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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太太有心敲打文秀几句,也是担心文秀会步上文敏的后尘。
文老太太派人将文秀,还有文家三太太叫到跟前。
文老太太想了想,先和文秀介绍起国公府的情况,重点提到了宋安然。
在国公府内院,得罪周氏,得罪二太太,三太太之类的人物,还有转圜的余地。但是得罪了宋安然,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别看宋安然做事很大方,但是一旦犯了她的忌讳,她就会变得非常小气。
文敏就是前车之鉴。
之后,文老太太又给文秀介绍了京城勋贵世家的情况,京城的各种规矩,各种习俗。
最后文老太太提点文秀,如果想嫁到勋贵世家,就要吸取文敏的教训,凡事按照规矩来。规矩有时候很死板,让人厌烦。但是照着规矩做事,至少保证自己不会受到伤害,名声也不会受损。
文敏错就错在不按照规矩做事,坏了名声,结果勋贵世家都不想娶她进门。
文敏郑重说道:“孙女听老太太的。一定按照规矩做事,不敢行差踏错半步。”
文老太太挺欣慰的。越发觉着当年进京,不该带着文敏,应该带上文秀才对。不过文秀要是没这两三年的沉淀,也不会变得这般聪慧懂事。
等文家大太太同文敏说完话,就和文家三太太一起离开了国公府。
文秀则留在国公府内,同文敏作伴。
等文秀留下来之后,宋安然就命人给文秀送了一份礼。
四匹绸,四匹缎,四匹锦,四匹纱。还有一副头面首饰。
看到这些礼物,文秀都惊住了。连说礼物太贵重,不敢收。
喜春笑道:“文姑娘就放心收下吧。当初文敏姑娘住进国公府的时候,我们少夫人也送了同样一份礼物。如今文秀姑娘也住进来了,虽然只住几天,但是该有的自然不能少。”
文秀很喜欢宋安然送的礼物,可是她很为难。礼物真的太贵重,收下不好。
文秀只能请示文老太太。
文老太太点点头,示意文秀收下。
文秀这才说道:“多谢少夫人,多谢喜春姐姐。请喜春姐姐将我的谢意带给少夫人,明儿我还要亲自给少夫人道谢。”
“文秀姑娘太客气了。文秀姑娘能喜欢这份礼物,也不枉费我家少夫人一番心意。”
喜春送完礼物就走了。
文秀爱不释手的摸了摸那些绸缎,又小心翼翼地拿起头面首饰。心里头极为欢喜。第一次收到这么名贵的礼物,激动一点也是难免的。
文敏在旁边看见了,冷哼一声,十分不屑。
文敏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以为这些很贵重吗?这些东西在国公府主子们的眼里,也就是普通货色,她们自己都不乐意用的。甚至连国公府的丫鬟都能用得起这些东西。”
文秀冲文敏呵呵一笑,说道:“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羡慕吗?”
“我干什么羡慕。我在国公府住了这么多年,什么好东西没得到过,我有必要羡慕你吗?”
文敏一脸不屑地说道。
文秀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你不羡慕我,那你干什么在我耳边胡说八道。真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那点小心眼吗?你就是看不惯别人比你好。
你还真以为你是文家这一代最出众的姑娘吗?就凭你在京城做的那些事情,凭你的婚事,你就没资格再做文家最出色的姑娘。”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告诉你,我永远都是文家最出众的姑娘。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倒是你,也只会捡我剩下的。”文敏气急败坏,冲文秀怒吼一声。
文秀冷笑一声,“敏姐姐这几年别的本事没见长,不过泼妇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瞧你这副模样,哪有什么端庄贤淑。你分明就是在嫉妒我,嫉妒我比比美,比你好。文敏,你以前能压我一头,但是现在你输了。”
文敏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没有输,我永远都不可能输。”
文秀轻蔑笑道:“输没输,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大家说了算。你真该回去看看,听一听大家都是怎么议论你的。你以前的好名声,现在全败坏了。”
文敏指着文秀,怒道:“是不是你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你说啊!”
文秀翻了一个白眼,“我至于败坏你的名声吗?败坏了你的名声,文家的姑娘连带着也会名声受损。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我才不会干。估计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干这种烂事。”
“你给我闭嘴。”文敏举起巴掌,就朝文秀的脸上打去。
文秀惊了一跳,急忙低头躲开。
结果文敏的那一巴掌就打在了文秀的头上。
文秀痛死了,心里愤恨。文敏还真不要脸,说不赢她竟然动手。
文秀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打人了,敏姐姐打人了。祖母,敏姐姐打我,将我的脸都打红了。”
文秀拉扯着文敏的手,等文老太太听到动静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文敏的手正朝文秀的脸上挥舞。而文秀则思敏的躲闪,伸手去阻挡。
看到这一幕,文老太太气坏了。一声怒吼,“给我住手。文敏,你在做什么?你竟然动手打人,打的还是你的堂妹,你的教养和规矩都被狗吃了吗?你还有一点点姐妹友爱吗?”
“不是这样的。祖母,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没打文秀,是文秀自己拉着我的手朝她脸上打。我说的都是真的。”
文敏也没想到,短短几年不见,文秀竟然变得这么阴险。敢用这种方式来阴她。
文秀却在大哭,“你打了我,你就是打了我。你不仅打了我的脸,你还打了我的头。你打我一下还不够,还要接二连三的打我。就因为我说了几句你不爱听的话。哇……祖母,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听着文敏苍白无力的解释,再看看文秀哭得那样惨烈,文老太太的心自然就偏到了文秀身上。
文老太太呵斥文敏,“文敏,你给我进屋反省。你简直太不像话了。对自己的妹妹都这么狠,你果然是年纪越大心眼越多。”
文敏委屈极了,可是无论她怎么辩解,文老太太都不肯听她的。
文敏无奈之下,只能先回房生闷气。
文秀渐渐止住了哭声。
文老太太盯着文秀,冷哼一声,“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文秀惊住,“祖母在说什么,孙女听不懂。”
文老太太冷笑一声,说道:“你们玩的这些把戏,都是当年老身玩剩下的。难不成你还真以为老身看不出来真假吗?现在文敏不在,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文秀怯生生的,这才知道文老太太的厉害。
文秀对文老太太说道:“我说文敏输了,不再是文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姑娘。她不服气,说我胡说八道,还说我在家里败坏她的名声。
我就告诉她,我才不会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还嘲笑她,说她才会做这种烂事。
结果她就受不了了,抬手打我。幸好我躲得快,脸上才没被打中。但是我头上还是被打了一下,很痛。祖母,孙女不敢欺瞒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文老太太当然看出文秀说的都是真的。
文老太太板着脸教训道:“你们姐妹二人自小就合不来,老身也不勉强你们。但是你们文敏还要在一个屋檐下相处几个月,老身希望你能够稍微克制一点,别去招惹她。等她出嫁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孙女听祖母的。祖母,今晚孙女不要和敏姐姐睡一张床。”文秀一脸坚持。
文老太太说道:“你们闹成这个样子,老身也不敢让你们睡一张床。”
想了想,文老太太说道:“今晚你就睡厢房吧。别觉着委屈。”
“孙女不觉着委屈。”
……
在国公府内院,不存在真正的秘密。
文敏文秀两姐妹闹了一场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宋安然的耳朵里。
听完丫鬟叙说事情经过,宋安然笑了起来,“真没想到,这位文秀姑娘还有点急智。文敏在自家堂妹手上吃了亏,这会又该委屈哭了。”
喜春含笑说道:“文敏姑娘别的本事没有,哭的本事肯定不输任何人。不过奴婢还是有点好奇,没想到文秀能将文敏吃得死死的。明儿酒席上,奴婢一定要仔细观察观察文秀姑娘。”
宋安然哈哈一笑,说道:“好好观察。正好添个乐子。”
听到文敏吃亏,宋安然就觉着痛快。文敏这姑娘,你要说她有坏,肯定不至于。但是她就是有本事膈应你,让你恨得牙痒痒。像文敏这样娇滴滴的姑娘,能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也算是一种本事。当然这是一种让人厌恶的本事。
次日,国公府摆宴,招呼文家祖孙三人。
大家都知道,吃完今天的酒宴,文家祖孙就要搬出国公府,住到文家在京城的宅子里。
对了,文家的宅子,同叶家的宅子都是托宋安然置办的。两家的宅子就隔了一条巷子,同样是三进的大宅院,宅院里面又是院子套院子,还带着前后两个花园。
如今文家就要离开国公府了,叶家也不好意思继续住在国公府。
吃酒席的时候,叶太太就端着酒杯敬了颜老太太一杯。
叶太太就对颜老太太说道,他们一家子在国公府也住了两三年,如今儿子女儿的婚事都定下来了,叶家也该离开国公府住到自己的房子里。
叶太太就提议,叶家沾个光,今天的酒席,既是为文家祖孙,也该是为叶家母子三人践行。
吃了今日的酒席,叶家过两日也会搬出国公府。
三太太一听,顿时急了,“大嫂,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事先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再说文家是文家,叶家是叶家。”
叶太太摆摆手,说道:“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此事我已经决定,过两天我们就搬出国公府。我们叶家不能让人指着脊梁骨,说我们爱占亲戚的便宜。”
“叶太太这话太严重了。谁要是敢这么说,老身第一个不答应。”颜老太太板着脸说道。
“多谢老太太体谅。”叶太太客气地对颜老太太说道。
颜老太太点点头,说道:“你要搬走,老身也不留你。毕竟叶芙的婚期快到了,继续留你们一家人住着也不好,容易遭人闲话。不过以后叶太太得了空,一定要回国公府看一看。这两年有你们在,国公府都比以前热闹了许多。”
叶太太笑道:“晚辈听老太太的。以后得了空,一定时常过府看望老太太。希望到时候老太太千万别嫌弃晚辈。”
颜老太太哈哈一笑,说道:“老身自然不会嫌弃你。”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为此宋安然还命厨房另外加了一桌酒菜。大家一直吃到天黑才散。
吃过酒席,就要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搬离国公府。
叶家这边挺积极的,叶芙一想到要住到新房子,还挺激动的。叶川无所谓,住哪里都是住。叶太太还有些伤感,拉着三太太的手说了不少话。
三太太平时也挺烦娘家大嫂的,不过真到了要分开的时候,三太太心里面也挺不舍的。奈何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叶家搬出去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叶家花了两天时间收拾行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离开了国公府。
宋安然亲自将叶家送出国公府。
文家这边,收拾得也挺快。和叶家是同一天离开国公府。只不过比叶家晚了两个时辰。
走的时候,颜老太太亲自来送。两位老太太手拉这手,很是伤感。
要说真正舍不得离开国公府的人,还是文敏。
在国公府的几年,有伤心的时候,有委屈的时候,但是文敏更惦记国公府富贵奢华的生活。她就想嫁到这样的人家做少奶奶。奈何,她没有这样的命。
文敏恋恋不舍地打量国公府,就要离开了,一颗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撕成了两半,真是太难受了。
更难受的是,她马上要离开国公府,可是颜宓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她连见颜宓最后一面的愿望都无法达成。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文敏抬头望天,心中又悲戚又怨恨。
当文老太太和颜老太太说完话,文老太太就招呼文敏赶紧上马车。
文敏很舍不得。可是她还是被人催促着上了马车。
文敏回头看了眼,她看到站在人群前面的宋安然,蓦地有一股怨恨冲上心头。
文敏赶紧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安安静静地坐上马车。当马车启动那一刻,文敏再也克制不住,背着身偷偷哭了起来。
送走了文家和叶家,国公府似乎一下子安静下来。
宋安然靠在软榻上,手上捧着一杯香茗,一脸舒服惬意的模样。
阳哥儿则在屋里四处乱跑,偶尔还会扶着东西站起来,然后自己往前走两步。不过每次走不到三步,就得跌在地上,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乱爬。
宋安然见状,每次都是哈哈大笑,没有一点做娘的自觉。
阳哥儿也觉着开心,宋安然一笑,他也跟着笑起来。
宋安然一把抱起阳哥儿,哈哈一笑:“小猪猪,你再长下去,娘亲就抱不动你了。”
“爹爹,爹爹……抱……”
“哈哈,原来阳哥儿也知道你爹爹力气大。阳哥儿说的没错,就该让你爹爹来抱你。”
宋安然想着,等颜宓从衙门回来后,就要督促颜宓抽出时间多陪陪阳哥儿。
就在这时,白一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启禀少夫人,侯府那边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宋安然一脸担心,问道:“是大姐姐生了吗?”
算算时间,离宋安乐的预产期也没多少天了。
白一摇头,“大姑奶奶生没生,奴婢不知道。奴婢得到消息,老侯爷快不行了。”
“你说什么?你说老侯爷快不行了?此事当真?”
宋安然猛地站气啦,急切地问道。
白一点头,肯定地说道:“奴婢得到消息,老侯爷病了,病得很严重。估计熬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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