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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琉璃姐。”东瑜说，“这么黑，我啥都看不见。”
“哈哈。”琉璃笑着，往后方一仰，扑腾起水花溅了东瑜一身，“我还是喜欢你，小东瑜，知道我想听什么。”
说完琉璃再次游过来，在池边托着腮问，“看见外面那人了？”
东瑜知道她说的是谁，“看见了。”
“我讨厌她。才来几天就对我指手画脚，劝我这个劝我那个的。真烦。”琉璃伸出纤细的胳膊，东瑜拽着她站起来，在她的带动下，琉璃裸露的全身也从水里露出来。
肌肤细腻，仅腹部往下一圈银色鳞片。
东瑜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看，只得盯着水面出神。
琉璃走到一旁，拿一条浴巾缓缓擦干身体，再找一件薄薄的睡衣披上，开了灯。
东瑜这才看清所处的环境。像个房子，有衣柜、鞋柜、化妆台，一面巨大的镜子像墙一样立在东瑜面前，又不像房子，因为脚下有一半是水池，水池很深，清可见底。
“小东瑜，你过来。”琉璃叫她。
东瑜回过神来，发现琉璃已经横躺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双脚架在一侧的扶手上，高高翘着，头仰在另一侧的扶手上，湿发垂至地面，一手直直伸开，手指间夹一根细细的香烟。
“帮我捏捏头。”她说。
“好。”东瑜走过去，看她已经闭上眼睛准备好了，只得伸出两手食指和拇指，用力摩擦两下，待暖和了，捏起她的眉心，又放下。
琉璃似乎很舒服，原本紧绷的表情渐渐放松。
“这次去哪里？”东瑜问。
“魔都。”
“谁家？”
“不知道。”琉璃似乎不愿多说，抬起手吸一口烟，慢慢吐出。烟味有点呛，她忍不住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