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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并不想要在这时对益州用兵,与阎圃说先打益州也仅仅是在做最坏的打算。现在益州派来使者有意和谈,刘协自然不会将张肃等人拒之门外。不过刘协身为天子,这种谈判的小事自然不需要他亲自出马,将此事委托给了最近比较清闲的蔡邕,自己则带着张松游览长安,加深彼此间的友情。
能够得到蔡邕的接见,张肃可以说是受宠若惊,尤其是在随着蔡邕进太学一游,见到了郑玄、孔融等大儒以后,张肃都有心留在长安不会益州了。不过由于这次战事完全是益州挑衅在先,张肃在太学并不怎么受人待见,而张肃也仿佛理亏似的,在与蔡邕商讨两家罢兵的条件时,几乎就没有提出什么反驳的意见。
原本被赵韪寄予厚望的张松此时正跟着刘协这个新朋友游览长安各地名胜古迹,哪有工夫去关心谈判的事情。而且随着与刘协来往渐密,再对比自己在益州所受到的待遇,张松那颗心悄悄的就开始向着朝廷这边偏,这时候还指望他为益州的利益跟刘协争论,比较困难。
张松的性格,明显就是那种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身边有刘协陪着,看到张松的人都比较客气,而张松又不是疯狗,见谁咬谁。久而久之,众人也就接受了张松这个相貌不佳但却聪慧过人的丑鬼。其中典韦更是与张松相见恨晚。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典韦长得其实也不好看,历史记载典韦相貌果毅。刘协一开始并不理解什么叫果毅,等看过典韦的长相以后,终于知道了,果然很果毅。而张松能够这么快被刘协身边的人接受,其实也有典韦这碗老酒垫底起了作用。众人平时瞧典韦瞧习惯了,再看到张松,也就不会因为稀奇而发笑。
而典韦与张松一见面,二人立马就都感到了亲切,那关系自然也就好了。在刘协没工夫陪张松的时候,就是典韦带着张松在长安城里四处闲游。
“君明,圣上这次真的无意益州?”在闲聊的时候,张松随口问了典韦一句。
典韦一口闷干碗里的酒,“永年,圣上一直想要重振汉室,可这种事却不是光靠嘴喊喊就可以办到。你别看这次朝廷拿下了剑阁,可你身为益州人,对益州的地形想必比我更清楚,一旦朝廷大军陷在益州,那许多本来可以办的事情就必须延后。主公曾经说过,益州乃是困龙之地,只要紧守关隘则不足为虑。眼下朝廷四面皆敌,并不适合此时对益州开战。”
“……那不知圣上准备先对付谁?袁绍、曹操、还是刘表?亦或是韩遂、马腾?”张松好奇的问道。
此时的典韦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听到这话毫不犹豫的答道:“主公暂时没打算东进,潼关在手,以守为主。”
“那就是说,圣上准备收拾韩遂、马腾?”
“也不是,主公说西域地大物博,眼下朝廷人少力微……永年,喝酒。”话说到一半典韦忽然清醒过来,闭嘴不再说这事。而张松就如猫爪挠心一样难受,这话说一半不说了,典韦真够缺德的。
可典韦不肯说,张松也不能逼人家典韦说。要说起来,典韦可是朝廷堂堂平东将军,麾下一万虎贲的武官,而张松,不过是益州使团的副使,若不是临时给了他一个官身,他就是个白丁。
典韦不说,张松也有办法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在与典韦分手之后,张松直接去求见刘协,寻求答案。刘协对张松本就有着拉拢之心,而且张松所问之事不久之后也会被天下皆知,提前让张松知道也没什么不可以。
确定刘协真的打算征讨西域扩充大汉疆域,张松一时也有些心潮澎湃,忍不住就向刘协深施一礼道:“张松身为汉人,也想为大汉尽一份心力。还请圣上莫嫌张松愚鲁,收下张松。”
“永年,既然有心认我为主,你就该改口称呼我为主公了。”刘协笑着将张松搀扶起来。
张松闻言大喜,连忙退后两步,再次深施一礼道:“张松拜见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永年言重了,汉室如今势微,还望永年助我一同重振汉室。”刘协见状连忙再次上前相搀。
“张松必效死命。”
……
话说开了,刘协也就没有再多顾忌,询问张松想要在朝中何处任职,张松听后摇头说道:“主公,臣想返回益州。”
“啊?回去?”
“是的主公,臣此前与典君明闲聊时曾听他言,主公非是不想拿下益州,而是益州地形复杂,此时对益州用兵会耽误许多事情。臣此次回去,就是为了解决困扰主公的这个难题。”
“唔……永年有心了,那需不需要我从中配合?你只管明言,若是我能办到,必不推辞。”刘协想了想,点头对张松说道。
“臣多谢主公支持。”
既然张松愿意返回益州做内应,刘协当然不会反对。为了让刘璋对张松另眼相看,方便张松日后的行动,刘协也答应会配合张松,让这次谈判成为张松表演的舞台。
……
张肃带着使节团离开了长安,这次的谈判还算顺利,虽然朝廷有意刁难,好在自家兄弟张松争气,将朝廷的刁难一一化解。虽然剑阁没有拿回来,益州还需要上交朝廷粮食十五万石,但至少这次朝廷与益州的兵戈被中止了。
能让朝廷放弃攻打益州,对张肃来讲就是大功一件,至于付出的粮食,十五万石虽说多了点,但对益州来说也不算什么,总好过让朝廷攻打益州要损失的少。破财免灾吧,这是在离开成都时刘璋就点头同意过的办法,张肃也不担心刘璋会因此怪罪自己。
唯一让张肃感到有些遗憾的就是张任没有被自己带回益州,自张任被朝廷派人接收以后,张肃就不知道朝廷将张任藏到哪去了,有心提起也会被人顾左右而言他的搪塞。对张任这员川中名将,张肃还是很有好感的,希望可以搭救一二,只是朝廷不肯多谈,张肃手里的本钱也实在不多,对张任一事,张肃也只能说遗憾了。
“兄长,何必闷闷不乐?”张松走到近前轻声问道。
“永年……你好像这回在长安收获不小啊。”张肃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自家兄弟说道。
“兄长,此话何意?”
“……你不肯承认,那就当为兄什么也没说。只是永年,你可切记回到了益州,你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会影响到张家啊。”
“……兄长,你看出来了?”
“永年,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你是什么性子,为兄岂能不知?”张肃苦笑一声道。
“兄长,我且问你,现如今的益州牧可称明主?”
“……永年慎言,小心祸从口出。”张肃连忙急声说道,同时抬头四下张望。张松见兄长胆小怕事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兄长,眼下只有你我,你担心个什么?”
“永年,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刘益州待我张家不薄……”
“兄长,刘益州的确待我张家不薄,可你难道就因为这样就要带着张家给刘益州陪葬不成?”
“……永年,没有那么严重吧?刘益州好歹也是汉室宗亲……”
“兄长,刘益州是蜀王,可朝廷却未见得就愿意一直让益州被人割据。眼下朝廷分身乏术,这才让益州暂时安定,可一旦朝廷抽出手来,你觉得就凭益州那些兵马,能够抵挡朝廷官军?这些时日你随着蔡先生四处拜访名士大儒,可小弟却是亲眼见识过朝廷官军的威武。张任本是川中名将,可就因为赵韪的一句谗言,刘益州就将张任闲置。为求自保,更是将张任拱手交给了朝廷。这样的主公,保他何益?难道兄长就不担心有一日刘益州为求自保将我张家上下也交出去求个平安吗?”
“刘益州应该不会如此吧?”张肃有些语气不定的答道。
“呵呵……兄长,就算刘益州不会,可你莫要忘了,他身边却有人会啊,而刘益州偏偏又是个耳根极软的。”张松摇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