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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时机,乃风云变幻之刻,阿秀之前是害怕敌人有所防备,才让我等三向交替拱卫,可是现在敌军营盘混乱不已,全不像有防备的态势,就算作假设计,这代价也够大了,对于我等,此机会失不再来!”
赵源急声话落,便拨马回冲,袁弘身为赵源部将,虽然心有怀疑,可也只能跟随左右,唯有焦褚立在原地急思,末了身旁小校道:“头儿,咱们怎么办?”
“不对劲,卞安成不是昏脑之人,他不会白白让我等袭营成功,肯定有诈,你立刻回去告知将军,让他想法驰援,我率部接应赵校尉!”焦褚话定,抄起长斧,沿着另一条路杀向东州军。
“杀…”怒嚎之中,烈火纷飞,东州军中军前营在北安骑的弩矢下化作火海,数不清的东州兵士四处哭嚎逃窜,奈何北安兵锋急速,冲杀不断,这些逃脱不得的东州兵士完全被当做烂瓜切砍,但是赵源不知,以前营诱敌正是卞安成的计策之一,只要卞安成能借着自家偷袭失败,反手拿下一合,南安县的军心气势就会遭到打击。
望着自家前营中的景象,在暗处待伏的卞安成叱令左右,旗令兵当即呼喝发号,随着呜呜号角飘荡,程达率部出现。
瞧此,袁弘急声:“校尉,敌人有诈,快撤!”
奈何程达兵士围堵严密,赵源等人北安骑并不能冲破敌阵,退身列队聚合时,程达跃马前位,笑声唾骂:“北安狗崽子,敢来此撒野,果真活的不耐烦了,尔等快快下马投降…”
赵源生性耿直刚毅,如何会听程达这般糙人屁话,他一记横砍削去身前东州兵士的脑袋,让后鼓劲嘶声高呼:“北安悍兵,誓死不降,杀!”
威吼中,千余北安骑以赵源为锋刃冲向程达,程达面色稍变,即刻叱令左右弓弩强射,面对箭雨压制,赵源只能拨马回转,否则他们这千把人就要丧命与此,程达见赵源攻势稍减,立刻呼喝本部枪兵结阵冲上,他要把赵源这千余人活活困死在前营大火中。
可天不亡赵源,当赵源进退无路时,前营侧翼方向再度冲来一部。
“赵校尉莫慌,焦褚来也!”
听得呼嚎,赵源看去,乃焦褚所部,原来这个新秀小将并没有自顾退去,他怀疑东州军有诈,便绕行东州军营盘外向,从侧翼探营,果不其然,焦褚在侧翼方向撞上守候在此的卞喜部,这卞喜说来也是命贱,之前连败赵源,损兵数千,卞安成念及卞氏族人的恩情,才放了他一马,此番听闻东州军设围诱敌北安骑,卞喜想着有卞安成在,出不了大事,就请命带兵两千于侧翼断路,一来可以报先前的兵败之仇,二来也能立些军功,缓缓自己的脸面。
只是卞喜没想到,焦褚这家伙竟然从自己的身后冲来,一时间,他这断路的暗作家伙反倒被焦褚给冲战了。
焦褚一杀雄威,冲破卞喜的防御后,便拼命赶往东州军前营,从侧翼打出生路,待与赵源相接,即刻领兵回杀,此让赵源死地夺生,远处,那卞安成观到这一幕,气的神色大变:“怎么回事?那支突骑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