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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综…老子再问你一句,愿不愿意和老子一同谋事?只要你把你部的兵符交出来,老子保你荣华富贵!”
囚帐内,虞忠揪首胡综,怒问不断。
随着战事危机,虞忠也急了,他受命皇甫崧的暗令,在燕军大举进攻之刻反水,可是三千兵士虽然至关重要,但与庆帅而言,虞忠心有害怕,故而他想要刮出胡综所统率的右中营四千兵马指挥权,毕竟战时混乱中,兵士认符认令不分人,奈何胡综死撑不开口,最终,虞忠忍耐不下,一刀砍在胡综胸前。
“你个蠢货!”
虞忠急急奔出来,听着城门方向的战鼓号角,他道:“拼了,全部听命,立刻奔进东正门!”
只是虞忠不知道,胡综挨了那一刀仍旧没死,或者说他强撑一口怒气没死,由于虞忠带兵全出,胡综爬出囚帐,来至营外,恰逢都府衙彭城奉命差役,清面街道,看到胡综,彭城吓的魂都没了。
“快…快…快去告知庆帅…虞忠反水…反水…”
胡综憋劲,将自己的腰带交予彭城,彭城自知事关重大,想要逃离,可是面对胡综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彭城到底咬牙:“格老子的混种世道...老子拼了!”
中都城北,张祁率部奔至战场东翼方向后,离得还有三里地,他忽然停下。
“怎地不走了?”
李天从后跟上,张祁思索道:“现在燕军和中都鏖战正憨,我是不是应该在等片刻,待天色大亮,双方力竭时出战?”
“话虽如此,可是那永亲王的话意你也听了…他怎会让你如愿?”
李天这话讥讽不明,张祁也不在乎,他细想片刻,道:“罢了,小爷不是他永亲王府的家奴,怎会平白被他使唤!”
话落,张祁命人向后营的周燕通、张保发令,让其两营队的弟兄于侧翼拱卫,以免被人从后偷了股腚。
当天色逐渐大亮,日头越过蒙雾薄云,重现照耀在大地上时,放眼中都东城,一片凄惨,那数不清的尸首就像枯草败叶,躺满城上城下每一个角落。
城头,南宫庆宇亲率本部将士冲战四杀,在其帅威支撑中,庆格尔泰、谢景这些人在弱势中反杀一筹,大有驱逐陆言、辛訾的阵势。
城门洞下,燕兵和中都兵仍旧在冲战,陈延这五千兵士分作十队,层层抵御,贺齐则本部校列强冲,一波接一波,真可谓浪打穿石,石破浪消散,只是贺齐到底忽略了南宫庆宇手下的这些部将,他们虽然多年未逢战事,可那股子血性仍旧存于心中,近两个时辰的鏖战,陈延身中数刀而不退,这般勇悍野极大激励了麾下兵士,继而使得看似摇摇欲坠的中都兵阵死抗燕兵,那分不清敌我的尸首早就填满整个城门甬道。
“呼…呼…”
陈延粗气如牛,身颤不定,身前,十队弟兄已经消耗八成,余下千人围聚成三个阵列,面对数倍的燕军已生败势。
“将军,后备驰援的弟兄怎么还不来?”
营尉哀声,饶是陈延面无改变:“战至此刻,早就没有什么后备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