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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说这话的不是事不关己者的屁话就是遭陷害者的自我安慰。人们总是更乐意去相信坏事而不愿去相信好事,尤其是在传播坏事的时候,人们更是习惯性的对其进行“艺术加工”,让原本只能算是一件普通的事情变得不普通。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正是人们以讹传讹的结果。周瑜作为这场谣言风暴的中心,起初也是坚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谣言越传越像回事,直到得知自己的家小被不明身份的人掳去,周瑜再也坐不住了。
将手中兵权交给了黄盖,周瑜带着数名亲卫匆匆赶回吴郡。原本周瑜以为自己只要到了吴郡,说自己有意拥兵自重的谣言自然不攻自破,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人刚到吴郡,就被孙贲带人给软禁了起来,而对外的借口却是保护周瑜的安全。
周瑜大怒,要求面见孙策,他不相信亲如兄弟的孙策会这样待他,可他得到的答复却是主公如今需要静养,不宜打扰。
“主公不能理事,何人暂代?”周瑜惊问道。
“三公子。”
周瑜闻言又是一惊,孙家三公子孙诩像极了自己与孙策初识那会的孙策,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急躁易怒……要说孙诩的缺点,周瑜能说一箩筐,如今江东有他暂掌,周瑜十分担心会出乱子。
心系江东未来的周瑜一时顾不上去关心自己家眷的安危,急忙又问孙贲道:“由谁辅佐三公子?”
“张纮、张昭,还有顾雍。”
“……主公病情如何?”周瑜沉默了片刻,问道。
“不劳公瑾担心,伯符的身体自有名医负责调养。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的处境吧。”孙贲丢下这句话后扭头便走。
周瑜愣愣的看着孙贲离去的背影,心思一时间百转千回,五味杂陈。自己是孙家能够拿下江东作为基业的最大功臣,可如今仅仅是一个谣言,就让孙家如此对待自己,实在是叫人心寒。
“伯符……不知你我兄弟是否还有再见之日……”周瑜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主人,有客来访。”周善突然出现在门外禀报道。
“谁?”周瑜闻言有些纳闷的问道,自己如今就是个倒霉蛋,谁沾谁就跟着倒霉,谁会这么没眼力价。
“孙家二公子。”周善低声答道。
“他?……请他去客厅稍待。”周瑜一愣,随即吩咐道。
不多时,周瑜来到客厅,就见孙权正坐在那里饮茶,神情轻松。
“公瑾,别来无恙。”孙权放下茶盏对周瑜说道。
“仲谋好悠闲啊。”
“呵呵……托公瑾的福,让我有机会做个富贵闲人。”孙权笑着答道。
周瑜被孙权说的脸色一阵尴尬,孙权会有今日,的确是托了周瑜的“福”,若不是他当初在孙策面前进了“谗言”,孙策不会防备孙权。虽然周瑜所做是出于公心,但背后说人坏话无异小人行径,这对一向喜欢做事光明磊落的周瑜来说的确是个污点。
“公瑾,闲话就说到这吧,我来寻你非是要来看你如今倒霉的处境,而是要给你提个醒,兄长的身体一直不见好转,前些时日反倒越来越差。我本有心前去探望,可却数次被人拦下,所以兄长如今的身体情况究竟如何,我也不清楚。你要小心,我好歹姓孙,只要安分守己,自然不会有人难为我。可你不同,你是除我兄长外对江东军影响最大之一,若是有人想要谋夺江东,你就是要被必除的大患。你的家眷如今下落不明,这对洗脱你的嫌疑又是一个不利,你最好早作打算,免得稀里糊涂死得不明不白。”
“……仲谋,为何要冒险前来提醒我?”周瑜并没有全信孙权的话,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才到吴郡就被软禁的遭遇令周瑜不得不多长一个心眼,但他想不明白自己的“仇人”为何想救自己?
“……公瑾,说实话,我挺恨你的,要不是你,我不会变成吴郡的两大废物之一。可江东是我兄长和你一手打下来的,我也不希望看到有人为了谋夺江东而舍弃了亲情,让兄长死于非命。如今能救兄长,只有你。”
“伯符有危险?”周瑜皱眉问道。
“若是想要顺理成章的继承江东,你觉得我兄长还有可能活下来吗?”
“……仲谋,如今的你还能离开吴郡吗?”周瑜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
“难,自从三弟暂代江东之主以后,我的自由就受到了限制,身边监视的人也比往常多了一倍。你以为我为什么能那么顺利的见到你?因为他们都知道,我跟你有仇,我这时候来看你倒霉的样子,并不出人意料。”孙权摇头苦笑道。
“……我的人如今肯定已经叫人盯死了,唯有你那里还有可能。若是你能想办法让人前往庐江面见黄盖,说不定此事还有转机。”
“你要做什么?”
“眼下江东军的主力皆在庐江,只要黄盖领兵返回,那就还有希望。”
“可你如何让黄盖相信我的话?”
“……我会将随身虎符交给你,以此为凭。仲谋,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此时还请你为了江东的未来不计前嫌出手相助,周瑜感激不尽。”周瑜说着向孙权拱手一礼道。
孙权见状连忙伸手相搀:“公瑾言重了,我孙仲谋发誓必尽绵薄之力。”
……
孙权离开周家的时候仰天大笑,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回到家后更是命人大摆宴席以作庆祝。负责盯着孙权的人回报程普以后让程普不由紧皱眉头,觉得自己当初选择三公子孙诩暂代主公之位的决定没有错。这二公子看来已经叫酒色消磨光了志向,变得不堪大用。可程普并不知道,就在孙权庆祝周瑜倒霉的当晚,有人悄悄离开了吴郡,直奔庐江。
程普不愿意看到江东出现任何差池,孙策伤情忽然加重,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也正是担心孙策会出意外,程普才会提出找人暂代江东之主的建议。虽然目前只是权宜之策,但看孙策如今的情况,搞不好过不了多久这个暂代就会被取消,江东的新一任主人就会诞生。
吴国太病倒了,在孙策突然伤重的消息传到她耳中的时候,老人家经受不住连番打击,一病不起。眼下将军府缺了主事人,乱作一团,也就无人去关心江东继承人是谁的问题了。这样说也不全对,也不是无人关心,至少孙策的妾室大乔就很关心。孙策的亲子孙绍虽并非大乔所生,却被视若己出,这江东是孙策一手打下,那可以继承江东的自然就应该是孙绍,只是孙绍如今年幼,而大乔又人微言轻,即便大乔有心说话,也无人会听。本来还有一个吴国太可以替孙绍说话,但现在她老人家病了,大乔除了着急,也别无他法。
将军府后宅
听到耳边传来嘤嘤的哭泣声,孙策悠悠醒转,生病的人都知道,最烦的就是有人在面前哭哭啼啼,跟自己没救了似的。晦气!
“何人啼哭?”孙策开口问道。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大乔被吓了一跳,等发现说话的是自己丈夫,大乔立马哭得更加厉害。担惊受怕了这么久,可算是等到这辈子的倚靠醒过来了。当即边哭边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捡紧要的告诉了孙策。
“不可能,公瑾怎么会拥兵自重,是谁传的谣言?”孙策不相信的问道。
“夫君,眼下母亲病倒,你又不能理事,将军府都快要乱套了。程普已经推出三叔暂代江东之主……”
“你说什么?”孙策闻言不怒,可惜身体虚弱,动弹不得,只得瞪着眼睛问大乔道:“公瑾呢?他难道也赞同程普的决定?”
“公瑾先前在庐江带兵防备朝廷,得知有谣言说他有自立之心,便将手中事务交给了黄老将军,可听人说,他刚回到吴郡,就被三叔命人给软禁了起来。”
“什么!?”孙策又是一惊,急喘了几下后才问大乔道:“公瑾被抓起来了?”
“嗯,妾身听人这么说的。”
“……那仲谋呢?”孙策沉默了片刻,问道。
“二叔……”
“仲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