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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海龙抚须沉思,半晌之后,他来到门前,左右细下翘望三分,确定无人后关上厅门,对此,姚启圣面色不悦,他为官几十年,一直做得堂堂正正,眼下于海龙的行径完全与宵小无异。
“你这是作甚?有话就讲,何须如此鬼鬼祟祟!”
于海龙先道一声大人恕罪,而后这个已经六旬的老府丞近身低言道:“大人,关于征兆岁奉库粮银钱的诏令,下官斗胆一句,我们大可不必去管!”
“你这是什么意思?”姚启圣当即面怒,于海龙连忙示意:“大人勿怒,大人勿怒!下官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若大人真不想听,下官不说就是了!”
姚启圣沉眉皱目,盯着于海龙片刻,才道:“说吧,你个老东西!”
于海龙拱手点头:“大人,我们北疆地距中都偏远,有些情况我们不是很了解,但这几年来,三皇子摩擦的风声大人总不能感觉不出来吧!”
“说下去!”
“想皇帝陛下壮年雄武时,开疆扩土,我大夏一片繁华,可是现在陛下体弱渐微,而众皇子则日渐骁勇,齐王虽未名言立为世子,可是参政国事多年,且在中都四城有着无可撼动的实力,至于其它三王,秦王骁勇,令封河西境域,燕王儒雅制止,士人至尊,江南无以不敬仰之,蜀王虽然年幼,可他生母乃皇帝陛下容妃,名言师尊更是当朝太师,如此一副大棋中,位居中首的齐王殿下如何会心安?大人,你难道没发觉皇帝陛下已经近半年没有下放诏令了,所有的诏令全出自中书阁,而中书阁又在谁的掌控之下,这就很难说了,是陛下本人,还是齐王殿下,我们无从得知…”
虽然于海龙没有说透,但是以姚启圣的官场嗅觉,早已闻到暴风雨前夜的汹汹波涛,忽然一道灵光划过姚启圣的神色,他当即皱眉道:“于海龙,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人,下官是想说,这次的中都岁奉征收,大人不必那么急着受命,眼下情势不明,如此征收,必定怨民载道,况且北疆距中都千里,虽然不是秦王的封地,可距秦王的河西境域不过数百里,下官说到这里…大人应该理会其中的深意吧!”
此时,姚启圣已经完全沉陷在中都那片阴云之下,难道国之强盛的大夏真的要因为王储世子之位而陷入动荡了?他不敢想象,也不愿去想象,他只想安安稳稳的做着临城郡守这一偏僻之地的位子,兢兢业业为民造福,可是若那阴云飘来,他如何避开?
临城北上商队的必经之地——北镇堡。
数月来,临城府衙行军都司哨骑营的马全像个锥子一样狠狠戳在堡所内,这可把监管营等人给憋闹坏了,数月来,虽然草原的情况不断恶化,边镇更是时不时传来军屯堡被袭击的消息,可是那些不知死活的商人依旧在官家禁走商行的示令下继续北上,其中甚至有不少贩卖铁器的杂碎,这让马全憎恨不已,谁都知道草原人缺少铁器,而这些商人竟然敢贩铁北上,为那些野蛮疯子打造兵甲器刃提供原料,只要抓到,马全根本不用告知临城郡守府和府衙行军都司,直接就一刀砍了。
如此一来,监管营的大财路便断了,往日由他巡查,那些商人给些好处,他就意思意思过去了,可马全这家伙油盐不进,好赖话不听,与刚开始那般圆滑理事简直判若两人,搞得他这北镇堡堡外的林子里已经埋了十几具无头鬼了。
今日一早,马全便带着十几骑直奔北面的商道疾驰而去,大约行至北安所境域时,马全与众骑在林间歇息,还未喝口水,一阵马鸣声从二里外传来,这让马全一愣,其它人也是浑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