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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本王说错了吗?鹤炎刚娶了太子妃,还有那么多夫人,还不够吗?你已经离开储青宫了,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怎么还总来招惹你?”鹤泰恼怒道。他依然记着大清早的事儿。
“还有平琏川,他既然知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却不告诉我。谁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想起这个,鹤泰心中也是十分不悦,最近经常与平琏川一起打猎,见过几次,却一回也没听他提起鱼蝶儿生辰的事情。谁能说不是故意的。
原本他觉得自己冷心冷情,对什么都不会有大的波澜,可是自从她的出现,他就是见不得那些居心叵测接近她,对她好的男人。那些男人生生将他逼迫成了一个斤斤计较的小度量的人。
“难道你就不同吗?还不是一样。你不是也有好几个夫人吗?你干嘛总揪着我不放。用你的话说,那你自己也是一只嗡嗡叫的蜜蜂,大蜜蜂。”鱼蝶儿嘲弄道。
鹤泰沉默的看着她。她竟说自己也是一只蜜蜂,可即便同样是蜜蜂,她对自己也太不公平。为什么哄赶的总是自己。对另两个也不见她那般态度?至于说自己与鹤炎一样,也有几位夫人,自己哪儿与他一样了?那几个女人又不是自己想要的。是自己少不更事时,太后硬塞来的。
“不想要她们,本王就想要你!”他赌气一样说。却是一种不可言喻的坚定口吻。
鹤泰又解释道,“她们都是没认识你之前的,以后,本王绝不在纳夫人,况且就连她们本王也已经数月没有到过她们房中了,她们形同虚设。你完全不必介怀。”
他眸色渐深,“本王能允你正妃的名分。鹤炎他可以吗?恐怕就连平琏川也不一定能做到。”他锲而不舍的继续追问,“而且如果你愿意,本王愿意遣散那几位夫人,只跟你双宿双栖,怎样?”
鹤泰将语气刻意压得十分浅淡,但是,那殷切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心头的期盼。
他的话令鱼蝶儿十分震惊,她想不到鹤泰是如此执着。他真的会这样做吗?只专一妻?太子,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是未来的皇上,不但不可能遣散夫人,将来还会三宫六院。
鱼蝶儿其实对太子的感觉很朦胧,也从没否认对他是有些崇拜,有些倾慕。毕竟他是那么风度翩翩,温润儒雅,待她又亲和宠溺。可是鱼蝶儿却从没有想法要嫁给他,或者是不敢去想,不愿意对他有想法,就是因为他是太子,是皇家人。如果真的嫁给他,这辈子只能在这宫里了,她不想在这宫里,再去重复上一世的悲戚。
虽说这国度一妻多妾正常,可是,哪个女子的心中是甘愿自己的夫君有很多女人呢,那些看似宽和大度的正室,实则内心中有多少是真的接受了呢。大度,不过是人前做做样子,做一天,做一月,做一年,做到最后便连自己也一同骗了。以为不嫉妒才是宽和淑德的典范。然后如此做一辈子。那些做不下去的,便暗下里做着勾心斗角,害人害己的勾当。她真的不想活在那样的世界里。
鹤泰是皇子,嫁给他便是成了皇家人,将会永远被束缚在皇权中。可那却是她一心想要远离的。况且话再好听,说一说是多么简单。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呢?男人是善变的,男人的情话与承诺就像一股风,好的时候是春风,温暖拂面。待有朝一日变了脸,吹来的便是冬日的冷风,一丝丝,一缕缕,都如刀似剑,割破你的皮肤,侵入你的五脏六腑,能将你的灵魂冻僵。而且,即便是春风,也不会只对着你一个吹,总是这里吹吹,那里吹吹,到处的撒欢。他们的话,又岂能当真呢?当真了,恐怕最后伤的还是自己。
就算鹤泰是异类,是言而有信,信守诺言的男人。可就算是普通人,娶亲也是要三媒六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却并不是普通人。他贵为皇子。他若是要立一个民女为妃,谈何容易。皇上不会允,太后也不会允,还会有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等等不相干的人冒出来反对。只因他和自己的出身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是极其的不门当户对。鹤泰又怎能排除众议,一意孤行呢?
与其到时痛苦的难以割舍,还不如不开始。对谁都好。
有时候身份真的是把双刃剑,让人说不清它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它带来尊贵的同时,也带走了许多,甚至于自己该喜欢谁,要娶谁,都会备受限制。都是以出身而定好的人选。就如鹤炎。
鱼蝶儿很多时候都庆幸自己是生在普通百姓之家,虽然不能锦衣玉食,使奴唤婢。但至少不会沦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她想的透彻,所以,她是真的不想嫁入皇家。甚至王侯将相之类的她统统不想。此生,她只想完成使命后,就找个清静之地,好好的过完下半生普通平淡的生活。只是,身上的毒解不了,恐怕这个愿望也只是想想了。
对于鹤泰,她的想法是极为复杂的,因着前世的阴影,怕跟他有了牵扯以后,会使他的命运又如前世一般,为自己付出那么多,鱼蝶儿不想再欠他了。所以她一直试图跟鹤泰划清界限,又怎么会答应他呢?拒绝他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无论是自己,还是鹤泰,这一世,都该好好的过一世。没有自己,他便还是那个无坚不摧的将军王爷。没有软肋,没有把柄,谁也不能轻易动他。
如果自己是个灾星,也不能害了他前世,又来害他今世,生生世世逮着一个人使劲坑,也太缺德了。
不管从哪方面想,无论鹤泰多么真诚,就算是那个万里挑一的信守承诺的好男人,她依然不能为之所动。鱼蝶儿狠狠心,轻启樱唇,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不怎样。”
鹤泰闻言,灼热的眸光嗖然变得黯淡,彻底的沉默。看着鱼蝶儿走神半天,还以为她在考虑,想不到仍然是断然拒绝。
他过分的安静,令鱼蝶儿生出一丝不安。是不是自己拒绝,伤了他?
许久,鹤泰忽然冷笑了几声,双眸锁住鱼蝶儿,“你就当真一点不喜欢我?哪怕是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