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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康帝哼了一声,“朕听说颜老太太死了?”
刘小七小心翼翼地说道:“正是。就是昨晚去世的。”
元康帝嫌恶地说道:“这个颜老太太还真是会挑时间死。要是她肯早死一两年,朕又怎么会如此被动。”
元康帝咬咬牙,对刘小七说道:“派人去晋国公府,催促宋安然赶紧离京。若是午时之前还没有离开京城,那就别怪朕出尔反尔。”
“奴才遵命。”
刘小七赶紧安排人前往晋国公府,催促宋安然即刻离京。
晋国公府内,宋安然正在同大家道别。
这次,宋安然将从国公府带走二十来个人。另外会从四海商行带走一百个人。四海商行的人已经提前去船上准备。
垚哥儿和筝丫头跟随在宋安然身边,得知要出海,二人都很兴奋。尤其是筝丫头,还不能理解离别,不懂愁滋味。
垚哥儿已经懂事了,懂得很多。他舍不得国公府,舍不得哥哥,舍不得小伙伴。他向往海外生活,却又惦记着京城。
垚哥儿在人群中望着,他没有看到哥哥颜均。哥哥颜均要晚几天才能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人前。
垚哥儿叹了一声,心情很沉重。再看看没心没肺的筝丫头,垚哥儿十分嫌弃。这小丫头,怎么就一点都不愁。
宋安然同大家道别。
三少奶奶李氏,蒋菀儿都挺舍不得宋安然的。宋安然霸道强势,宋安然也很大方。生活中少了这样一个人,大家怪舍不得的。
三少奶奶李氏对宋安然说道:“过些日子,二嫂就要带着孩子回来了。她一直惦记着你,可是你却要离开。从今以后,也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宋安然轻声说道:“累二弟妹挂念。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再见面的那一天。”
三太太李氏擦擦眼角,“大嫂,你一定要保重。我们都盼着你能回来。”
蒋菀儿也说道:“大嫂,你要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我们在京城等着你。”
宋安然握住两人的手,“你们也要保重身体,等我归来。”
宋安然猛地松开两人的手,然后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车门关上,马车启动,缓缓地走出了国公府。
大家站在二门上张望,心里头很是不舍。宋安然这一走,又有谁能够担起国公府的重担,又有谁能够站在最前面替大家遮风挡雨?难道还能指望颜均的新媳妇,那个宗室女吗?
别看玩笑了。将国公府交到宗室女的手里,就等着败家吧。
这一刻,颜家所有人都打定了主意,要死死的防着那个宗室女。坚决不让宗室女染指国公府的权柄,一定要对宗室女严防死守。
宋安然带着筝丫头垚哥儿坐着马车出城。
筝丫头一脸兴奋,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到海上见识一番。
见筝丫头情绪这么高涨,宋安然心中的愁绪都被冲淡了不少。
垚哥儿心里头很有想法,他问宋安然:“娘亲,哥哥会来吗?”
宋安然摇头,说道:“哥哥暂时来不了。哥哥要留在家里料理事情。”
“儿子还想见哥哥一面。”
宋安然揉揉垚哥儿的头,说道:“我们还会在岸边停留两天。等我们离开的时候,哥哥会来送我们。”
“真的吗?”垚哥儿猛地睁大了眼睛,眼里闪烁着光芒,显得极为兴奋,“娘亲说的是真的吗?”
宋安然含笑说道:“当然是真的。娘亲从来不骗人。”
“太好了。”垚哥儿兴奋的叫了起来。
筝丫头突然说道:“我也要见哥哥,我也要哥哥。”
宋安然抱着筝丫头,“哥哥很快就会过来。到时候筝丫头要对哥哥好一点。”
“娘亲,我对哥哥一直很好。”筝丫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宋安然笑了起来,“你说的对。刚才是娘亲说错了话,娘亲同你道歉。”
筝丫头特别认真地说道:“没关系,我原谅娘亲。”
“小淘气鬼。”宋安然在筝丫头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筝哥儿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还将头伸过来,让宋安然多弹两下。
宋安然哭笑不得,像筝丫头这样的,也没谁了。
马车晃晃悠悠出了城门。锦衣卫和内卫一直跟在后面,明目张胆的跟着,也不怕被宋安然发现。
宋安然挑起帘子朝后面看了眼,冷哼一声,元康帝果然不放心她。这是怕她跑了,还是怕她杀个回马枪?
宋安然嗤笑一声,元康帝也就这点手段。
不过宋安然还是要庆幸,庆幸元康帝还有理智在。要是元康帝疯狂起来,大肆杀戮,宋安然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计划能够成功,更不敢保证自己能够顺利离开京城。
宋安然轻轻敲击着马车车壁,心头莫算着时间。
元康帝时日无多,照着霍大夫的估计,应该还有七八天的时间。
但是宋安然不敢让元康帝活这么长的时间。元康帝每多活一日,颜家的危险就增加一分。
谁也不能保证,五六天之后,元康帝濒死之时,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下旨将晋国公府抄家灭族。
以元康帝的疯狂属性,这种事情元康帝完全做得出来。
宋安然问白一,“白一,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白一打开车门,扭头看着宋安然,说道:“王妃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阎王要他三更死,绝不会留他到五更。”
宋安然点点头,“那就好。”
筝丫头和垚哥儿都好奇地盯着宋安然。宋安然揉揉两个孩子的头。
接着宋安然突然笑了起来,“白一,你刚才叫我王妃,我还真不习惯。”
白一一本正经地说道:“王妃最好早点习惯。从今以后,大家都要改口叫王妃。”
宋安然抿唇一笑,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被人称为王妃。而且还得到了皇家的册封。
马车行驶在管道上,速度中等。锦衣卫和内卫一直坠在后面,看样子是要看到宋安然上船出来,这些人才会离开。
宋安然让白一警惕,只要锦衣卫内卫不乱来,她也会保持克制。
马车上午离京,到了下午已经离开了京城地界,前往港口。
顺利的话,天黑的时候应该能够达到港口。
中途遇到茶楼,宋安然下令休整。
宋安然下了马车,径直朝内卫锦衣卫走去。
内卫和锦衣卫一个个如临大敌,就像宋安然是洪水猛兽一样。
不过在这些人的眼里,宋安然同洪水猛兽也没多少差别。甚至比洪水猛兽还要厉害三分。
他们这些天,一直守在国公府外面,负责监视国公府。这些人心里面都认定国公府在劫难逃,却没想到宋安然进宫一趟,就给翻盘了。
翻盘的如此彻底,如此出人意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又心生佩服。
所以这会宋安然朝他们走来,这些人心里头难免踹踹不安,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宋安然钻了空子。
宋安然来到内卫跟前,对内卫的人说道:“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了。现在我已经出了京城地界,你们可以回去复命了。”
内卫的人抱拳,说道:“多谢王妃关心。只是皇命在身,我等还不能离开,请王妃见谅。”
宋安然点点头,说道:“我了解。陛下不放心我,视我如仇寇,自然要对我严加防备。”
内卫面露不安之色。宋安然当着他们的面说这样的话,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宋安然严肃的对内卫说道:“我不会为难你们。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们一句,等到了港口,行事谨慎一点。要是谁碍着镇海王的眼,落到身首异处的下场,可怨不得旁人。”
内卫几个人心头一惊,他们这才意识到,这趟差事并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难道颜宓已经在港口摆下了阵仗,要将他们几个人一网打尽吗?
宋安然却没有多说,让内卫自己去体会,然后自己吓唬自己。
宋安然又朝锦衣卫走去。宋安然问道:“你们指挥使大人在东南还好吗?”
锦衣卫的人纷纷站起来,领头的是个镇抚使。镇抚使拱拱手,说道:“累王妃挂念,我家指挥使大人一切安好。”
宋安然笑了笑,“相信你们都得到了消息,陛下时日无多。这个时候锦衣卫指挥使不在京城,可不是什么好事。”
镇抚使不明所以。
宋安然轻声说道:“该让你们指挥使大人便宜行事的。”
说完这句话,宋安然就转身进了茶楼。徒留镇抚使一头雾水。
镇抚使大人百思不得其解,宋安然这是在提醒他,还是在挖坑让锦衣卫往下跳。
宋安然随手挖了两个浅坑,至于后面的事情她就不再关心了。
宋安然在茶楼休整了小半个时辰,然后坐上马车,重新启程。
到了天黑的时候,终于赶到了港口。
远远看去,海面上像是飘着几座巍峨的山峰。其实那是南府军的战舰。
靠近了看,那战舰更是惊人,像是吞人的怪兽,震慑一切宵小。
南府军列队岸边,恭迎宋安然的到来。
至于内卫和锦衣卫,恕不接待。这里是南府军的地盘,谁要是敢乱来,那就别怪南府军的刀子没长眼睛。
内卫谨记宋安然的提醒,没敢靠近。就怕一靠近,南府军会借机生事,会将他们扣在船上,带到海外去。
锦衣卫见内卫都没靠近,他们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全都退到安全地带,看着宋安然被南府军恭迎上船。
内卫和锦衣卫都没有靠近,自然没看到岸边堆积的木箱还有粮食。以及岸边那些忙碌着搬运木箱和粮食的船工。
木箱里全是真金白银,是宋安然从四海商行抽调出来的。价值足有五六百万。
宋安然之所以要求在岸边停留三天,一方面是为了等人,一方面是为了这些金银财宝还有各种货物。
宋安然上了船,在船舱里见到了颜宓。
垚哥儿都快忘记了颜宓,至于筝丫头更不记得颜宓的模样。直到宋安然提醒,垚哥儿才张口喊了一声:“爹爹!”
颜宓双手抱起垚哥儿。
垚哥儿已经是半大小子,被颜宓这么一抱,顿时羞得脸颊通红。
颜宓却哈哈大笑起来,将垚哥儿放下,拍着垚哥儿的肩膀说道:“不错,比你哥哥听话。以后为父会严格要求你,你做好准备了吗?”
垚哥儿想哭,他什么准备都没做好。他天生懒散,他才不要带兵打仗,那不是他能做的事情。
垚哥儿朝宋安然求救,宋安然好笑地看着这一幕,却没有出手帮垚哥儿的打算。
垚哥儿一日日长大,将来他会面临各种困境。那么就让他从现在开始锻炼吧。
“爹爹不能欺负二哥哥。”筝丫头像是个英雄一样站了出来,而且毫不迟疑的叫出了爹爹。
颜宓顿时心都软了。却又故意板着脸说道:“爹爹没有欺负你二哥哥。爹爹是在帮你二哥哥变成一个男子汉。”
筝丫头大无畏地挡在垚哥儿面前,直面颜宓,“二哥哥要陪着我读书作画,爹爹不能对二哥哥太严厉。”
宋安然掩嘴偷笑。也该让颜宓知道闺女的厉害。
颜宓对着小女儿,有点无处下手。
想了想,颜宓柔声对筝丫头说道:“筝丫头,你看你二哥哥这么弱,肯定没有勤加习武。爹爹有责任改正你二哥哥的毛病,每天派人操练他,让他尽早适应军武生活。”
垚哥儿小心翼翼地说道:“父亲,儿子不想当兵。”更不想打仗。
颜宓眼一瞪,垚哥儿浑身一哆嗦。
筝丫头大声叫了起来,“爹爹不能吓唬二哥哥。爹爹是坏蛋。”
颜宓卒!被亲闺女说成大坏蛋,等于一万点的暴击伤害。
宋安然忍着笑意,看好戏。
颜宓朝宋安然求救,这闺女人小鬼大,而且作风霸道,一点都不淑女。
宋安然翻了个白眼,筝丫头就算作风霸道,那也是遗传了颜宓。颜宓没有资格抱怨。
颜宓捏捏鼻子,张开双臂,对筝丫头展露出最真诚的笑容,“筝丫头,让爹爹抱抱好不好?”
筝丫头有点犹豫,先是回头看了眼宋安然,接着又朝垚哥儿看去。
然后筝源头对颜宓说道:“好吧。看在爹爹这么喜欢我的份上,我就让爹爹抱一下。”
好勉为其难哦。
宋安然忍不住大笑起来。颜宓也是哭笑不得。这闺女果然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颜宓抱起筝丫头,忍不住在筝丫头的脸颊上亲了下。筝丫头十分嫌弃,嫌弃颜宓胡子扎人。
颜宓答应筝丫头,一会就去刮胡子。
小厮小五很不想打扰一家四口的欢乐时光,然后事情紧迫,他不得不敲门走进来。
颜宓放下筝丫头,命人将两个孩子带出去玩。
筝丫头和垚哥儿转眼就跟撒欢的鱼儿一样,冲了出去。
颜宓盯着小五,问道:“什么事?”
“启禀王爷,王妃,京城传来消息,元康帝过世了。”
宋安然和颜宓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颜宓对小五说道:“此事我知道了。命人继续监控京城,任何动静都不能放过。”
“小的遵命。小的这就交代下去。”
小五退了出去。
颜宓一拳头砸在桌面上,兴奋地说道:“元康帝终于死了。”
宋安然却很冷静。宋安然说道:“接下来,京城会戒严。三大营也会在京城周围防备。你一日不离开港口,定国公就不会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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