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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满不在乎,大手一挥,摆出两只碗来:“秀哥,咱早都习惯了!”说着还故作姿态的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身板:“就这身材,我爹根本打不坏!就是打,他也嫌累。”
二人饮酒醉谈间,林秀闻之另一位好友赵源的爹爹前年让马贼打死了,他娘亲一病不起,没了爹爹的照应,赵源独自一人撑不起家中的皮货生意,索性关了门,向村县里的铁匠拜了师,学点打铁的手艺糊口。
听完林秀心下黯然,那股子酸意就像老醋冲头一般刺激着他的神经,李虎喝了一大口酒,道:“秀哥,没事,这两年源哥家还算可以,这小子真不是盖的,打出的刀具可是好的狠,我家的刀具都是他一手打的,且隔三差五我都给他家送些肉,让他补补,你不知道,以前他黑,现在更黑。”说到这,李虎往前探了探身子,故作夸张:“上月初,晚上给西头五婶家送肉,黑灯瞎火的,他在我旁边走来我硬是没看到,吓老子一跳。”
随后二人又喝了不少,李虎算着老爹快回来,赶紧开溜,拉着林秀去找赵源。
来到临水县有名的牛记铁铺,离铺子老远就能感觉到阵阵热浪迎面扑来,空气中带着干火一样的废铁浊气,让人喉咙抽紧,难忍不适。
牛师傅年不过五旬,此时正立在火炉前,他赤膊上身,一件皮子衣松松垮垮挂在胸前,精壮的臂膀时紧时松,一手轮着铁锤,一手紧握铁夹,铁锤每落三下,他都会用铁夹夹着通红的铁毡放入旁边的水缸,以此淬化铁的韧性和硬度。
约莫十个来回,牛师傅停手歇息,从旁柱子上拿过酒葫芦润润口,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李虎那张胖胖的大脸。
李虎上前一步,勾着脑袋嘿嘿笑起来:“又来打扰牛伯做生意啦,怪不好意思的,要不您歇着,我来试试。”
只见牛师傅放下酒葫芦,笑了笑,骂道:“猴精,滚蛋。”待他目光转到一旁的林秀身上时,林秀上前傅躬身施了一礼,道:“牛伯,还记得我么?”
听到此话,牛师傅疑惑片刻,好像没什么印象,毕竟村里的小伙就那么多,林秀出去数年,牛师傅一时没想起来了。
李虎当即插话道:“牛伯,他是林秀啊,咱们北地四城二十八县县考小状元啊,牛伯可真是贵人多忘啊。”
经这话一说,牛师傅长长“哦”了一声:“原来是林家的那个小子啊,不错,不错,懂礼数。”
这时一黑高个从里面出来了,当他看到眼前的人时,愣了一下,随即便是喜悦之情迸发:“阿秀,啥时候回来了?”
林秀看着儿时的好友,心里说不出来的感慨,赵源,三人里话最少却最靠的住好兄弟,想那时三人结伴作坏,每次出事顶上去的都是这个黑汉子,如今做了铁匠,原先略黄的肤色已经成了黝黑色,消瘦的脸庞似乎已经显现出岁月的磨练,一双清澈的眼睛还是那么的有神,坦露的胸膛和臂膀凸显出肌肉的轮廓。
李虎也从一旁开口:“秀哥,源哥,咱哥仨可算凑一起了,走吧,今天得有点行动,不然临水的乡亲们都把咱仨给忘了。”听到李虎这么一说,三人顿时笑起来,神色之中已然回到当初那个童稚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