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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快她表现出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揪到了一起。
“看来这事很棘手啊。”丹尼尔望着电视画面,自言自语道,但这话分明是对迟小柔说的。
有了话茬,迟小柔立刻问道:“怎么棘手了?”
靳泽凯有权势登天的君国强罩着,又有霍铭尊这个总统护着,怎么样都会化险为夷的呀。
丹尼尔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摇了摇头。
“靳少也太狠了,井喷这样的工伤原本就该赔钱,他怎么也跟着那些歼商一眼昧了良心呢?这事引起了舆论的不满,众怒难犯,阁下肯定是无能为力……”
“闭嘴!靳少也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能议论的?”霍铭尊不悦了,将手里的餐具往盘子上一丢,怒道。
他这一怒,丹尼尔瞬即后退两步,低下头给了自己两耳光,“属下多嘴!多嘴!”
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戏路足,演技深,以至于迟小柔根本没有察觉出什么端倪。
此时此刻,她一门心思都在丹尼尔方才的话上。
靳泽凯真的是那种唯利是图的歼商么?
她的目光不禁朝电视画面看去,画面上正在采访那名王姓工人的家里。
家徒四壁,破破烂烂,你把搭建的房子里面积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烧柴炉灶。
镜头转向床上,正躺着一名老人。
王姓工人掀开老人的被子给记者看,他父亲的一条腿早就高位截肢了。
“我父亲当年重伤地特别厉害,一条腿废了,脊椎也断裂了。医生说病不治一直拖着,他很可能头部以下都没有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