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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贝妮坐在星巴克舒服的圈椅内,弓腰贴着膝盖小声接电话。
听到陈小西说“轻易把爱说出口的人,也容易轻易地忘记。我是一个诚实的人”,电话这头的她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搬家的这天,是陈小西新公司开业的第二天,同时,也是一个下雨的周六。
陈小西去朱贝妮所在的小区来接。他背起一个包,抱一个大号整理箱。朱贝妮拖一个中号行李箱。朱贝妮勉强抽出一只手打伞,想给陈小西遮一半雨,陈小西对朱贝妮说雨不大,他有帽子,朱贝妮****就好。
陈小西要往前面30米外的公交车站台走,雨越下越紧,朱贝妮的伞被风吹歪倒一边。在飘摇的紧雨中,朱贝妮滋生出一股情绪,觉得搬家太累了,30米太远了。朱贝妮喊陈小西,说她要打车。陈小西回过头看朱贝妮,什么话也没有说,又走了回来。
因为有雨,车很难打到。陈小西把整理箱和行李箱放在稍高的地方,转身去了十字路口的另一条路,最后引来一辆出租车。司机打开车后箱,陈小西来回奔波将行李放进后备箱。把随身背的行李包放在后排座位,随手又往里推了推,给朱贝妮推出一个完整的位置。自己才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坐在出租车里,玻璃被雨丝打花。朱贝妮看着窗外模糊地车和人,心里稍稍舒缓了下。陈小西跟司机说了地址后没有再说话。
下车后,陈小西意外开口:“如果我挣跟你一般多的工资,我是不会打车的。”
朱贝妮本来挺感激他的出力帮忙,这会猛然听他这样说,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不知道28块钱的打车费对你,对领固定工资的你是什么概念……你这个人,如果不用虚荣形容你,你就是对钱没有概念。”陈小西见朱贝妮傻愣地看着他,还以为是求解释。
朱贝妮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眼泪已经开始打转了。
陈小西问:“我说错什么了吗?欢迎辩论。”
朱贝妮睁大眼睛,试图不让眼泪掉出来:“我没有可以争辩的。就是委屈。下雨天我搬着重东西为什么不可以打车?我自己花自己的钱,你为什么要表达不满?”
一直平心静气的陈小西,此刻皱着眉头:“你搞清楚,搬家的时候重的东西是我在搬。下雨天搬家你可以打车。但是我仍然认为挣你这样的工资,在这样的城市生活,是没有资格说打车就打车的。
你可以打,是因为我会给你一个生活保障,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凭你的工资能够随意生活。我不是表达不满,我只想让你清楚地意识到,你的工资,可以让你做哪些事情。
即使不是雨天,即使没有行李,哪天你不想挤公交不想赶地铁,你要打车,可以,但是你需要知道你其实没有这个能力。”
朱贝妮辩无可辩,不知怎的,眼泪却忍无可忍地掉下来。
她想起小林绿子曾说起她想要的爱情——我跟你说我想吃草莓蛋糕,你就丢下一切,跑去为我买。然后喘着气回来对我说:“阿绿!你看!草莓蛋糕!”放在我面前。但是我会说:“哼!我现在不想吃啦!”然后就把蛋糕从窗子丢出去……我希望你说:“知道了!阿绿,我知道啦。我应该早晓得你不会想吃草莓蛋糕,我真是笨得像驴子一样不用大脑。对不起!我再去给你买别的。你喜欢什么?巧克力泡芙?还是起士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