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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季菡都是念的学费高昂的私立幼儿园，高等小学中学大学，身边的人无一不是优雅高傲的。
生活中认识的人，见到的人，不论真假，至少表面上都是得体大方的。
那是她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愤怒之下她一把将门推开，谁知对方明显气焰更足。
胖女孩长得很黑，满脸的粗大毛孔，头发乱糟糟地绑在脑后，她毫不怯弱迎上季菡的目光，恶狠狠走过来：“你在说谁？”
对方比季菡大两个体积有余，她站在高了一个台阶的房间里，跟季菡身高一样。
“在说你，说你们！”
“谁让你私底下胡乱议论别人的，你们这是造谣，是诽谤，我可以告你们！”
季菡做不来包子，虽然对方气势上比自己凶了一些，但是她努力地提高音量和声调，以此壮大自己的声势。
“呵。”
胖女孩子回头冲一脸看好戏的同事们笑了一下，了然地嗤笑：“原来也是个狂热的毫分。”
再转过头看着季菡，依旧是凶神恶煞满脸戾气：“我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关你P事！”
季菡双手叉腰，伸直了脖子要在身高上盖过她：“不管关不关我的事，你们这样在背后妄自议论别人，都是没有素质的表现！”
如果今天听到的是不相关的别人也就算了，但若是其他任何一个她交情匪浅的朋友，她都不会视而不见。
如果连这都不能做到，她就不是季菡了。
听到没有素质这句话，胖女孩有些恼羞成怒。
她刚从老家出来这座城市打工，从小没怎么上学的她，找工作受阻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说她素质不够。
好不容易在这西餐厅找到个工作，工资低不说，上班时间老长，经理顾客更是打骂不停，心里早就有了怨气。
好好一个休息时间，在宿舍说句话还被人骂没素质，她憋红了脸使劲推了一把季菡：“是啊，我是没素质！怎样！”
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出手，季菡连连后退，一个踉跄撞到了摆放在角落的饮料。
最顶上半杯鲜榨橙汁倒下，淋了她半个肩膀，继而哐当一声杯子摔碎在地上。
听见动静苏沛白抬起头来，抬头看见季菡坐在地上满身狼狈的样子。
眼里瞬间翻滚出无法遏制的怒火，他用力推开挡在道路中间的人，快速向这边走来，像一只惊醒的雄狮。
苏沛白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他手指弯曲听见骨节咯咯作响地声音，只一记冰冷的眼光，就让休息室里的服务员全部噤了声。
蹲下身，将季菡扶起来，将一旁餐桌上的纸巾地给她。
眼光如利剑如冰霜，狠狠看着房间里的人。
“是谁？！”
他僵硬着脸，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愤怒地颤抖着，发散出浓厚彻骨的阴狠和气势。
他不需要知道是为什么。
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欺负她折磨她羞辱她，其他任何一个人连她一根头发都不能碰。
碰了，那就坠入地狱吧。
在场的女孩子们虽然都不清楚苏沛白什么来历，但那人就那么往这里一站，她们就觉得小腿肚发抖，战战兢兢连头都不敢抬起。
看着几个面如菜色的女孩子，苏沛白阴冷地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