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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宁臣桓的衣衫凌乱,可身上的气度不减分毫,站在灾民里显得鹤立鸡群,让顾浅羽直麻爪子。
“少爷,你这样不行,我记得你身上好像戴着朱墨?”顾浅羽问宁臣桓。
“有。”宁臣桓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绣工别致的荷包,里面就放着磨块。
这是彩蝶送给宁臣桓的上好朱墨,宁臣桓还没有来得及用,就一直被人追杀到了这里。
顾浅羽拿过磨块,然后浇了点水研磨,虽然没有砚台,但在光滑的石头上也可以研出墨水。
研好之后,顾浅羽就把墨水往宁臣桓脸上摸了摸,摸完之后她就拿袖子给宁臣桓擦,越擦宁臣桓的脸越黑,这种墨水想要彻底洗下来得洗好几天。
宁臣桓顶着一张乌漆嘛黑的脸,颜值都下降了不少,但他的气质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从行为举止,一些小动作还是能看出宁臣桓受过良好的教养。
天下没有哪个灾民在挨饿了好几天后,腰板还能挺那么直,哪怕宁臣桓步履生风,他都能给人一种不疾不徐的感觉。
“少爷,你躬着点身子走路,走路再豪迈一点,岔开步子,走路别这么斯文,狂野些。”宁臣桓在前面走,顾浅羽就在身后监督指导。
被顾浅羽说了好几句,宁臣桓无奈的回头,“你再说下去,我怕是连路都不会走了。”
顾浅羽摸了一把脸,然后上前对宁臣桓道:“那奴婢只能得罪了。”
说完顾浅羽伸手朝宁臣桓的后颈狠狠砍了一下,宁臣桓只觉得头晕目眩,还一阵阵犯恶心,身形都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