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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是出征的日子,我虽然是个文弱的书生,但因为和武观的关系,以军师的身份也得以出征,父亲曾经告诉过我,想要在这片土地上存活下去,就一定要抓住掌权者的心,或许这也是他不曾反对我跟在五哥儿身后的真正原因,毕竟在启王五子之中,最有可能成为王的人,就是他了,既然是要出征,我还是得去铸剑阁挑一把好剑,就算是用不着,壮壮胆子也是好的,可我的脚步,却没有能走得进去,在那阁楼外的时候,我听到楼里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来:“王上,此剑难成,过于阳刚之物,必然容易断折,实在是不适合铸剑,就算是侥幸铸成了,那也不过是一件废品而已!”
“欧阳冶,你是我王朝之中最擅长铸剑之人,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这柄剑是寡人许诺给观儿的,王储之礼上,上邪将会是象征性的存在,无论如何,你都得想尽办法替寡人铸成此剑!”这是姒启的声音,王朝之中自有他一人能自称寡人,这样的称谓是至高无上的象征,却也是寂寥的代名词,当然了,这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至少暂时是如此,王储二字,或许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听他的语气,显然是下定了决心,这原本就是我所期盼的。所以这一刻,我的身躯又朝着那阁楼微微的靠近了几分,试图能够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更加的清明一些。
“阳刚之物,必须寻得至阴之契机才能化解,但这契机,臣下却不敢说!”欧阳冶是王朝最富天赋的铸剑师,在他的手中,不知道诞生了多少的名剑,就连姒启身上佩戴的斩龙也是由他铸造而成,这天下,无论什么样的材质,如果说还有一人能将它铸造成型,那一定就是他了,不过这一刻,他说话的时候有个明显的犹豫姿态,就像那些个言语本不该从他的嘴里面说出来一般。
“你口中的契机到底是什么,但说无妨!”姒启原本就不会轻易的死心,这是他生来的性子,改不了,这一点,欧阳冶自然也明白,否则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如果说先前还无办法的时候,姒启还有些失望的姿态,那么此时此刻,他这言语中,明显的带着一抹急躁和欣喜的情愫,其实这也正常,他掌控着全天下,就算是再怎么稀有的东西,只要欧阳冶能够说出口,他就有办法将它找了来。
我依旧待在墙角,特小心的那种,甚至这身躯还往那墙壁更加的贴近了几分,好奇,是每一个人都不能驱散得掉的,我也自然不例外,那怕是姒启说了这话,欧阳冶也没有急着回答,那时间虽然不长,但等待的时候却仿佛是过了很久一般,有种煎熬的感觉传了来:“人乃是百灵之长,女子又是至阴之身,所以这天下至阴的契机,莫过于!”
莫过于什么,欧阳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但无论是谁,心里面都清楚,以人为契机,这的确不是谁都能够轻易接受得了的,我原本以为姒启会直接的同意,一个人的生死对于他而言,当真算不得什么,但他却半响没有发一句话,就像是在沉默一般,父亲说过,这些年来,他眼中的启王有些变了样,似乎犹豫了许多,也寡善了许多,作为一个普通人,这并没有什么坏事,可若是为王,那可算不得好事,我原本以为这些个只是他的片面感觉,但现在看来,那是不假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才听到他的声音传了来:“罢了,我姒启这一生,不知道做了多少件罪恶的事,也不在乎这一遭,她恨我也罢,怨我也罢,也都任由那般去吧,虽然话语说得决绝了些,但我懂,她这般做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就让她在这剑中常伴着观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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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丘之战,说不出的顺利,武观虽然算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带兵出征,但他的能力,却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强悍几分,原本预计需要大半年的光景,却只花费了六个月的时间,这其中还包括行军部分的消耗,说起来,那感觉就和摧枯拉朽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不是个喜欢骑马的人,但这几个月下来,倒也不再排斥,军队的移动速度原本就不是很快,这或许算是对我的一种恩赐,五哥儿就走在我的前面,你还别说,那戎装在身的时候,他原本俊朗的容颜,又莫名的多出了几分庄严的味道,让人隐约能够感到一阵王者所特有的气息,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我知道,此番回去,那王储之位就注定是他的囊中之物,也是该这个少年人意气风发的时候,只不过,有的事,到底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决哥儿,你在想些什么?”武观突然之间放慢了脚步,他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喜悦这两个字,可谓是异常的清明,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回应他的只能是尴尬的一笑:“没,没什么,我只是再想,你此次征伐燕丘也未免太顺遂了些!”
“这可是本王子的能耐,决哥儿,不是我武观夸口,若这片天下由我来主宰,我定然会让它变的更加的富饶,四海也定然会臣服我王朝天威之下,兵戈不在!”说道这儿的时候,武观的手势,猛的向前这么一指,那傲气的姿态,可谓是十足,我就这般的看着他,并不想去驳斥他的话,毕竟这样的天下也是我想要看见的,南蛮,北溟甚至是东海雷泽,目前都有各方的部落盘踞,王朝也时常受到骚扰,战乱频发,与这比起来,或许还是平平淡淡的祥和日子,更加的让人觉得欢喜一些。
“那我能做些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的豪情影响,我的情绪也紧跟着就变得柔和了几分,就好像他说的那些话,都注定会成为现实一般,被我这么一问,武观的手,突然间伸出来,在我的肩膀上猛拍了一下,他的力气颇大,虽然只是稀松平常的一拍,我那原本在马上就还有驾驭不住的身躯不由得颤了一下,差点有种从上摔落在地的尴尬,武观似乎并没有注意这些,他的目光很快又转移到了前方:“在这片土地上,我将成为新一代的主宰,而你,将一直在我的身边,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
这样的角色,其实也很好,至少这一辈子都有了目标,不会变的落寞了,我看着他那张侧脸,轻轻的点了点头,就像是在许诺着他的请求一般,而前方,隐隐约约已经能够看到西陵王城的景象,这中原之地的风景,到底和那燕丘一望无际的草原,有着天差地别,一个人若是离开家久了,难免再见时,就有些怀缅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