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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了?!
所有人都忍不住扭头齐刷刷地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陆文翰。原本陆文翰那张红光满面的祥瑞脸这会儿也终于忍不住沉了下来。虽然今天并不是他真正的寿辰,但是在陆家举办的宴会上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难免让陆家人颜面扫地的。
还是陆渊反应及时,瞪了那惊慌失措还在叫唤的下人一眼,沉声道:“住口,不要惊扰了宾客!带他下去!”旁边立刻有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拉起那下人就往外走去。陆渊对陆盛言沉声道:“父亲,我去看看。”
陆盛言欣慰的点了点头,拍拍儿子的肩膀道:“去吧。”
陆渊带着人匆匆出去,陆盛言这才重新对众人举杯赔礼,示意大家不必介意,宴会继续。话是这么说,但是死了人谁能不介意?虽然给陆老太爷面子宴会依然照常举行,但是比起方才的喧闹喜庆,气氛到底是差了一些。
谢安澜靠在陆离身边,低声问道:“你猜是谁死了?”
陆离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头绪。
谢安澜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陆家众人,低声道:“这个时候在陆家杀人,也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故意的。”
陆离微微挑眉道:“夫人怎么会以为人是被杀的?”还有可能是突然疾病,不小心失足等等。
谢安澜轻哼一声道:“不仅是被杀,只怕死的还很惨。不然那个下人怎么会如此惊慌失措,甚至跑到正堂来?如果只是普通的意外,那方才那个人就是故意的。”陆离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观点,他也是这么认为的,“是与不是,一会儿就知道了。”
没一会儿功夫,一个陆家管事模样的男子悄然从后面走到陆离这一桌跟前。俯身低声道:“陆大人,我们大公子请您过去一趟。”
陆离微微挑眉,看向管事。
管事道:“承天府的曾大人也在。”
显然,这确实是一桩谋杀案,不然的话,曾大人凑什么热闹?既然上司都去了,陆离身为下属的自然不能拿乔坐在这里继续喝酒吃东西了。点了点头,陆离起身朝着谢安澜伸出手,“一起去。”
管事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沉默的了下来。转身领着两人悄然从正堂的偏门出去了。虽然两人坐的位置本就比较偏,他们走的也是侧门,却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纷纷侧目看着三人力气,心中纷纷暗自揣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确实是死人了,而且,死的还不止一个。
陆离两人被带到陆府之前招待男宾的院子的一角,还没走近谢安澜就问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脚步立刻就停了下来。陆离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怎么了?”谢安澜靠近他耳边,低声道:“血腥味太重了,大概不止一个人。”或者是死的那个人全身的血都被人给放出来了。
两人跟着管事走进一座四周已经被陆家的侍卫团团围住的小楼,上楼二楼就看到满地的血迹,整个楼上一片凌乱狼藉,仿佛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一般。
曾大人和陆渊带着几个人站在房间靠窗的位置,看到两人出现在楼梯口曾大人皱了下眉道:“少雍,你怎么带着陆夫人过来了?”
谢安澜歉然一笑道:“是我坐着有些累了才想要出来走走的,打扰大人了。”
曾大人摆摆手,叹气道:“这场面,到底不该让夫人看到。”
指了指房间的另一边,地上躺着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青年男子。血迹已经从他他脑后浸出染红了这个他身下的大片地面。在他不远的地方,同样坐着一个青年男子,他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的脖子上有一道血线。还有隔着一扇洞门的里间,门口躺着一个紫衣女子,她身上同样满是血迹。
一下子死了三个人?
谢安澜也有些惊悚了。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陆府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
两人踏上楼梯口,陆离看了一眼地面地面的血迹微微蹙眉。
“两位可有什么发现?”
曾大人叹了口气,道:“少雍啊,事情麻烦了。你看看死的人是谁。”
陆离走得近了一些,才看清楚死者的身份。
“柳七和甄公子?”下午打架的那两个。
陆渊神色深沉,沉声道:“方才曾大人已经检查过了,只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曾大人认为是柳公子先杀了甄公子,然后才被别的凶手杀害。”
“她是谁?”陆离问道。
陆渊道:“那是绣玉馆的锦书姑娘。”
谢安澜抽了抽嘴角,看向站在一边的陆渊。陆渊不解,“陆夫人为何如此看在下?”
谢安澜道:“陆公子,方才锦书姑娘才在正堂为陆老大人弹奏祝寿曲,怎么可能……”
陆渊闻言,脑子里轰然作响。今天事务繁多,即使在寿宴上他们这些陆家嫡系子弟都是要招呼应酬客人的,哪里会有空闲去注意角落里弹琴的人是谁?陆渊是陆家嫡长孙,更是从头到尾跟在陆盛言身边陪着那些贵客说话,从头到尾都没往角落里琴师们聚集的地方看过一眼。但是没看过却不代表他不知道,之前筹备寿宴的单子他也是看过的,上面确实是写的锦书姑娘弹奏祝寿曲。
陆渊猛然扭头看向不远处地上躺着的女子,“这如果是锦书姑娘,那正堂里的是谁?”
曾大人皱眉道:“或许这个是假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假的锦书混进陆家来干嘛?
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个侍卫突然开口道:“这位是真的锦书姑娘,属下去年跟着二公子去过一次绣玉馆,锦书姑娘的左手腕上有一个红色的枫叶印记,据说那是小时候被水烫伤了,锦书姑娘嫌不好看,才化浅红色的。”
众人侧目望去,果然看到那女子露在外面的手腕上有一块淡红色的印记。在雪白的皓腕上看起来颇有几分少女的俏皮可爱之感。只是此时,女子躺在血泊中,手臂上也染上了血迹,看上去却是触目惊心。
这个是真的,那…
“不好!”陆渊沉声道,来不及多说什么快步朝着楼下冲去,“曾大人,这里劳烦你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陆渊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楼梯口,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后人飞快地跑出了小楼。
曾大人看着陆离二人,叹了口气捂着头道:“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冷烛。”陆离不理他的唠叨,直接开口道。
裴冷烛飘然从窗口落入楼中,陆离道:“看看他们是怎么回事。”
裴冷烛点点头,快步走到两具尸体旁边。
曾大人不解,“这是做什么,咱们要等仵作来…”好验尸。看着裴冷烛干脆利落的动作,曾大人干脆利落的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这位看起来好像比承天府的仵作跟专业一些啊。
谢安澜盯着不远处的锦书看了良久,突然快步走了过去。
“唉?陆夫人,你做什么?不能碰!”
却见谢安澜已经在锦书身边蹲下,抬手摸了摸她颈上的脉搏,有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突然叫道:“裴公子,这边,她还没死。”
闻言,裴冷烛立刻抛下了检查了一半的尸体略到了谢安澜跟前蹲下。锦书身上有很多伤痕,但是最严重的一个却是刺在了心口的一道。不过不知道为何,对方并没有拔出匕首,所以锦书的血没有流的那么快,但是却也差不多了。如果不是谢安澜发现的快,等到裴冷烛检查完了前面两具尸体再来看她,说不定她就真的死了。
裴冷烛微微皱眉,沉声道:“水。”说话间,伸手飞快地点了锦书身上的几处穴道,然后抽出了银针开始止血。
锦书气息十分微弱,若不是谢安澜细心,一般不会医术的人只怕根本就不会发现了。很快就有人端了一碗水进来,裴冷烛将一颗药丸扔进水中化开,然后强行给锦书惯了进去。谢安澜还来不及提醒裴冷烛别太粗暴把人给呛死了,裴冷烛半碗药已经灌完了。虽然动作粗暴,但是半碗药水下去,锦书原本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呼吸倒是渐渐地恢复了两分,依然微弱但是至少能让人将她和死人分开。
好一会儿,裴冷烛方才抬起头来对众人道:“她心脏位置较常人偏了一些,这一刀并没有此中她的心脏。但是也只是毫厘之差,还有,她的后脑有被撞过的会痕迹,就算死不了我也不保证她能醒过来,你们确定要救她?”
曾大人摸着汗水,“当然要救,好歹是一条人命啊。”
裴冷烛嘲讽地一笑,倒是没有反驳,低头继续救人。然后随口报出了一长串的各种物品药材,曾大人连忙吩咐身边的人去办。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年轻人医术竟然十分厉害。也不知道陆少雍从哪儿找来这么厉害的人物。如果曾大人知道这人是陆离花了五十万两才请来了,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表情。
“大堂里出事了。”站在窗口的陆离沉声道。
曾大人连忙转身,果然看到远处原本灯火辉煌喜气洋洋的前院此时同样人声鼎沸,但是却并不是之前井然有序的喜庆,而是一种混乱而嘈杂的感觉。之前还能听到的喜庆的乐声,也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曾大人脸色大变,道:“难不成…是有人想要行刺陆家老爷子?”
谢安澜忍不住低声闷咳了一声,抬眼道:“曾大人,行刺陆老太爷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