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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只能瞪着武山美莎看。
美莎倒是胆大些,小碎步迈着,过来给我添茶,并且说出一个中文单词:请用茶。
哎呦,会中文啊,不过听上去感觉怪怪的,想来也是新学不久的,难怪武山横夫敢带人离开,依靠我们两个半吊子中日文交流水平,小问题大概也能解决。
我拿了茶杯说谢谢,然后问,最近过的好吗?她瞪着乌溜溜的眼睛装纯洁。
我又用问:塞亘优以思得嘎?
她听懂了,浅浅的笑:瓦达喜娃根基临思,阿纳达嘎?(我好,你呢)
我说我也好。
然后就是沉默,因为别的日语我不会说了,而她又不会说别的中文,再次傻眼。
等了良久,她又道:你是因为我才说的日语吗?
我第一遍没听懂,要逐个字的听,阿纳达哇,哇大喜霓虹……
连说三遍,我终于听懂,回应她道:哈伊。
然后再次冷场,我想了想,这样不行,还是起身叫武山横夫进来做翻译的好。
我这边起身,美莎的目光就跟着我看,眼里都是稀奇,猜测我想做什么。我去了大门口,拉门,走出去,外面空无一人。
奇怪了,武山横夫胆子就这么大?这就把他侄女丢给我了?
我关了门,又走回来,想了想问她吃饭了吗?美莎点头,说吃过了。然后她又说了句什么,跟我有关的,里面有三段发音我都没听过,只能挠头。
美莎见状不再说话,迈着小碎步往里间去了,到离间门口,还微笑着冲我招手,让我跟过去。
卧槽?那是卧室,她想干嘛?
我摇头,不去,老子才不上你的当,就如莎莎曾说,但凡黑窟窿冲你招手,你就要小心。
美莎嘟着嘴跺脚,噔噔噔的又迈着碎步到我跟前,拉着我往房间里走,我就慌了,指着她说中文:放手,放手,你这样我要喊人了。嘴上这样说,人却跟着去了。
进去离间,美莎去箱子里翻腾,然后拿出一套红木盒子,外观坚硬,揭开盖子,里面是用塑料隔板盛放的各种紫菜包饭,用塑料膜密封,保存的极好。
紫菜包饭,也就是海苔包饭,韩国料理里面我吃过,但是韩国的包饭又和日本的不同,有细微差别。我没吃过日本的。
美莎将塑料膜拆了,端到我面前,甜甜地说话,我虽然听不懂,但能猜出来,这些玩意是从日本带来的,或许还是她亲手制作的呢。
我不动声色,她就捏了一个,要放在我嘴边,还张开小嘴做o状,啊……
好像我不会吃饭一样。
我觉得我应该跟她点颜色看看,训斥她两句,叫她放庄重些,结果刚开口,包饭就进了我嘴里。
番茄酱的味道,细品之下还有黄瓜,红萝卜,鸡蛋,虾肉……
美莎又要去拿,我摇头,抓了她的手,思索着,该如何深入浅出地告诉她,我是个正人君子。
我摇头,“美莎,对不起了。”
这几个字,我说的很沉重,只要她不笨,她就会懂我的意思。
果然,小娘子的表情由欢喜渐变,变的疑惑,变的凝重,最后变的哀伤。
“纳森?”(为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乌黑的眼珠里已经有泪水在酝酿,模样楚楚可怜。
我见不到女人哭,心软,但我的经历告诉我,女人多了没好事,女人都是麻烦,这个麻烦甩不掉,会害死我的。但心里毕竟还是善良的,不忍心她掉泪,想着就把自己扣子解开,亮给她看。
我满身的伤疤,刀伤枪伤都有,缝合的线头密密麻麻,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
我想换一种温和的方式告诉她,我不适合她这种居家过日子的良家妇女。
我的上衣解开,她就吓住了,倒吸凉气,慌的连眼泪也顾不上往外流,就那样呆呆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