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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
她沈梦柯直想要一个答案，她想知道这个男人把她身边所有的人都“掏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潜伏在她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找了他两年，等了他两年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究竟值不值得？
华远晟看着她僵硬地怒瞪着自己，突然想起多年前在他怀里巧笑倩兮地柔柔的那个女孩，下意识地想伸手把她拉到怀里，却被沈梦柯反射性地一躲，躲开了！
“别碰我！”
尖锐地声音刺在人心里，像针尖！
华远晟眉头微微一蹙，僵硬在半空中的手不着痕迹的一收，脸色微冷，沉声道：“如果说这些不是我做的，你会不会信？”
四目相对，他定定地看着她，可惜沈梦柯现在关心则乱，怒火中烧，根本听不出来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样没有正面回答她话的华远晟，只会让她觉得他心虚，在躲避！
强忍住心头的酸涩，沈梦柯咬着牙道：“华远晟，你说话总是半句真半句假，真真假假恐怕连你自己都分不清楚了，你为什么要求我来相信你？”
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他连名字都是假的，后来分离，他的话是假的，再相遇，他连婚礼都是假的，他们之间有什么是真的？
脸色绯红，一双清澈的眸子似乎要喷出火来，光彩夺目，华远晟心中莫名地一痛，盯着沈梦柯的眸子暗了暗，忽然抬起头，邪邪地一笑，不答反问。
“那你跑来问我做什么？有区别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不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华远晟，没有跟你开玩笑！”
华远晟的一句话将沈梦柯气到发抖，这男人总有本是挑起她的情绪，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也没有开玩笑！”
华远晟笑着，幽幽的看着沈梦柯，将她心里头的怒火一点再点！
她越生气，他似乎就越开心！
华远晟手指在桌面上一点，华远晟绕过桌椅，走到沈梦柯身边来，道：“如果我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信不信？”
“为了我？”
沈梦柯问，心底不知该是何滋味，明明气到极致，却又想笑，“华远晟，你说为了我？这样的高帽子我戴不起来！”
“你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可我不是蛊惑君王的妖姬，我没有让你伤害任何人！你凭什么说是为了我？”
“谁要给你戴高帽子？”
华远晟收起那不正经的笑，一字一句的道：“沈安儿伤你，该不该打？沈家豪如此对你，该不该罚？沈家养你，却没有给你一个安稳的环境，让你整日整夜担惊受怕，该不该毁？在我眼里，他们就算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死不足惜！你说，我哪一个不是为了你？”
一连串的问句，刺激得沈梦柯有点儿分不清东南西北，他步步紧逼，直到她已退至墙角，无路可退，才被华远晟搂住腰肢！
然而，盯着他目光中那带着恨意，犹如从罪与罚世界里出来的无情审判者，沈梦柯只觉得心扑簌簌地发凉。
他终于承认了？他终于承认了！
可难道……难道就因为这些原因，他们就都该死吗？她爱的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残忍了？残忍到没了人性的地步？
腰被他搂着，她浑身像被针扎一样，腰一扭，沈梦柯疯狂地甩开他的手，“放开我！别碰我！话语华远晟，你就是个魔鬼！你根本就不是人？”
沈梦柯手脚并用想逃离他，可华远晟哪里肯让她得逞，强硬抱住她，将她抵制墙上，就宣告道：“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是人！你今天才知道？！”
一句话让沈梦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心思惶惶，是的，从一开始他就承认过，他不是人，是恶魔，只是她以为恶魔会有感情的……
华远晟见她不再挣扎了，诡异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像摸某种小宠物似的，“乖，只要你乖乖的！我就算是伤害了天下人，也绝不负你！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们都一起，你说好不好？”
执起她的手，他落下一吻，像盖上了某种神圣的印章，却让沈梦柯止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这话如果他换一种场合，换一种语气，她换一个心境听，她可能会觉得感动，上天入地有他陪伴，她不再孤单！可他现在说，要她该怎样？
她恨沈家豪，因为他总是喝酒惹事，回家打骂她的母亲；
她恨沈安儿，因为她总是对她母亲挑三拣四，对她百般刻薄侮辱；
她恨姓沈的人，因为他们所有的人都不喜欢她，她自然而然也就讨厌他们了，甚至还想过离开那里，再也不回去，但她真的没有想过要让他们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啊！
如果是他们咎由自取也就算了，如果这些是别人做的，她也可以寻求法律帮助，可这些事如果都是她所爱之人做的，这要让她如何跟吴蔷菊交代？今后又如何自处？
她不圣母，可也做不到心狠手辣！
沈家人于她毕竟有养育之恩，她可以讨厌他们，但不能恩将仇报！
心思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沈梦柯怔怔的，等到两人的气息都平稳了一点，她才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道！“华远晟，你的套路太深，我玩不起，我们两清吧！”
“沈家豪的事情，你只要不再插手，我自己想办法把事情查清楚！沈安儿已经被截肢了，我希望你放她一条生路！”
她知道，当日沈安儿四处求医的时候就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让她被迫截肢了，她如今把话说清楚，只是想让所有人都得到平静。
“沈家的事情该怎么办，会有公平公正的法律来管，我们既然已经没有关系了，那我的恨我的怨自然也就再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任何事，我不恨他们，也不恨你！”
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沈梦柯也不想再看他，甩开他的手就想走，结果却又被他给拽了回来，手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她被迫后翻仰头看着他，看着他怒火滔天的眼！
“沈梦柯，你到底有没有心！”
沈梦柯仰着身子不舒服，使劲的挣扎了好几下，没能挣扎来开，不由得骂道：“华远晟，你放开我！要疯你自己疯！别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