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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大开和妻子面面相觑,“什……么?”
“一句话解释,就是要带领一些人到香港去,搞建筑。为香港人盖房子,盖高楼,然后赚钱。等到时机成熟了,就回到国内来,帮着咱们中国的老百姓盖房子、盖高楼。赚大钱!”
胥大开迟疑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小小,你喝多了吧?什么啊你就要盖房子,你懂吗?这里面好多事呢!”他谈及这方面的事情,真可以算是半个专家了,虽然没有太多理论上的知识,但实践劳作得到的结论却太多太多了,从打地基谈起,诸如图纸、材料、机械设备、水泥、沙、石、构件、焊剂、螺栓、钢材、钢筋、砖,“……我就这么一数,就不下二三十种,这还有好多好多连我都不懂,甚至都不知道的东西,这些你嘛嘛也不知道,你怎么干?”
“胥伯伯,您别着急,是,我是不懂,也不会,但这不代表我不能干,再说了,就是我不行,不是还有那行的吗?”卢利说道:“例如您……”
“你打住吧,小小,”胥大开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干嘛,我们家小剑跟你干还不行,非得让伯伯也跟着去香港?”
“……”
“小小,伯伯要是年轻几岁,可能还就真的同意跟你闯一闯了,现在嘛……不行了,没有那份精气神了。”胥大开说道:“其实吧,不但是我,就是我们家小子,哎,小小,我们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小子,你琢磨琢磨,回头让他回市里来吧?这玩意,我们俩年纪越来越大了,身边没个孩子叫怎么回事呢?”
“我明白的,回头我安排,尽量让胥云剑多回来几次,如果可以的话,干脆就让他忙着市里这边的买卖得了。”
“哎,这才对嘛!你说说,曹迅、二蛋子、老四他们几个,要么家里孩子多,要么爸妈岁数还不算很大,出门就出门了,当然,可能他们做父母的心里也不想;我可不行!”胥大开多喝了几杯,说话有些着三不着两起来,拦住卢利的肩膀,竖起一个大拇指,“小小,你啊……,伯伯不是说你不好,你做人家朋友,绝对是这个份的,可做人家儿子,就差点了!”
“老胥,你胡说什么?”胥妈妈过来分开这爷俩,苦笑着向卢利点点头,“小小,你伯伯喝多了,说话不着四六的,你别理他啊!”
“没事,阿姨,我们爷俩多少年了?您放心吧。”
“那,他爸爸说的,小剑的事呢?”
“这个啊,我还真想听听您的意见,我不是说我不同意伯父的话,但我知道,在家里表面上是胥伯伯说了算,实际上,大事还是得您拿主意,对不对?”
胥妈妈哈哈一笑,在孩子的胳膊上打了一下,“这又是那个混小子告诉你的吧?其实吧,我也挺想孩子的,可我也知道,让他回家来又干什么呢?他在你身边,有你看着他还不会惹祸,到我们老两口身边来,谁谁说他也不听,天天不着家,说他两句就瞪眼。算了,还是让他跟着你吧。行吗?”
“行啊,有什么不行的?我和胥云剑是多年的老同学了,我有时候说话他倒是听。”
“对了,小小,阿姨嘱咐你一个事,你说可是说,可别动手啊,你有功夫,那个倒霉玩意哪儿打得过你啊,知道吧?”
卢利脸一红,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阿姨,我这边没问题,回头就怕胥伯伯不乐意,答应得好好的,又反悔……”
“你放心,那个老鬼睡醒了就嘛也不记得了!再说,就是记得也没事,阿姨给你做主。”
“那行。“卢利点点头,不再多言,从桌上拿起车钥匙,和胥妈妈告辞而去。
进到小院,于芳和几个妇人正在天井中说话,“哎呦,我看看?”张婶抓过于芳的手腕,低头端详着,“哎呦,吴婶,你可行了!好家伙的,这么大的金镯子、金嘎子(方言,就是戒指),得花多少钱啊?”
其余几个妇人同样面带艳羡的神色,胡乱传阅着手中的镯子,又交到于芳手里,“什么钱不钱的……”于芳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故意做出一副不当回事的笑容,:“就是戴着玩儿。哎,小小,你回来了?吃了吗?”
“妈,您别管他,您看看,好家伙,小脸儿倍儿白,肯定是又出去喝酒去了,是不是?”招弟笑呵呵的问道:“对了,刚才曹迅来了,让你要是回来的早的话,就去他们家一趟,说是有话和你说。”
“这是多咱的事?”
“吃饭前吧?对了,吃完饭又来了,把弟妹他们姐俩叫走了。”
卢利点点头,他本来想拖到明天的,既然梁薇姐弟都给拉过去了,自己不好装糊涂了,原地站好,挺直双臂,然后一压到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行了!我去一趟!”
走出小院,迎面正看见梁薇姐弟两个顺胡同走过来,“哎?小哥?”梁昕嬉笑着迎了上来,“干嘛去?”
“不是说你们俩都让曹迅叫去了吗,我过去看看。”
“没事,曹伯伯听曹迅说要回邮电局,和他急了!把他臭骂一顿,说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还让曹迅来找你,就这么回事。”
“那,现在呢?他们爷俩睡了吗?”
“临出门的时候,曹伯伯在洗脸漱口了,看起来是要睡了。”梁昕笑呵呵的站到他身边,‘唔’了一声,“小哥,在哪儿喝的酒,怎么不带我去?”
卢利和梁薇相视一笑,“行,下模带你去。”他对梁薇说道:“我明天得去看看杨老师,然后还得去河东走一趟,明天晚上吧,晚上我去你家,看看伯父伯母;你呢,去一趟学校——对了,你们学校在哪儿?”
“在甘肃路上。”
“你啊,明天去一趟,你是教语文的,和同事认识一下,另外和领导见见面,问一问他们的意见……”他翻了个白眼儿,问道:“你脸红什么?”
“我才上班,连学生都没见着呢,就和人家问这种事?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要是总不好意思张嘴问,人家自然也不会主动询问你的个人问题;要是那样的话,我这一次回来就是纯粹的浪费时间了!”
梁薇扭捏的笑了笑,“那,不如我和你一起去看杨老师?她还是我的老师呢,然后……你和我一起去学校?”
“你啊,什么事都指着我出面怎么行呢?再说了,咱们两个人的情况必须得你先问过一遍,而且没有得到答复之后我才好出面。水大也不能漫过桥去啊。”
“你怎么总拿这一句来对付我?就不会说点别的了?”
卢利懒得理她,言简意赅的说道:“你要是想和我一起去看老师,我不反对,但学校那边,还是得你自己先出面,如果不行再说——梁薇,我可告诉你,你别想和我玩儿心眼!你要是根本没去,然后回头骗我说去了,你盯着我的!”
梁薇一下子给他说破了心思,脸色更是不清不白,“你……”她倒不是怕和同事、领导见面,但刚刚上班——甚至还没有正式上班——的新同志,和领导一见面就提出要解决个人问题的要求,传扬出去算怎么回事嘛!“你……你别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卢利向梁昕摆摆手,把他打发到一边,私下里和梁薇耳语了几句,姑娘精神一震,“真的?你保证?”
“我保证,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梁薇的心情显见好转起来,笑呵呵的点点头,和弟弟说说笑笑的回去了。
卢利一转头,招弟抱着刚刚睡醒,精神头极大的女儿正含笑向他看来,她怀中的外甥女奶声奶气的叫着‘舅舅’,展开双臂,卢利接过孩子,吻了一下,“都这么晚了,你才睡醒,是不是打算折腾大人一宿啊?”
孩子嘻嘻哈哈的笑了开来,小手在舅舅脸上、头发上用力抓着,虽然人小力薄,卢利却故作痛楚的呲牙咧嘴,“别抓了,多疼啊!我抓你试试?”
女娃娃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开心了,咧开长着几个乳牙的小嘴,笑得更欢了,“小小,你和弟妹说什么了,她这么高兴?”
“二姐,你别老弟妹、弟妹的叫,回头给人家听见?”
“怕嘛的,就你要脸?人家弟妹都没说不同意,你装什么装?”招弟白了他一眼,抢过孩子,“小小,我可告诉你啊,妈说过好几次了,你们俩结婚之后,多生几个——对了,你不是拿到香港居留证了吗?到那边去,多生几个,我问过你店里的伙计了,那边不管!反正不管你生几个,都由妈和我们帮你带。”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快去睡吧!”(未完待续。)