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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笑道：“世事无常，会点三脚功夫以便防身。”
方天禄心中更是疑惑，根据武林典的记载，二十年前玉面佛也就二十出头，今夕未满五十，可面前这位不管怎么看至少也有七、八十了。
方天禄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问道：“玉面佛与你什么关系。”
老和尚没说话，小和尚则已经急的满脸通红，他愤然道：“请你离开。”
老和尚轻轻拍了拍小和尚的手背安抚他，然后睁开笑眯眯的眼睛，道：“不知阁下找玉面佛何事？”
方天禄一愣，他没想到这老和尚竟然不否认反而直接往自己身上扯，他也毫不留情地说道：“玉面佛滥杀无辜，应当降服。”
小和尚脸色酱紫，他用稚嫩的声音喝道：“你们才滥杀无辜！你们...”
“净心，不得诳语。”老和尚轻声打断了小和尚。
小和尚看着老和尚眼泪不知觉地开始打转，他强忍着哭意...
“痴徒啊...”
老和尚长叹一声，片刻之后，他看着方天禄道：“老衲正是玉面佛。”
方天禄瞪大了眼睛，眼底的震撼一览无余，当年震惊武林上下的玉面佛是面前这颤颤巍巍喝药的老头？他右掌伸出，污尘依附在掌心。
老和尚平静道：“碎魂掌，世间污垢无疑于脚下尘土，污尘以文秀楼独有内功心法催之便可打入他人筋脉，太凶戮。”
“你有资格评论他人凶戮？”方天禄冷笑一声，瞬息间碎魂掌袭出。
方天禄没有下死手不过气势很足，老和尚的样貌和玉面佛年纪不符合，所以不排除他冒名顶替玉面佛的可能，所以他要试一试他的身手，这一出手他就知道这老头说的是真是假。
“阿弥陀佛。”
老和尚前一刻还老弱的身躯一下子灵活起来，他左手将小和尚护在身后，右手迎掌而上。老和尚右掌手指并齐，手指的第二指节弯曲，只有食指直立而出。
江湖闻名的碎魂掌就这样被老和尚挡下，要是夏侯在场他又要惊呼了，因为一掌一指并未碰在一起，而是虚空对立，最不可思议的是掌、指之间有肉眼清晰地看见一股气障。
方天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不就是佛家最普通的武学禅指吗？自己最得意的武学碎魂掌竟不能推进分毫...好强劲的内力。
僵持片刻，方天禄旋身退去，他看着轻微咳嗽的老和尚，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真的是玉面佛？可你的样子...”
“呵呵呵，都一样...都一样。”老和尚微微笑着。
方天禄看着一脸慈祥地老和尚，抱拳道：“晚辈方天禄，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