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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就安心工作,我吃完饭后自己去看希凌就好。”
简亦风跟着倪宏清去了老街一家新开的小餐馆,意外地与倪宏志第三次相遇。说老实话,不知是自己多疑,还是其他,简亦风每次对上倪宏志的视线总感觉不自然,总好像看见他眼里有不一样的东西。
“小简,加点红酒。”倪宏志吩咐道。
“倪区长,不好意思,我最近事情多,加上是中午,请原谅,我不能陪您。”简亦风礼貌地拒绝。
“就你事情多,谁事情不多啊?”倪宏志说道。
“倪区长,我真的事多。我爸中风躺在医院,我儿子在家没人带,本来中午我是不想来的,可师傅又一再坚持,我没有办法只好来了。酒,肯定不喝,还请您谅解。”简亦风着急地说。
“你爸中风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严重吗?我怎么没听你说?”倪宏清惊讶地问道。
“我不想让人知道,要不是因为区长让我喝酒,我也不会这么着急地讲出来。”
“亦风,我一直还以为你没结婚,没想到你已经有儿子了。看来最近你确实辛苦,怪不得黑眼圈那么重,今天不要你喝,下次可要补上。”倪宏志体贴地说道。
一顿饭花了约两个小时,简亦风心急如焚,爸爸和希凌,她一个也放不下。再三权衡,中午剩下的一点时间还是回家看希凌。
“风儿,你回来了,从我过来希凌就一直哭。”凌涛看到简亦风回来,如释重负。
“怎么会这样?我看看。秦梅呢?”
“秦梅是谁?家里只有张妈在。”
简亦风伸手接过孩子,柔声地对孩子说,“哎呦,我们小希凌的嗓门还挺大呀!你看你这小脸哭得!是不是因为妈妈没有回来吃饭,小希凌生气吗?可是妈妈也是没有办法呀,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妈妈尽量注意,但是妈妈不能保证顿顿都回来陪你。希凌乖,下次可不能这么任性,否则妈妈哪有钱供你吃好的、穿好的呢?”
不知是听懂了简亦风的话,还是闻到了简亦风的味道,希凌无辜地眨巴着一双泪眼,安静了下来,嘴里“咿呀咿呀”地好像是在答着话。
凌涛听着简亦风自诩“妈妈”,感触颇多:“风儿,让你跟着受累了。等爸缓过劲儿,我们复合吧!我们一起抚养孩子。”
“涛哥,我们回不去了。还是那句话,爸妈那儿你多费心。希凌以后就是我的儿子,我有能力把他抚养成人。由于亦景不懂事,让哥受了委屈,在此,我替她跟你说声‘对不起’。
涛哥,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正儿八经地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这儿。”
“风儿,我……我心里怎么想的,难道你不知道吗?”说完,凌涛一往情深地看着简亦风。
“不,涛哥,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简亦风脱口而出,“请你以后别再说出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还不把人家笑死!哪有妹妹离婚了,姐姐嫁给妹夫。外人肯定会以为我拆散你们,戳着我的脊梁骨说我们暗度陈仓,背着这样的骂名,希凌以后怎么见人?涛哥,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哥。”
时隔一年,面对着判若两人的简亦风,凌涛失落地离开香榭湾。
从这以后,简亦风无论是去医院,还是翰林苑拿东西,都尽量避开凌涛。
简建国情况稳定后,林致远就让梁一凡派人把他接到了仁爱济医院的康复中心。
杨玮强来看简建国的时候,他已经可以说话了,尽管每次只有一个字,所有人都是很开心的。
晚上,杨玮强和凌涛在医院门口的小酒店喝了两壶。
“最近怎么样?”玮强问。
“不怎么样,按照你的要求,边办理相关手续,争取早日开工建设,边租用厂房,开始规划内部布局,争取早日投产。”
“我问的不是这个,你和亦风的事情怎么样?”
“她不肯,她怕别人笑话她。她怕希凌以后会被人家说。”
“亦风她心里是不是有其他人?”
“不可能!她天天上班、下班两点一线,哪会有什么人啊?”
“哎!你们两人的事情,我看着揪心,总想撮合你们,就是不知道如何下手。新公司这边,我看你管理层的招聘已经到位了,人员我也看过,不错!公关部暂时还没有正式对外,你先让许小茹帮你照看照看伯父,免得你跑来跑去的。要不要招个驾驶员,你压力这么大还自己开车,安全也得不到保证。”
“驾驶员就不用了,让许小茹来帮帮我妈,我倒是不反对。风儿她被希凌绑着,根本脱不开身。”
杨玮强随即就通知许小茹,从明天开始上班地点改在仁爱济医院康复中心。
许小茹得到杨董事长的指示,激动万分。她心里明镜似的,尽管这项工作与她的公关部扯不上半毛线的关系,可是干得好,搞不好会与凌总扯上关系。
次日,为了看护方便,许小茹特地换上T恤、牛仔中裤,头发简单地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辫。
“叔叔、阿姨好!”许小茹礼貌地问候,“杨董吩咐,从今天起,我的工作就是在医院照顾叔叔。阿姨,这一阶段您辛苦了,如果您放心的话,您白天可以回家休息休息。”
“姑娘,还是不要麻烦你的好!致远帮我们找了护工。”沈晴摇摇手,客气地拒绝。
“阿姨,您跟我们杨董就别客气了!他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叔叔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康复的,您不让我留下来,凌总肯定工作不能安心。我呢,从小到大也不会照看人,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先留下来,跟着护工学习学习,其他的过两天再说,好吗?”
沈晴不好推脱,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