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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闻言冷笑出声,她分明看着这女子扶着凌飞欲行勾引,被抓了个正着还敢狡辩,冷笑一声后,宁氏正准备开口,话却被凌飞打断了。
“娘……不管她的事……”凌飞喘息着,用力睁大眼,斜斜躺在床上,想起身但又费力,胸口急促地喘息几下,“……娘你真误会了。”
宁氏皱着眉头,将信将疑。
沈霓裳也不想同她废话,反正等凌飞清醒了自然就清楚。
“他中了药,用冷水伤身,用热水泡浴可以加快药性排出,只要坚持过了,应该就没事。”说完要说的话,沈霓裳就提步走了。
走下台阶后,她听见身后宁氏急匆匆地出来吩咐。
沈霓裳唇角勾了勾,没有转身也没有停顿步伐,直接回了流觞院。
沈霓裳这一去一回也不过两刻钟不到,妙真还以为他们说事会耽误不少时间,只是见沈霓裳回来后面色有些不同,她先怔楞了下,下一瞬,她目光陡然一凝!
看着沈霓裳被撕裂的衣领,露出几分惊疑不定:“小姐……没出什么事儿吧?”
沈霓裳如今倒觉得妙真是个能说话的,但此事毕竟不大方便,故而她也没说,只是摇了下头,让妙真找衣裳出来更换。
妙真心慌意乱地帮沈霓裳换了衣裳,见沈霓裳通身正常,神情也镇定,渐渐才心定下来。
妙真见沈霓裳的确没有说的意思,她也就不问了,定了下神:“奴婢给小姐打水来。”
应该没出什么大事,时候不早了,原本思柔来传话的时候,沈霓裳就准备歇息的。
沈霓裳唤住妙真:“先不急。”
妙真愕然顿住脚步。
沈霓裳心中叹口气,无奈解释了下:“恩侯夫人来了,先不忙睡,等等再说。”
妙真更是惊异,但看了看沈霓裳的神色,还是什么都没问。
沈霓裳所料不差。
大约等了两刻钟,果然来人了。
沈霓裳同妙真嘱咐了一声,跟着古嬷嬷一路行到相隔不远的一所院子。
一路上,古嬷嬷虽然未曾出声,但那不时的打量和审视却是明显之极。
沈霓裳视若未见,只做不知。
古嬷嬷直接将沈霓裳引进了明间,院中还有两个丫鬟肃手站在离廊下几丈远的位置,古嬷嬷将人引到门内后就退到了宁氏身侧的位置,敛容垂目而立。
沈霓裳站在堂中,宁氏端坐堂首,只目光在沈霓裳身上上下梭巡,没发话让沈霓裳落座,也没说别的话。
“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半晌之后,宁氏的语声淡然响起,面色也淡淡,看不出喜怒。
沈霓裳抬眼看向她。
“我可以允你侧室之位。”宁氏唇角露出一缕浅淡笑意,神情高深地望着沈霓裳,“方才的事儿,宁哥儿已经同我说了,确是误会一场。我也不是那等不通情达理之辈,既然宁哥儿……宁哥儿也不是有意,但不管怎么说,到底还是同名节有关。只要你能安守本分,我也愿意替你做这个主。”
宁氏第一句话说出来,古嬷嬷猛然抬了下首,面上惊诧一闪而过。
沈霓裳倒是看到了古嬷嬷这一瞬间的震惊,但她心里只觉有些好笑荒唐。
“夫人,您恐怕还是误会了。”沈霓裳看着宁氏,“这事儿……你也同凌少爷商量过?”
沈霓裳本想直接表明意思,但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先改了下口。
宁氏这一下还真误会了沈霓裳的意思,她只当是沈霓裳想打听仔细,她自然是知晓凌飞看上了对面着女子,但却不肯挑明告诉沈霓裳,遂几分高傲自得地挑眉一笑:“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是宁哥儿的娘,宁哥儿素来孝顺,此事我自然能做主。按理说,你的身份是够不上这侧室之位,不过今日既然出了这样的事,你也对宁哥儿上心,我也算格外开恩,为你破例一回。不过么,这规矩还是得讲,你是小门户出来的,有些规矩恐怕也没人教过你。”
沈霓裳原本想出声打断,但见宁氏说到这里,她反而想听宁氏说完。
她也不接口,只不动声色地看着。
“想要进我恩侯府的门,这首要的一条就是清白行事。你原本同我恩侯府无亲无故,住进宁哥儿的别院就不应该,更别说你还日日同穆少爷同进同出,知道的也就算了,不知道的恐怕不知会说出什么话来。即便是清清白白,也没得惹人非议。所以,”宁氏顿住,轻飘飘地瞟了一眼沈霓裳,才放缓声道,“你那表兄既然都回了云州,你若无事也不必在此盘恒,徒惹是非。你只管放心,我应了你的话,届时自然会遣人上门,不会欺哄你一个小女子。”
沈霓裳越听越好笑,微翘唇角:“夫人果真抬爱。”
沈霓裳的讽刺之意并不明显,面上神情也无多少变化,宁氏自信过人,自然也不相信沈霓裳会有任何拒绝的可能性,在她看来,这已经的天大的抬举,若非她有其他思量,她也断断不会许下如此重诺。
“你也还算明白。”宁氏笑看沈霓裳,闻言眉头微动了动,一副觉着沈霓裳识抬举的了然得色,“回云州你也不用担心太多,这两年宁哥儿在云州的时候恐怕不会少,届时自然有你们碰面的时候。我既然许了话就不会反口,等你回去前,我再送两个人给你,日后宁哥儿若是有什么事儿,你只管让人给我传话就是。”
宁氏说完,端起茶盏饮了口,斜睨沈霓裳:“这样安排,你可满意?”
原来宁氏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沈霓裳总算是听明白了。
“多些夫人厚爱。”沈霓裳垂眸笑了笑,复抬眼,一双黑黝黝的杏眸静若秋水,“不过我恐怕要辜负夫人的这份心意了。我并没有想嫁人的想法,我对凌少爷也不过是出自朋友之谊,并无其他冒昧的心思。”
按她的本性,其实是应该带出几分讥诮之意。
但既然这不是凌飞的意思,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将场面弄得难看,到底,她如今还在人家地盘上。
宁氏端着茶盏的手倏地一顿,在离茶案半寸高的位置定格了一瞬后,茶盏才轻轻放回了茶案。
“朋友之谊?”宁氏似笑非笑,“朋友之谊会让你夜半三更去一个男子寝房?我的儿子我清楚,他既然能忍住药性从恩侯府到别院,绝不会撵走了院子里的丫鬟侍女后却特意叫了你过去!”
沈霓裳眸光坦荡回望她:“我也不知具体怎么回事,不过,的确是那位叫思柔的姑娘来叫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