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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现在不知道该做什么啊！”杜彦航再次长叹一声。
“陪陪我，陪陪灵曲，陪陪清泉，还有你的那两个同伴徐婷婷和卢青鸢，还有W021那个小丫头，还有邢楚楚和孔明晗。”焱灵曲很理所当然地说道，“生活，可不是只有战争，只有烦恼，你不能总把时间用在浪费你脑细胞的事情上吧？”
杜彦航笑着点了点头：“灵心姐教育的是，也确实应该多陪陪你们。婷婷也好，青鸢也好，还有楚楚和孔明晗，她们本来跟这些事情没有什么关系，但都因为我而被扯了进来，这也让我挺过意不去的。”
“那你觉得她们后悔了吗？”
杜彦航沉默了，过了好长时间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看她们现在的表情还有生活状态，我敢肯定，她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后悔过。”焱灵曲微微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映出一丝月亮的影子的天空，“我知道韩叶林和凌晨的事情，是你心里永远的伤痛，或许在之前我们几个也是如此，但是灵文，你知道你错了吗？”
“错了？”杜彦航有些没明白过来。
“之前，你和清泉表明心意的时候，开心吗？你跟岳墨菡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吗？你跟祁暮雪在一起的时候，又开心吗？”焱灵心淡淡地问道，“你明明曾经做到过，那为什么现在就做不到呢？”
杜彦航愣了愣：“不太明白。”
“杨彤有一句经常说的话，我听得特别不喜欢，叫做‘死者为大’。可是，我们连还活着的人都管不好，去考虑什么死者？死去的人，就是死去了，而活着的人还需要继续活着，需要拼命地活着。”焱灵心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放在了一旁的台阶上，转头紧紧地盯着杜彦航，“灵文，你会挂念着她们，会记得她们，她们就会很高兴了。但你如果因为她们而让还活着的人受到各种各样的威胁，她们肯定也会生气的。”
杜彦航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自己的姐姐才好。
“你为了给我们复仇，而害死了清泉，是又不是？”
“我……”杜彦航听到这句话，瞬间怔住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仔细一想，还真的没有什么问题，自己就是因为想要复仇，才导致了谢清泉重病而死，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从者，没有尘语，那一切都是不可逆转的，那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灵文，不要再让还活着的，担心你的人受到伤害了好吗？算是姐姐求你了。”
杜彦航低下了头，开始回想起自己所做的一切。虽然自己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人，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但总是因为自己幼稚的举动，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选择而让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伤害。是有很多事情不是杜彦航的错误，但是也有很多很多的伤害和痛苦，是因为杜彦航自己的幼稚和天真所带来的。
“灵心姐，我明白了。”
焱灵心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几个少女。
在那里，有谢清泉，有项月琴，有徐婷婷，有卢青鸢，有邢楚楚，有孔明晗，有W021，还有真正的光艳……
“终于能成长一些了啊！”坐在办公室内的东方默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嘴角浮现出一丝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