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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给晏如她们通风报信的侍女也站出来了,说道:“跟曲汾姑娘解释一下,采葛姑娘和梅小姐手脚不干净,偷了我们王妃的手镯当场被发现了,所以很想问问你们夫人平时是怎么教育下人的,这莫非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们王妃心善,念在她们是初犯,就给她们一次重新改过的机会。”
晏和对着曲汾说道:“你主子呢?”
曲汾一言不发,抱紧了怀里冰凉的小婴儿。晏和走近了曲汾身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那个接生婆一出来就被杀了,谁教她多管闲事。”
“你这个毒蝎妇人。”曲汾咬牙切齿道。
晏和说道:“哦?我毒蝎?我承认,但是她活该!谁让她怀了不该怀的孩子!谁让她一直爱着她不该爱的人?谁让她跟我抢男人?”
晏和想去看一眼这个婴儿,一下子被曲汾推开了,她道:“听说还是个男孩子呢,我这个做小姨的……可不能这么说,这可不是乱了辈分吗。她人呢?在里头痛不欲生吧?哈哈哈,那她也该尝尝我的痛苦滋味!”
说完就要夺过曲汾手里的孩子,恶狠狠道:“抱着干什么?拿去给何晏如瞧瞧,让她跟着这个孩子一起下地狱吧。”
晏和像疯了一样扯过曲汾手中包裹的小婴儿,力道之大把曲汾也拉倒摔在了地上,晏和一手托着孩子一手拎着长长的裙摆上了楼,曲汾死死拽着她的裙尾,此刻对晏和恨之入骨,道:“你这个疯女人,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是你。”
众仆人见状连忙去拉扯曲汾,有奴仆趁机又甩了曲汾几个耳光打得她头晕目眩。
“把东边书房的两个人带到柴房关起来,所有人都不许上来。”晏和冷冷地丢下这一句话。
“吱呀”一声晏和推开了门,房间里血腥味还未散去,墙角一盆茉莉全被折下了枝叶,花苞已经微微泛黄似憔悴的病人伏倒在地上,还有一盆风信子,圆硕的求根露在花盆外面,紫色的花上带着晶莹的水珠,好像刚刚哭过一场。如果这花跟人一样可以流眼泪,那这风信子一定和自己一样是一个伤心人吧,那为什么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不哭呢。晏和看到这颓唐的风信子,心里想道。
宋皇军一直在往前追,而此刻卫正军也没有正面迎敌,而是不断往后躲着。雨势减小,地面上的泥土吸饱了水分,此刻牢牢得黏在每个士兵的鞋底,泥点溅的到处都是,宋皇军追着追着就发现不对劲了,一整支卫正军突然分成了两支卫正军,一支只有约五百人,而另外的人马全部像惊弓之鸟一样散开,奔跑的速度极快。
宋山潜就站在城墙上,手中的旗子平悬在半空中迟迟不肯上扬,一名副将低声道:“王爷,雨已经停了,就趁此时吧。这五百名勇士,愿意以血肉之躯报效王爷的赏识之恩。”宋山潜面无表情,无论如何,就算援兵赶不到这里了,他也要守住青州城。于是他缓缓举了旗子,手中的红旗和他所穿的衣服颜色一样耀眼鲜艳,随风摇摆,威武中透着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