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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
程清璇跳上单车,一拍幽居后背,嘴里吆喝一声:“驾!”
幽居心里一动,载着她回家。
“幽宝,有没有很想我?”程清璇的手指在幽居后背上画圈圈,声音有些轻佻,跟个妖精似的。幽居沉默着,好似没听到。程清璇努努嘴,又继续说:“我可想你了,唔,想你想的都睡不着觉。”
幽居嘴角扬笑,依旧不吱声。
程清璇觉得一个人说没劲,干脆闭了嘴。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幽居下了车,独自在前面走。
程清璇快步追上,与他并肩行走,两人刚走到楼下的铁门,幽居突然一把扯住程清璇的手臂,快步向走道走去。程清璇吃痛叫出声,“弄疼我了!”她话刚说完,整个人突然被幽居抵在走道的墙壁跟他的胸膛之间。
二话不说,幽居勾下头,近乎粗鲁地堵住她的嘴。
他何止想她!
两瓣薄唇在程清璇嘴上啃磨,程清璇瞪着眼睛,晕乎乎的。
“张嘴。”
幽居的手搭在她腰上,像是带着火。
程清璇乖乖张嘴,感受到幽居在她嘴里横冲直撞,她只是傻了几秒,就用更热情的姿态回应他。两条腿抬起,盘在幽居窄腰上,暧昧火焰在走道里燃烧。
啪——
东西掉在地上的动静,将差点在走道里玩过火的两人砸醒。
“卧槽——”
李楠揉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后,再次发出一句骂声。
“幽居哥,你简直衣冠禽兽啊!”李楠恍恍惚惚捡起零食,还一边嘟哝说:“大晚上的,再猴急也不该在走道里虐狗啊,这几步路的事,关起门怎么秀恩爱都行啊,为啥要在这里虐我?”
“想我大半夜回家,还要观看一场虐狗秀。”
李楠直起腰,多看了一眼衣裳凌乱的幽居,默默吞了口唾沫,不禁反问一句:“我是不是也该找个女朋友了?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你们虐得一滴血不剩。”
程清璇的双腿赶紧从幽居腰上放下来。
幽居第一时间将程清璇胸前的衣服整理好,这才扭头看李楠,那双翦眼不再漠然,而是满满的情欲。这样的幽居,帅的让李楠都心荡。李楠又朝程清璇瞄,女孩的唇刚被人爱抚过,这会儿已经起了反应,樱红樱红的,水润水润的,好不可口。
李楠心里苦。
“小楠,收起你那猥琐的眼光。”幽居声音像是被冰块浸透过,冷得李楠浑身一颤。
赶紧收起自己的眼神,李楠心虚的越过两人,贼兮兮跑上楼。
程清璇捂着嘴笑,打趣说:“你把这孩子吓到了。”
“他没那么胆儿小。”
幽居的目光也在程清璇嘴巴上停留了几秒,这才转身牵着她上楼。
上楼的过程幽居表情很淡定,步伐也很稳沉,就连呼吸也很平静,看着,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开门进屋,程清璇刚进屋,幽居就蹲下身,亲自帮她脱鞋。程清璇受宠若惊,心里正想着幽宝真贴心,结果幽宝起身时,突然一把抱起她,然后将她甩在柔软的单人沙发上。
当着程清璇的面,幽居脱了外套,又一把粗鲁地拽下身上的毛衣。
城草这么积极主动,程清璇自然不甘示弱,她也自己脱衣服,一边脱,还一边不要脸的说:“得把这几天的都补起来!”
幽居眉梢一扬,“好。”
就要提枪上阵,幽居突然间停下所有动作。
“怎么了?”
程清璇手扣着他的腰,媚眼如丝,勾人心。“怎么了?”
幽居觉得好笑,便笑出声来,“没T了。”
“我去买。”
幽居突然从她身上起来,一件件套衣服。他把程清璇的大衣扔她身上,“披好,别着凉了。”程清璇把大衣铺平,裹住自己,才说:“一次不用没事吧。”
“谁跟你说只有一次?”
幽居弯下腰,勾勾她的鼻子,“既然要把这几天的都补起来,一次,肯定是不够的。”
城草一本正经说这事,程清璇脸蛋红红的,她小手指勾住幽居的手指,轻声问:“一个晚上,不戴没事。”
“胡说。”幽居声音都冷了,连着表情都严肃起来,“小羽,不愿为你戴T的男人,不值得你爱。”作为她的爱人,他怎么可以不为她的身体着想。他们现在还年轻,不是该要孩子的年龄,为了一时欢愉犯下大错,那就不是他幽居了。
幽居套好裤子,穿着拖鞋就出门了。
三月初的夜晚尚还很冷,程清璇凝视着他毅然离开的背影,心里溢出满满的感动来。
…
拖着酸软的身子骨去上班,程清璇坐在办公桌后,脑子里跳出昨晚的激情片段,忍不住脸红。
穆兰夫人打开门出来,见程清璇一脸荡样儿,顿时板起脸来,一本正经训斥她:“脸红什么,现在是上班时间,思想行为都给我用到如何为公司更好效力上,别尽想些不健康的。”
格瑞斯默默递过来一个同情的眼神,程清璇赶紧收起一脸淫样儿,站起身来,恭敬地问:“您有何吩咐?”
“把这几套衣服送去干洗店,然后去朝耀小学接Ansel回家。司机今天家里有事,你开我的车去。”
“好。”
扛着干洗的衣服下楼,程清璇先是将衣服送去干洗店,又驱车赶往小学。
朝耀小学时Z市贵族小学,门卫森严,她想接他,必须出示员工工作证以及身份证。好不容易进了校门,来到Ansel的班级,班主任打电话询问了穆兰夫人,确认来接孩子的人没有错之后,这才将Ansel交到程清璇手里。
程清璇牵着Ansel回家,心里不停地想,她要好好赚钱,除了买别墅外,现在又多了一个目标,要让她未来的孩子也接受最优秀的教育。
Ansel看着街边买麻辣烫的小摊子,忍不住伸出小舌头舔嘴唇,问:“清璇姐姐,我能吃那个吗?”
麻辣串的香味儿已经飘到了程清璇的鼻子里,她摸摸肚子,轻飘飘地问:“你Mon准许你吃吗?”
“不许哦。”
Ansel站在马路边上不走了,麻辣串摊子前面围满了孩子,他看着,眼神无不羡慕。程清璇最受不了让一个萌正太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她,心一软,她说:“只许吃两串。”
“好!”
Ansel拉着程清璇跑过去,点了一串蟹排,一串年糕。
“四块。”
程清璇亲自掏腰包付了钱,坐在一旁看着Ansel。
Ansel吃了一口蟹排,嘴里发出一声呜咽声,“好吃!”他眯起眼睛,吃的可开心了。他们这种娇贵的孩子,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吃街边摊,也觉得那是人间美味。
吃完了,Ansel掏出手帕擦干净嘴儿,这才跟程清璇一起回家。
将Ansel送回家,程清璇自己打车回家。
晚上等幽居回来,两个人刚睡下,突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将两人吵醒。
“喂。”
幽居接了电话。
“贝利卡在不在?”
穆兰夫人声音沉沉的,语气很不正常,有隐忍的怒气。
幽居意识到出问题了,忙问:“出什么事了?”
“Ansel拉肚子,还呕吐不止,还发烧了。你叫她赶快过来,陪我去医院!”穆兰夫人啪地挂了电话,幽居双臂撑着床起身,他皱皱眉头,听刚才穆兰夫人的口气,这事似乎跟程清璇脱不了干系。
“小羽,醒醒,Ansel生病了!”
摇醒程清璇,她一听Ansel生病了,瞌睡顿时清醒大半。
不放心程清璇一个人去,幽居也穿上衣服,陪她一起赶了过去。
等他们打到车赶到穆兰夫人家,穆兰夫人已经先一步去了医院,两人又马不停蹄赶去医院,总算是见到了穆兰夫人。她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单手撑着额头,周身的气息都是忧郁的。这一刻的她,一点也不像公司里那个女强人,她更像一个束手无策的妈妈。
程清璇抿着唇,靠近她身边,用自责的口吻道歉:“对不起,艾米丽。”
穆兰夫人抬起头来,用浅蓝色的眼眸凝视着程清璇,目光有些冷,“你最好是祈祷他没事,他若是出了意外,我…”病房门突然打开,儿童医生走出来,他走到穆兰夫人身边,说:“是食物轻微中毒,打点点滴,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以后不要给孩子吃不干净的东西。”
穆兰夫人松了口气,才跟医生道谢。
程清璇望向病床上的小Ansel,很是过意不去,肯定是吃了街边的麻辣烫才会食物中毒。
穆兰夫人走进去,握住Ansel的手,问他:“Ansel,还好吗?Mon就在这里,一直陪着你,不要怕,你若是难受,就告诉Mon。”Ansel面前的穆兰夫人大多时候都是严厉的,只有在这种时刻,她才会放下冷酷的一面,像个慈爱的母亲。
Ansel虚弱地摇头,他见到程清璇也在,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忙说:“Mon,不要怪清璇姐姐,是我主动要求她买的。”Ansel偏头看程清璇,给了她一个善良安心的笑容,“清璇姐姐,是我求着你买的,对吧?”
程清璇张张嘴,为了自己工作着想,她本该点头,但看着Ansel那可爱无害的笑脸,她就觉得愧疚。人小孩都知道为别人着想,她一个成年人,做错事了就得为自己买单。
“不,是我太大意了,我没考虑周全,才害Ansel食物中毒。”程清璇对着穆兰夫人深深一鞠躬,“艾米丽,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害得Ansel生病难受,请您责罚!”
门外,幽居环胸看着他的小羽,有些不舍得她低声下气,但他依旧选择袖手旁观。
有些事,就得犯过错了,以后才知道多留个心眼。
带孩子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事,这次不出事,保不准下次会弄出更大的事来。
穆兰夫人心里本有千丈怒火,但方才儿子的反应向她传达出一个讯息,儿子很喜欢这个姐姐。若是当着儿子的面刁难程清璇,Ansel保不准会自责,她不想给儿子传到错误的认知,想了想,她才说:“刚来得太急,钱包身份证都没带,还没给Ansel交住院费…”
“我这就去给他办住院手续!”
程清璇飞快应声,第一时间跑去办住院手续。
床上的Ansel松了口气,他瞧见门外站着的帅气男人,有些好奇,但他实在是没力了,只能用虚弱的眸子睨着他。幽居瞧出这孩子对他感兴趣,他走进去,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问了句:“是不是很难受?”
Ansel不想让穆兰夫人担心,自然是摇头。
幽居明白他那点小心思,就说:“你现在闭上眼睛睡觉,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真…真的吗?”
“真的。”
Ansel闭上眼睛,眯了会儿,又睁开,说:“睡不着。”
“你平时睡着前都要做些什么?”
Ansel说:“听摇篮曲。”他十岁了,睡觉之前必须听人唱摇篮曲才能睡,之前在家里都是保姆给他唱,穆兰夫人是不会唱的。穆兰夫人有些尴尬,心里很过意不去,这些年她只顾着公司,每天回家孩子基本都睡下了。
她多想唱一首歌哄Ansel睡觉,可她…五音不全。
幽居握住Ansel的手,问他:“那哥哥给你唱好不好?”
Lay—down—your—head,
And—I—will—sing—you—a—lullaby
Back—to—the—years,Of—loo—li—lai—lay;
AndI—will—sing—you—to—sleep…
AndI—will—sing—you—tomorrow…
幽居的歌声偏低音,他的唱功技巧不高,听着却让人觉得温暖安心。Ansel的手放在青年的掌心,没一会儿病房就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程清璇站在门口,看着侧脸温柔得不像话的幽居,心都暖化了。
住他们楼下的林秀兰阿姨就曾说过,幽居为了救她家孩子,身上只系着一根绳子冒死跳出窗外,抱着她家孩子足足坚持了十几分钟,为了安抚孩子的情绪,还讲了十几分钟的故事。
她爱的人,真的是个面冷内热的暖心人。
穆兰夫人静静看着这个仅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的脸,心里总算明白了,为何程清璇那样傲气的人会喜欢他。
他的确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是那种,能让人心安的男人。
…
Ansel住院的那几天,幽居还曾卖过水果去医院探望他。
这一天,幽居又来看他了。
幽居将苹果切成小块,亲自喂Ansel。
Ansel很喜欢这个大哥哥,他偷偷瞄了眼幽居裤腰上挂着的狐狸钥匙圈,抿嘴偷偷笑。
“笑什么?”
Ansel赶紧止住笑,老实交代:“幽居哥哥,一个大男人戴着女孩子才会用的钥匙链,你不觉得很没面子吗?”
幽居取下那串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一脸的温柔,“这是你清璇姐姐送我的生日礼物。”
“你被骗了!”Ansel吃下苹果,自顾自说:“我Mon也给了我一个,但我觉得男孩子戴这种东西很娘,所以放家里了。嘿嘿,你不知道吧,这个其实是酒店送的纪念品。”
Ansel鄙夷看着幽居,又重申一遍:“幽居哥哥,你真的被清璇姐姐骗了!”
幽居将钥匙链重新挂在裤腰上,他勾勾唇,却说:“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那家酒店很有名,我小时候也住过。”这钥匙圈,他当时也嫌弃戴身上太娘,没有收下。
Ansel蹙着眉头,显然不能理解幽居的做法,“知道清璇姐姐骗你的,你还带着它做什么?”
“心爱人送的东西,就算是一棵草,你也得带回家好生养着。”
Ansel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幽居,“幽居哥哥,你对清璇姐姐真是死心塌地啊!你这么喜欢她,她若知道了,肯定会很得意!”
“那就把这当成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要让她知道。”
Ansel赶紧捂住嘴巴,“我绝对不说!”
苹果吃完了,幽居一看时间,该出发去学校了,他提着包站起身,临走的时候又说:“你下午就出院了,我就不来看你了。Ansel,你清璇姐姐那人心软,以后不要缠着她提出不该提的要求,她对小孩子的要求,从来都做不到拒绝。”
Ansel撇撇嘴,有些不开心,“你来看我,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吧。”
“走吧走吧,以后我不乱提要求就是了。”
幽居弯下腰来,大手掌揉了揉Ansel的头发,“乖孩子。”
Ansel看着幽居一步步消失在病房内,Ansel这辈子第一次对爱情产生向往,是因为一个叫幽居的哥哥。
那个哥哥说的每一句话,小小的他都记在心里。
心爱人送的东西,就算是一棵草,你也得带回家好生养着。那时Ansel不能理解这话的意思,直到后来,他遇到了一个迷糊又可爱的女孩,收到的生日礼物却是女孩随手从路边拔起来的一根狗尾巴草时,他彻底领悟到了这话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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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要感谢我可爱的读者妹子任柔怡情,是她给我提供了那道化学题的灵感。
谢谢妹子赏的各种票票跟道具,你们的心意我会收到了,除了谢谢,不知道说啥。
我会努力写好文,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