听这些人说的话,她倒是不明白了。怎么像是在找人。而且又想到若真是山匪,那前面的平琏川呢?是不是已遭不测。
可容不得她细想,那人已一声拿下。身后人应声上前。鹤泰在车厢前,必然是要先除他。一个赶车的而已,来人自然没放在心上,便直接用手一推,想将他先推到车下,给他个下马威。谁知一推之下,鹤泰竟丝毫未动,那人便收下加力又一推,依然没动。那人眉头一拧,口中喝到,“找死啊你。”一掌拍向鹤泰头顶。这一掌用了十分的力道,若被拍到,命肯定休矣。
鹤泰反手一抓,手腕用力一转,咔嚓一声响后,抬脚将此人踹飞到十丈之外。那人手掌耷拉,嚎叫不已,想必腕骨已断。
看他的惨状,领头的那人冷笑道,“呦呵,想不到还是个练家子!”忌惮于不知鹤泰武功深浅,便向后一招手。沉声道,“兄弟们一起上,将他给我剁成肉泥。给老四报断手之仇。”
“是!”围站在十步外的数人齐声应道。言罢立刻冲上来,手中的钢刀虎虎生风,尽皆劈向鹤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