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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漫那么精明一个人,不可能醒而不逃,更无闲心洗澡,这一定是个陷阱。
想到这里,我把迈出一半的脚收了回来。
“怎么啦?”苏左压低声音问。
“后退五步。”我悄声说。
苏左点头,嘴里数着,往后退了五步,我开始观察旅馆房间内,可能藏匿敌人的地方,窗帘拉着,平整,后面没有空间,床下不是空的,也无法藏人。电视柜下方通透,没人,只有洗手间墙壁和床之间的位置,那里,是我的视觉死角。
当然,除了那里,洗手间也可能藏着敌人,那是最后需要“clean”的地方。
我抬脚,从袜桩里摸出两把小匕首,纵身跃入房间,在看见墙后位置的同时,将一把匕首掷出,“崩”的一声脆响,飞刀扎在了床头柜上。刀柄高频颤抖,没人。
我落地,又马上弹回,左手拉开洗手间的门,右手投——没投出去,因为洗手间里只有林雪漫一个人,正站在“细雨”中,惊骇地看着我。
“啊——”林雪漫捂住关键部位,一声尖叫。
我赶紧关上门,面红耳赤,心乱跳,虽然昨夜已被苏左破身,但我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男人,跟林雪漫又不是很熟。意外撞见这种画面,难免会尴尬。
“什么情况?”苏左在走廊里问。
“虚惊一场,进来吧。”我苦笑道。
苏左小心翼翼地过来,往房间里看了看,怼了我一下,娇嗔道:“吓死我了!”
“就这点胆子,还想加入狼中队?”我讪笑道。掏出一支烟点燃。
“切!”苏左白了我一眼,将门关上。
“谁啊!”洗手间里水声停止,林雪漫隔着门问。
“江山。”我说,刚才仓促,她眼前又有水线,未必看清了我。
“知道,另一个人是谁?”林雪漫又问,许是听见了苏左的声音。
“我是他女朋友!”苏左高声道。
“哦…;…;”林雪漫应了一声,不再说话,少顷,流水声又响了起来,倒是很淡定。
来时的路上,我已经把林雪漫的真实身份告诉了苏左,所以她也没问,坐在床边,静静等待着。
不多时,洗手间的门打开,林雪漫裹着浴巾出来,胆怯地看着我,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神情,居然还是和昨晚那样,恍惚中带着惶恐,六神无主。
“坐下!”苏左起身,对林雪漫颐指气使道,“你这个叛徒,我要审问你!”
林雪漫吓得一哆嗦,居然直接腿软。跪在地上,爬到我面前,怯生生道:“主人!求你,别再弄我了!”
“你弄过她?”苏左疑惑地看向我。
我眯起眼睛,观察着身下的林雪漫,怎么还没恢复呢?
忽地,一个词从我脑海中冒了出来:“斯德哥尔摩效应!”
“什么?”苏左和林雪漫同时问。林雪漫的声音小些。
我没有回答,指向床,冷声道:“去,躺好!”
“是,主人…;…;”林雪漫跪爬到床边,上去躺好,宛如一只受伤的小母狗。
斯德哥尔摩效应。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种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和依赖的心理。
简而言之,在某种特殊情况下,人是可以被“驯化”的,斯德哥尔摩效应。就是“被害人”被“加害人”给驯化了,这种效应目前无法用科学来合理解释,却是一种客观存在。
两年前,在岛国执行任务的时候,我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当时小林祐美负责审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那个女人掌握着一个犯罪组织的核心机密。小林的手段比我要残忍的多,那个女人倒也刚强,两天后才屈服,交代了组织的机密,让我们可以零伤亡地把那个组织连根拔掉。
可就在完成任务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居然开始叫小林“妈妈”,智力似乎退化成了十岁左右的孩子,灰狼来自“FBI”,她学过犯罪心理学,告诉我们这就是“斯德哥尔摩效应”。
如今,林雪漫也出现了类似行为,卑微地叫我“主人”。可问题是,我也没怎么对她用刑啊,只不过挠挠脚心而已,林雪漫的意志力也太脆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