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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精女回应道:“你听好了,他不是某个男人,从此刻开始,他就是你妹夫。”
眼镜男笑了,是无可奈何的嘲笑,走到蛇精女跟前,用手揉捏着下巴上的胡渣,轻声质问:“你说是我妹夫就是我妹夫?你问过二叔的意见?问过阿公的意见?”
这话听在我的耳朵里怎么感觉那么刺耳?
怎么没人问过我的意见?好像你们家人就能决定我的命运一样。
但此刻不是跟他们矫情的时候,外面人多势众,先度过今天这关再说。
蛇精女不回答,只是将手里的鞭子慢慢盘起来,放在大腿边,轻轻的拍。
眼镜男沉默了少许,侧头看了我一眼,而后离开粪叉子,朝着大白宝马走去。越过那些白衫青年,挥挥手,白衫青年就如潮水般退去。
在宝马车前,地中海一脸不甘,不知跟眼镜男说了什么,对方摆摆手,地中海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而后上车。
宝马先走,其他车子随后,两分钟之内,这片荒地上只剩玛莎蒂拉。
我打开车门锁,让蛇精女上来,对她说了句谢谢。
蛇精女侧脸看着我,忽而发笑,“谢什么,我说过了要帮你解决这个麻烦的。”言语间还是充斥着女王般的霸气,只是目光变的柔顺许多。
“去哪啊?”她问。
我回:“去樟木头啊,我要回家了。”
蛇精女闻言怔了怔,又笑,“怎么?家里有女朋友?”
我摇头,“不是女朋友,是老婆。”
“你结婚啦?”她的言语间很是惊讶,眼睛也瞪了起来。
我点头,“结婚了。”
“有没有搞错啊?你才几大?”她眼睛里满是不信,“拿身份证出来我看哈。”
我见状就解释道:“虽然我没有领结婚证,但我真的结婚了,只是差个婚礼而已。”
“那就是没结婚。”她悠悠地道:“结婚和不结婚,婚礼很重要的,少一环,都不叫夫妻。”
“可是我们有事实的夫妻生活。”
“哈,照你这样说,那些未婚同居的算什么?难道他们都算结过婚啦?”
照这么说,我还真是辩不过她,现在好多同居的年轻人,彼此间称呼也是老公老婆,但讲句不好听的,说一句分手,就各奔东西,彼此成仇。
看来我得赶紧和阿妹补办个婚礼。
我愣神的空档,蛇精女拍拍我的肩膀道:“看不出来啊,半山酒店的妹仔都是你带的?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咦?这话问的蹊跷,凭什么我在半山做事,就应该见过她?
仿佛是为了解开我心中的疑惑,蛇精女笑道:“半山酒店里面有我的股份,我也算是老板,每次去开股东会,里面的经理人都会在,包括那个安保主管,叫什么?”
“斌哥!”我在旁边提醒到,尽管我很怀疑她的老板身份。
“对,阿斌。”蛇精女拍着手笑,“三十岁,个子不高,小平头,很有气势的那个,对不对?”
“对。”我回答道,她描述的那个人,的确是我所认识的斌哥,看来这蛇精女果然是半山的老板,之一。
“那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你呢?”
我耐心解释道:“是这样的,桑拿部呢,毕竟是不光彩的,每个老板都在做,但每个老板都不承认,所以我们这些人,是上不了台面的,见不得光。”
“这样啊。”蛇精女的表情看起来很欣喜,上下打量着我道:“喂,你玩过不少妹仔吧?”
又是一个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为什么一说起我是带小姐的,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肯定玩过很多?这是那门子道理?
难道说,那些贩毒的,都是瘾君子?
我不厌其烦地对她解释,让她明白,我带妹子,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感情,不想看到我喜欢的人被压榨,被欺负。
“所以,你的老婆是个舞小姐?”蛇精女试探着问,并且用了比较好听的字眼,舞小姐。
我再次解释,跟她大概讲了一下我和阿莲的关系,又大概说了一下阿妹的关系,好让她明白,我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只是造化弄人,才逼得我投身进这个行业。
她听明白了,点着头道:“你是一个纯情的男人,然后你很爱你现在的老婆,同时你又跟酒店里面的妈咪纠缠不清,是这个意思吧?”
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那么别扭呢?
我低头沉思一会,大方地承认:“其实我没你想象的那么纯情,我很花心,非常花心,我恨不得全世界的漂亮女人都跟我有一腿,但是,我很喜欢我老婆,我不舍得让她伤心。”
“这不就结了嘛。”蛇精女眯着眼鄙视我:“说到底,你还是没有那么爱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