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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连瞧着飞进来的信鸽,半天没动弹,视线则是顺着窗棂看向风华殿一角的梅树,枝桠上一朵朵猩红色的梅花,像极了他刚刚吐出来的血。
乌连眼底的光,越来越冷,猛地抬起手,顿时一股灵力朝着那梅树毫不留情的打了过去。
顿时,纷纷扬扬的梅花飘落下来,被风一卷,像是一片花海,绝美惑人,只可惜,等完全落下之后,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凋零。
乌连盯着那株枯树,这才慢慢转过身,动作极慢,一步步仿佛踩在刀尖上,广袖一摆,原本在殿内扑腾着信鸽到了他的手里,被遏制住了脖子的小东西,扑腾着翅膀,被乌连取下了脚上绑着的信笺,随即,直接把信鸽扔了出去。
几乎是同时,寝殿的门再次咣当一下关上了,隔绝了外面的寒冷。
可即使寝殿里暖如春日,乌连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他打开信笺,上面只有七个字:三日后,风月楼见。
乌连瞧着上面熟悉的字迹,五年前,就是那句话断了他最后一次机会……
乌连眼底的暗芒越来越浓烈,慢慢攥紧着手,一点点把手里的信笺捻成了粉末,等再伸开掌心,瞧着它们纷纷扬扬落下,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身不由己,何以谈情?
三日后,景王府的暖阁里,纪小小躺在床榻上,趴在那里瞧着不远处的李景湛换衣服,望着锦袍裹身,修长的身体,怎么瞧都好看的不要不要的。
捧着脸,双腿在身后晃来晃去的。
李景湛回头,就看到对方眼底的惊艳,嘴角扬了扬,“真的不跟我一起进宫?”
纪小小小脑袋瞬间就埋进了锦被里,“才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