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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止岚吓了一跳，感觉手上拿得是烫手山芋。
“应该没装子弹。”薄清韵走过去，放下点心，从向止岚手上拿过枪，放回到柜子里，道：“这些都是暮之的宝贝。”
“全都是真枪？”
“当然不是，只有那把是真的，是他十八岁生日，问我要的礼物，说是有了想要保护的人。”薄清韵回想起那时候的沈暮之，那少年的坚毅模样，是她第一次觉得儿子长大了。
当然，这枪他并没有真的拿出来用过，只是摆放着，提醒着自己只有更强大，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不过，他想要保护的那个人，却没有机会让他保护。
“是苏嫣吗？”向止岚想起倪思甜曾经和她说得那个故事，她也觉得他们两个挺可惜的。
“你知道苏嫣？暮之告诉你的？”薄清韵有点吃惊，本来她还想自己和向止岚谈谈这件事的。
“没有，他从来没有提起过。”向止岚摇了摇头，不仅是他不提，而是她根本也不在意，她从来觉得这个人除了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和她没有其他关系了。
薄清韵瞧着向止岚提苏嫣的样子，便明白了，“你一点也不喜欢暮之吧？”
向止岚觉得没什么好否认的，他们都知道她和沈暮之就是被强迫者和强迫者，她怎么可能喜欢上沈暮之。或许这期间，有为了他所做过的事感动过，可是婚礼前消失半个月，还有婚礼当天发生的事，已经将那些微末的感动全都化作灰飞烟灭了。
她现在对沈暮之的感觉，就是最好当一辈子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